可是,连幻象都出现了,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萧玦摇头笑笑,“我一定是在做梦。”说罢,又睡了过去。
不一会,又醒过来。
睁眼。
卿子甘的面容还是呈现在他眼前。如此说来,萧玦现在被卿子甘的幂篱包围着,他们两个人在卿子甘的结界之中。
萧玦笑笑,这个梦也太逼真了吧。卿子甘那么忙,哪里有空来找我?
莫不是宜花满门被屠传了出去?也不像啊。若是宜花满门被屠传了出去,来这里的就不会只有卿子甘一人。
萧玦皮痒一般,伸手掐了掐那面容清秀,满脸冲淡平和的表情的卿子甘。
卿子甘脸上的认真和严肃少了些许,倒是多了几分天真和无邪。
“松手,很疼。” 卿子甘握住了萧玦的手腕。
萧玦怔住,“我还当是个梦…”,随即甩开卿子甘握住他的手,用手捂住脸道:“看你这么疼,想必这不是梦了……”
卿子甘:……
卿公子满脸写着你认真的吗的问号和感叹号。
“不过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闲得没事干?正好我有很多事要办要不要一起啊?你……”萧玦嘴巴像不依不饶,停都停不下来。
卿子甘悠哉悠哉答道:“来这里救你。”
一句说完,看萧玦一眼,继续道:“松枝在你身边,我能感应到她在哪里,自然能找到你。”
“然后呢?”萧玦倒是要看看卿子甘能记住他几个问题。
“我去重华楼,顺路来这里。”
萧玦翻了个白眼。
重华楼在卿家东南,宜花谷在卿家正北,真不知道卿子甘顺得哪门子路。不过人家卿公子说顺路那就一定是顺路,南极以北所有地方都是顺路的。
“多少有些想你。”
萧玦一听这话,提起来精神,“呦呵,想我什么?小心肝,说来给叔叔听听。”
卿子甘轻轻看他一眼,收起了覆盖他们两个的幂篱结界,“想你为什么办事这么费劲,真是个办事疙瘩。”
卿子甘负手背过身去,将一身新衣服甩到萧玦身上,“你可不可以不这么光明正大,浑然不觉地不穿衣服?”
萧玦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地放在身体上,阴阳怪气道:“喂!强行扒了我的衣服的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不穿衣服??”
卿子甘脸上一阵通红,好在背过了身,萧玦看也看不到,他淡然道:“你身体要适应新的虚鼎,我帮你运功调和,衣服便替你褪了。”
萧玦眉毛一挑,“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会趁机非礼…”
卿子甘极速转了身,箭步走到萧玦面前,弯下腰,捂住他的嘴,皱着眉,道:“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开玩笑,莫当真嘛~”萧玦望望自己身体斜上方的美男子,双眼眯眯,色色地笑,“你若再不走开,可真就是非礼了。”
这个体位,嗯…
还真有点说不清。
上方的男子一手摁住下方的人的手,一手捂住下方人嘴,下方的人恰好又十分配合地脱光了衣服,只留一件亵衣挂在身上……
卿子甘松开双手,淡然道:“你快穿上衣服。”
萧玦这毛病死也改不了,见了卿公子这样美貌的男子,不开几个荤段子的玩笑仿佛有点对不起自己。
萧玦穿好衣服,道:“宜花谷…”
“这件事只怕和各大门派掌门离奇失踪也有莫大的关系。”
“各大门派掌门离奇失踪?”萧玦甚为惊讶,“怎么会?”
卿子甘道:“所以那人才有这般杀宜花全谷的本事。”
萧玦道:“我前几日见到朱厭兽了,松枝也为它所伤。”
“朱厭?天下看来必乱了。”
萧玦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一道光闪过,“糟了…重华楼。”
“那块墙壁上写着,先屠宜花,后灭重华。唯我萧家,独步天下。”
重华灭不灭没什么,灭了才好,萧玦也好泄了心头之愤,看那皇甫姚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只是重华楼镇压的世间三把宝剑含光,承影,宵练,若是被有心之人夺取,只怕成了气候便拦也拦不住。
两人合计一下,准备即刻前往重华楼,正得听到几声哀怨的狗叫。
寻声找去,真真一条金毛大犬,望见他们两个修士才拖着疲乏的身子来到他们面前,踩过的荒草之地发出沙沙的响声。
“你主人是不是桓温?”卿子甘轻轻拂过其毛发,身上的污垢伤口便好了大半。
萧玦问:“是不是因为那少年说过他有狗,所以你认为这便是他的狗?”
“不是啊”,卿子甘笑笑,“他脖子上挂着的金牌上面刻着桓温二字。”
萧玦:……
翻开那牌子,还真写着桓温二字,背面也刻着两个字:阿星。
萧玦:“你叫阿星?”
金毛犬汪了一声。
在牌子上同时刻下主人和爱犬的名字,想必那少年也是爱狗如命,至少萧玦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自己名字和狗的名字刻在一起的。
阿星很是乖巧服帖地跟在他们身后,卿子甘道:“你先和我们去一趟重华楼,再带你回卿家见你主人。”
阿星汪汪叫了两声,也算做同意。
卿子甘取出一条绳索,套在阿桃脖颈之上,牵着它和萧玦并肩同行。
才走几步,萧玦便笑道:“小心肝,你是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何出此言?”卿子甘回头看看萧玦,卿子甘回头的同时,萧玦感受到了清透的灵力的波动,与此同时,他们周边小片的枯去的花草断断续续活了过来。
萧玦略为惊讶,却也没多说什么,继续找自己的茬,道:“你是仙术退化了吗?为何不御剑飞行,我们难道要遛狗般走去重华楼吗?”
阿星有些不服气,干我什么事?于是冲着萧玦汪汪直叫。
萧玦推推手,道:“狗兄,萧某不是针对你哈,您息怒。”
卿子甘摸摸阿星毛茸茸的头,云淡风轻道:“你看你,随便说句话连狗都听不下去了,这可怎么办?”
萧玦:……
卿子甘道:“你前些日子御剑飞行已经耗损很多灵力,如今又要用灵力养虚鼎,我怕你御剑飞行会承受不住。”
萧玦讶然,他怎么知道我前些日子和陆霜兄弟,哦,不,陆霜大姐御剑飞行?
不过卿子甘这句话的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
萧玦急道:“重华楼现在处于千钧一发之际,危在旦夕,天下一触即大乱,你还考虑我承受能力干什么?”
萧玦说完话,脑子轰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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