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默然,调笑道:“我之前夸你的话也有用啊,起码换你一个笑颜。”
第22章 重华楼前生是非,萧玦凌然替罪名
卿子甘看看这般眼色看他的萧玦,淡然道:“天很晚了,该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赌场后街有一户人家,开着杂货铺,正在烧制辣椒粉,不小心炸开了锅,一大锅辣椒粉炸得满院都是,店老板心疼之余,只好将辣椒粉全数用水冲进了下水道中。
萧玦至今还被辣椒粉面呛着,经过此处,又打了个喷嚏出来,萧玦揉揉鼻子,道:“今晚真真亏大了,又是被撒辣椒面,又是被浸下水道的,卿子甘,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可别找我。”
卿子甘哭笑不得,倒不知如何告诉萧玦,不会再有下次了,起码不会正好碰上杂货店老板家的辣椒粉全数爆炸。
二人也都累了,回了皇甫家的重华楼,便偷偷摸摸钻窗子进了屋,休息。
萧玦当时的元神从纸片人身上下来,竟将下水道的臭味和辣味直接沾染到了衣服身上,晚上回了皇甫家也没能洗澡,只得先用上个清洗诀凑合一下。
临睡之前他专程去了趟虚鼎之中,也不知松枝那丫头怎么样了,是时候该去看看她。
萧玦小心翼翼将松枝从湖里的圣水中取出,看松枝还是一根松枝,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便讲她带出了虚鼎,明日一早让卿子甘看看他家松枝到底该如何是好。
萧玦今日倒醒的不晚,那辣椒面呛得他,愣是一宿没有睡安稳,有点动静便睡不下去,早上卿子甘起来修习功课,他也便呆呆躺在床上,不起床,却也睡不下去。
待到卿子甘做完早课,正接过了皇甫家小家丁递来的早茶后,萧玦翘着二郎腿,头枕双手,庸庸懒懒地看向卿子甘,眨着一只眼道:“小心肝,给我倒杯茶来呗。”
卿子甘看他一眼,倒还真是是倒了一杯茶,萧玦见状,甚为欣喜,“谢谢小心肝啦!”,哪想卿子甘兀自喝了起来。
萧玦抖抖自己的二郎腿,埋怨道:“喂!小心肝,人家昨晚那么辛苦,你总得给我点奖励什么的吧。”
“你昨晚怎么辛苦了?”卿子甘呡一口茶水,放下了手中的玉杯,看向了萧玦。
萧玦抖了下身子,二郎腿也散开了架,索性便懒懒散散躺在床上,叫苦连天,“唉!没天理啊!一杯水都倒不来,真是指不上哟。”
卿子甘轻盈地走到他面前,取出一套衣物甩给他,“这套衣服送你了,你昨晚那身衣服实在不能再穿了。”
“是啊,”萧玦可惜道:“那套衣服跟了老子几十年了,如今又臭又辣,真是可惜。”
卿子甘甚为无语地看向萧玦,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好望着自己递给萧玦的衣服道:“这身衣服是卿家特有,一袭白袍,防尘除垢,还能净化身心,延年益寿。”
萧玦没好气道:“多谢。”
换上一身白袍,萧玦感觉自己颜值是又高上了三分,喜道:“你说我是不是天生丽质,玉树临风,无论穿什么都掩盖不住我的绝世容颜?”
卿子甘倒懒得搭理他这一自恋起来便没完没了的态度,目光落到他床边上,有些疑问道:“那是松枝?”
萧玦怔住,终于止住了对自己滔滔不绝的歌颂与赞美,恍然道:“我正要与你说呢,那日松枝被朱厭兽噬晕了过去,至今没有清醒,一直化为树枝的状态,我正想问你有什么法子让她醒来。”
卿子甘小心地捡起松枝,握在手中,将灵力输送给她,却不见起色。
萧玦抖抖肩膀,“你省省力气吧,我看她大约不是缺灵力,我将她置于圣水中,灵力环绕四周,不见她醒来,你给她输送灵力,怕是不能见效。”
卿子甘叹口气,“她怕是被吓着了,我带她回神山,再从长计议罢。”
说罢,将松枝揣在了袖口之中。
“这样也好。”萧玦倒了杯茶水喝了下去,恬然道:“我都饿了,走,吃先饭去。”
正要开门,便听外面吵闹之声突起。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修士突然闯进了门,“二位公子快去楼门看看吧,赌场来人闹事,非要卿公子您给个交代。”
“哦?什么交代?”萧玦有些莫名其妙,“赌场这生意也不做了吗?一大早跑这里来生是非?”
小修士神色匆忙,急道:“可不做不成了,听闻他们老板娘都横尸街头了。”
“什么?”卿子甘怔然,“你是说,老板娘死了?”
卿子甘一个箭步夺了出去,萧玦紧随其后。
重华楼门前,至少早上这个清净的时间,从来没有这样吵闹过。
皇甫夫人和皇甫姚在此处已经无计可施,众愤难以调停。
皇甫姚也带着些忏悔道,“今早一出门便给我碰上这种劳什子事情,早知,便不出门了。”
皇甫姚今早兴兴奋奋打算像平常出门去代云荟讨酒的,哪知,一开门,便是当头一棒,老李头见打错了人,虽是打到了栖霞的大巨头皇甫姚,却也胆壮,冒然喊道:“今日卿子甘不给个说法,我便将这重华楼拆了。”
皇甫姚本就名声不如他大哥,加之近年来娶了夫人,夫人声望远在他之上。
所以,老李头倒也不怕他。
皇甫姚出了名怕老婆,在家中待不住,夫人见他去的是男人众多的地方,只要不碰女人,他的夫人倒也能容忍,于是皇甫姚便整日在代云荟花天酒地,大小是由交由夫人处理,若不是栖霞城看在他是三大神剑守护人的身份,皇甫家也算有些钱财,只怕皇甫家早在他大哥消失后便没落。
好在,夫人也算明事理,有些真本事,将栖霞管的头头是道,有条有理的。外人面前,夫人倒也知给他几分薄面。那日卿子甘来这里,要拜见皇甫姚,也只是因他的三大神剑守护人身份罢了。
这个身份,关乎血缘,皇甫夫人无论如何也顶替不了。
皇甫夫人听了他这话倒火上添起了油:“你日日早出晚归的,我倒不曾见你哪里还能在家中待的住?”
带头来闹事的人是络腮胡老李头,那老李头见卿子甘来了便嚷嚷道,“我老李虽说声名虽说不及你卿大公子,但我家老板娘的死你怎么着也得给我和大家伙一个交代。”
“卿大公子,你看你惹得好事,”皇甫姚埋怨不已,摇着个破扇子,干着急。
皇甫夫人看他一眼,他立即便闭上了嘴,皇甫夫人对卿子甘道:“大公子,你是当事人,还是你来劝吧,我一个妇道人家,本就不该管这重华楼外的事情,他们闹了半天,消停不下来。”
卿子甘点点头,“夫人放心,一大早这般叨扰夫人,真是抱歉。”
萧玦已然走到络腮胡老李头面前,骂道,“你个老家伙,怎么乱冤枉好人?你无凭无据的,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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