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太子可能出现了,在最南边某地,太子若要靖难,这边就怕他一呼百应,所以现如今的皇上需要正名,之前得罪的宗室中人能拉拢的自然要拉拢……”
楚恪宁恍然大悟。
难怪老太太会邀请晋王和老王妃。皇上改了风向,老太太马上得到了风声,并且马上就顺应圣意,帮着将晋王和老王妃请出来,在中间做个和事佬。皇上那天驾临永定侯府,其实是冲着晋王和老王妃。
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往屋里走。
“上一次跟姑娘说的话,姑娘别见怪。不过,还希望姑娘体谅我一片真心,好好考虑考虑。”韩耀庭迅速的轻声说了一句。
老王妃进来了。
第18章 鸿门宴
“宫里选秀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京城又要忙翻了天了。”老王妃一进来就说着,坐在了椅子上:“大姑娘,你们家二姑娘前几天该进过宫了吧?”
楚恪宁正因为韩耀庭的那句话脸‘腾’的红了,就听见老王妃说话,忙镇定一下抬头,赶紧回话道:“是啊,前几天进宫了一次。”
“瞧着二姑娘这个昭仪是没跑了。”老王妃笑着道:“你们老太太和太太该高兴了。”
楚恪宁笑着点头:“是啊,如果月瑶进宫了,太太和老太太肯定高兴。”只是不知道郭氏高兴里面带着多少惊心。
她们俩说着,躺着的韩耀庭却也轻笑了一声,惹得老王妃嗔他一句:“你笑什么?”
别人都坐着,只他躺着,韩耀庭却还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样子,笑着看楚恪宁,嘴里回答着老王妃的话:“侯府老太太也是有意思,这排行什么的也不顾了……”
话还没说完就叫老王妃伸手掐了他一下,因为他针灸的穴位基本都在胳膊手腕脚腕上,因此胳膊露着,老王妃正好就捏住了胳膊上的肉拧了一下。
韩耀庭疼的吸了口凉气,瞟了母亲一眼,又去看楚恪宁笑。
老王妃眼神警告的示意他老实点!韩耀庭终于闭上了嘴。
楚恪宁只能装没听懂,认真盯着银针发呆。
好在老王妃东拉西扯的说了几句,总算是将窘迫扯了过去,起了针韩耀庭倒是知道自己该走了,笑着便道:“大姑娘若是没事就陪母亲坐会儿,我就少陪了。”
说着出去了。
楚恪宁这才稍微轻松了些。
“这话要是说起来,却也是啊,你们家老太太也不管你的事?”老王妃这才问道。
楚恪宁涨红了脸低着头摇了摇。
老王妃轻轻叹了口气,道:“别人不给你打算,你自己心里该想想了,这样耽误下去怎么得了……你别怪我管闲事,这事你们家老太太和太太做的有些太难看了。”一顿又道:“慢慢看看吧,熟悉了以后看我能不能说上话。或者你有什么的,跟我说都行。”
楚恪宁虽然想说不用担心,不过这个话题总不好深聊,因此含糊的说了声谢谢,也就罢了。
她在这边陪着老王妃说话的时候,楚月瑶也出门去了荣国公府。
坐在马车上,楚月瑶就想着母亲郭氏跟她说的一番话。
“你当她是省油的灯?威胁了我一次,就能威胁我第二次!她自然知道继续抓把柄,虽说怕是高看了她,可到底也要防备着。既然钱安绮跟她吵过架,索性就让两人把仇结深一些,那钱安绮是个骄横的,若是记恨了那死丫头,走到哪里都会叫她难受,以后楚恪宁去应对这些事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工夫抓你的把柄?再说了,荣国公府人多,叫她跟荣国府走动起来,下个月荣国府姑娘奶奶过生辰的就两位,还有个什么二姑娘弄了个诗社还是画社的,最好也叫她搅合上,看她忙得还有没有功夫动心眼子。”
楚月瑶当时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就反对,怕楚恪宁跟荣国公府的几个姑娘走动多起来,万一说漏了嘴……
现在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事。她甚至不希望楚恪宁出现在任何一个场合,母亲最好把她关起来!
不过当然,她知道这不可能。
郭氏叫她不用担心:“她自己难道就一点不怕?就说最严重的情况,若是传出去了,皇上要问罪,也是问阖府人的罪,她会独独没事?她既然知道这件事要命,用这件事威胁我,就知道严重性,既然心里有数,自然不会随便说出去。只要咱们这边处理干净了,到时候我有办法叫她永远开不了口。”
说到这里,郭氏咬牙切齿的。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楚月瑶也没有什么主意了,自然全听郭氏的。
一路想着到了荣国公府,跟着领路的婆子来到了钱安绮这边,钱安绮的屋里堆了一堆的玩意儿,桌子上还放着一托盘首饰。
“正好,你来帮我挑挑,那天我戴什么?衣裳是选好了,就穿那件桃红的,你说配什么样的首饰好?”看见她来,钱安绮高兴地很,拉着楚月瑶就去选首饰。
楚月瑶少不得打起精神帮她选,这种事情最是麻烦,看着这个也好,却可惜不好配,那套也好,但只耳坠子不好看,就这样足足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定下了两套。
两人都累的不行,坐下了喝茶,钱安绮笑着道:“你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楚月瑶这才道:“因为想起来一件事……要不你给我大姐也发张帖子吧?那天请她也过来玩。”
钱安绮一听大是惊讶,脸色都不好看了:“为什么要请她?我是嫌那天心情太好了,专门找个人碍我的眼,叫我难受么?”
果然就是这样,说话实在没水平,太难听了。
楚月瑶忍着没有皱眉,笑着道:“哪里是让你难受?我是想让你开心呢!”说着故意声音低了点笑道:“不是说京城闺秀请了不少?再说这也是你头一次请客,独独落了她不好,何况,那天她说你那些话,什么无事做浪,你不生气啊?”
“怎么不气?我都快气死了!”钱安绮已经听出来她话里有其他意思了,忙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请了她来……还能让我消气不成?”
楚月瑶就笑了道:“请她来就是让你消气的啊,你想想,横竖是你家,你想怎么作弄她还不是简单的很,或者现在想想,早预备起来,等那天了只看她出笑话就行了!一来当个乐子,生辰不就是要个热闹玩儿?二来,正好也出出气。”
说到这里哼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横竖我在家这几天怎么想怎么生气,莫名其妙嘛!那天说的那叫什么话?”
钱安绮哪里是个经得起挑唆的,尤其听了这样的主意,简直笑的都要拍手叫好了:“哎呀你出的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
楚月瑶笑着道:“只是也别过分了,就是叫她出出丑,或者闹些洋相出来。”说着冷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她脸皮有多厚,能面不改色到什么时候。”
钱安绮已经是高兴的仿佛看见了楚恪宁出丑一般,手在空中乱挥舞着:“我想想,叫我想想,到那天把她推池子里去!叫她成了个落汤鸡!哈哈,最好是在全部姑娘们都在的时候……不不,最好是少爷公子们也能看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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