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马车没停,颜浅墨也知这是并无大碍,反倒再扭头时发现自家哥哥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自己,遂斜眼,“怎么了?”
听此,颜翰墨殷勤的往颜浅墨这边坐了坐,出声问到,“你昨日与那顾芊芊相处的怎样?”
颜浅墨有些呆楞颜翰墨为何会突然为自己这个,不过仔细又一想上月自己生辰顾芊芊的急速遁走,莫非真是因为哥哥?想到此,颜浅墨收了收心中的坏笑,“哥哥问她做什么?”
背后有冷汗滴下,颜翰墨不知为何平日里有问必答的颜浅墨为何今日不答反问,却也不好意思追问,又说道,“我这不是怕你一人寂寞,按你们女子的话说就是,没个好姐妹说体己话,看她平日与你来往具多,所以问问你。”
颜浅墨有些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过颜翰墨,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但看颜翰墨一脸诚恳的表情,也不好刨根问底,只好收回目光佯作相信他的样子,车厢里第一次陷入了沉默。
渐渐的车多了起来,颜翰墨已知这是快到皇宫了,收了收内心微妙的心思,坐的也正经起来了。
将军府的马车虽不是很华丽,却也有其独特的特点与标志,是以宫门外负责迎接的官员太监很容易就认出了颜忠的马车,车行未至,便有太监前来迎接,皇宫里是不能行马车的,车夫看到迎面而来的太监,连忙叫停,颜家父母兄妹下车之后,便有一人领着他们进入皇宫,另有一人领着车夫赶着马车去停下。
太监是知道颜家如今是何种地位的,本应是李总管来迎接这一家人的,却因为皇宫内少不得李总管故派了他前来,所以一路上可谓是尽心尽力。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捍卫后位
皇宫之大,向来不是凡人能够体会的,就在颜浅墨以为脚板快要断掉之时,带路的太监这才说了句:“将军,这是望帝阁,到了。”
就在颜浅墨长舒一口气终于解放了的时候,太监一番话又把她打入地狱。
“这里是男子的所待之处,还请郡主和小姐移步后花园。”说完朝颜母和颜浅墨行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颜母轻拍颜浅墨的手以示安慰,颜浅墨认命的顶着一张娇媚的小脸只好作罢。
抬脚欲走,忽闻背后有说话声,回过头看去,却发现是容良站在入口处在与爹爹哥哥互相寒暄。
趁容良目光往这边看来之时,颜浅墨立刻不失时机的投去了一个愤恨埋怨的眼神,然后自认为倔强骄傲的扭过头去继续走路。
容良无奈的摇了摇头,叫住给颜浅墨带路的太监,沉声,“你怎么搞得?”
颜浅墨听见也停下了脚步,只见那太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些许不忍。
“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太监一路十分殷勤,这时也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何错,但是也深知不管对错,先承认错误总归是没错。
容良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太监,他认得,平日里也是个极为能干的人,怪只怪今日他看到颜浅墨那娇俏又敢怒不敢言的眼神,顿时心化成了一汪春水,这世间,果然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折磨你的,就像颜浅墨之于他。
“虽有罪,却罪不至死,现在去寻两架轿撵来,宫宴结束后自行去向李总管请罚。”清冽的声音如一壶陈年花酿,不浓烈却也醉人。
颜浅墨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中几乎在听完容良的话时就充满了希翼的碎光,容良当然也感觉到了,心里再次咒骂了一次皇宫里老祖先门定下的规矩。
步伐稳健的走向颜浅墨,自然是看到了她额头发髻边细密的汗珠,心疼的情绪陡然升起。从怀中拿出一方淡蓝色的手帕,轻轻的帮她擦汗。
颜浅墨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容良一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拿着手帕轻轻的在自己额头上按压。
方才就看到了她头上的花钿,如今走近细看朱砂色的梅花,开放在眉间,如少女娇俏的现在高处,光洁瓷玉般的额头,让人有种想吻下去的冲动。
按捺下内心的蠢蠢欲动,“是朕欠考虑了。”
不自觉的投去一个娇嗔委屈的眼神,颜浅墨别过脸,哼,谁要你现在的道歉!
容良看着她满脸委屈的表情,心中无奈的叹息,上次看到她这个表情是什么时候来着?犹记得儿时,自己要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她玩乐,而她又喜欢黏着自己,当时露出的就是这副表情,从此以后自己好像就对这个表情没有了免疫力。
虽已是前尘旧梦,现在重温起来仿佛就像昨日刚发生的一样,那个姑娘早已经长大了,出落的婷婷玉立,有了和他不同的成长历程,脸上委屈的表情和儿时还是如出一辙,再看自己呢,走走停停,不知丢失了多少,幸好,她还在。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不可怠慢
最后还是颜母出口,“皇上,您国事繁重,这里有……”说着瞥了一眼一旁的小太监,小太监连忙应声答到“奴才是李总管的徒弟小李子,夫人唤奴才小李子就好。”
“这里有小李子陪妾身和家女去就好了。”
容良收回放在颜浅墨身上的视线,对颜母点点头,“也好,”转身却一脸冰喳的对小哲子说,“万不可再次怠慢,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向内务府拿,无需报备,就说是朕的旨意,你可听懂了?”
小李子再三叩首,这才打消了容良的担忧。
望帝阁中的颜忠和颜翰墨被众人包围,不断的浅笑寒暄。
最显眼的便是陈不安,只见他携着家子陈思维,一脸阴阳怪气的,虽然说平常他的脸也看不出阴晴,“近来将军想必很是春风得意吧,犬子凯旋而归,女儿大病初愈又当一袭圣旨奉为皇后,最近的风光可是都让将军府占了啊。”
“哪里哪里,倒是陈尚书的犬子,想必刚回来几天已经把整个京城的姑娘们都调戏过来完了吧,说到这里,我想提醒在座各位家中有女儿的同事们……”比起打舌仗,颜忠一个将军可是丝毫不输朝中的文人史臣,但这次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颜将军,”陈思维上前一步,彬彬有礼,“上次的事情是小生不对,小生恳请将军能够原谅小生犯的错,小生从此以后定能改过自新。”
“哼!”颜忠很不屑他现在这幅样子。
“皇上。”
这时候容良也回来了,看着众人,“众爱卿不要站在这里了,随朕进来。”
高堂之上,容良一脸寂静,也是,这个男人生来富贵,从小到大衣食无缺,想要的不想要的都会有人奉到他面前,但人生下来不可能没有烦恼悲喜,他也会低头皱眉,也会抿嘴轻笑。
“皇上,”时泰安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时没有发出声响,“这可是第一次举办重阳节宫宴啊,以前都是只有除夕时才举办宫宴。”
“是这样的没错,以往不举办是列祖先皇们只顾‘享受’臣民们对他们后宫家事的关心,却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去关心关心他们的臣民们的家庭。”容良扫了一眼众人突变的脸色,不急不缓的继续说,反正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也没有人会去打断他的话,但这个定律被打破之后就像打脸一样打的啪啪作响,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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