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身上并没有严重的外伤,可是脸色青白,是晕厥的被抬回来的。
外面只裹着一件长袍,胳膊和腿上有些微划痕,看上去更像是受了内伤。
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小主子,怎么去了闻人莫笑的府上几天,就变成如此模样?
而朝露宫,宫女们匆匆忙忙的进出着,里面隐隐的传来女子呻吟的声音,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玉雕般的男人,长发披散着,双目依旧是赤红的。
第三个……
第四个……
已经第五个美人被送进来又抬了出去,没人知道王上为何有那么大的怒气,后宫美人一直都渴望得到的恩宠,如今成了噩梦。
丝毫不会怜香惜玉的帝王,浑身散发着毫不掩饰的阴戾。
让那些宫女美人,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看向神祗般的男人。
那个丫头居然真是凤身!
凤身……
喜欢凌雪……
宁可面对野兽,也不愿面对自己……
想在自己面前再次自尽……
承恩的美人渐渐的气若游丝,无法承受没有怜惜的侵入,就快要晕厥过去。
又一个美人被抬着出了朝露宫,凌谨遇还没有发泄怒气。
他阴沉着俊脸,披着长袍,看着宫女们小心迅速的换着带血的床单,眼前不停浮现那丫头毒发的模样。
秀菊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给昏厥的凌天清擦着身子。
她们地位卑微,无法为主子请御医前来查看。
原本住进毓秀宫,以为主子也会和那些美人一样,也能够得到圣主恩宠,谁知,才几天不到的时间,小主子就变成了这样……
到底是中了毒,还是受了内伤?
为何脸色这么可怕,浑身冰冷,中衣被汗湿的能拧出水来,黑发沾在脸颊上,异常的憔悴可怜,全无往日的神气。
朱颜丹毒发,毁人神智,伤人身体,少则三五日,多则数月,才能从那可怕的痛楚回忆中慢慢恢复过来。
有些意志薄弱的人,毒发一次,便会成为一生的阴影和梦魇,永远都惧怕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两个宫女刚刚费力的给小主子洗净了身子,为她一点点擦干头发,正在帮她穿着亵衣,外面突然传来叩拜的声音:“王上万岁。”
正文 第65章 深夜驾临
已经是深夜,王上驾临天青宫?
可怕的巨大的煞气,笼罩着整个宫殿,四个宫人抖抖索索的退了下去,只留下衣服穿一半就草草用锦被盖住的昏迷少女。
某种微妙的情绪,如同蛛丝,密密匝匝的爬满凌谨遇的心脏。
冷冷的看着那张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小脸,凌谨遇生出一种他自己无法理解的感情--似乎是想撕开胸腔,将那颗爬满蛛丝的心脏取出来,无情的毁掉。
讨厌任何会令他烦躁不安的事情,凌谨遇伸手捏住那张明净的脸,那双极为灵秀的双眸紧闭着,安静的没有一丝生机。
天青宫,静谧的只剩下外面偶尔划过的鸟鸣声。
四个宫人在外殿跪着,忐忑不安的等着吩咐。
大殿外,站着绿影和白衣,风从天清树中走过,带走一阵阵花香,拂进殿堂内,满室清香。
凌谨遇闭上泛着暗红的双眸,天清花的香味素来有安神镇定的作用,让他的烦躁和阴戾慢慢的退去几丝。
手指在凌天清柔嫩的脸上划过,来到她苍白的唇上,轻轻的抚摸。
她竟然是凤凰所选之人,可是这身体……已经不洁了吧?
猛然睁开眼睛,若是真的命格为后,那么得到她的人,绝不能留。
比如凌雪。
手指慢慢的往下滑去,挑开锦被,半裸的身子在他面前呈现出来。
做了一点点改动的珊瑚色抹胸,明艳艳的衬托着她洁白的肌肤,挡住了胸前诱人的风景。
再往下,被改良后的窄小亵裤,紧紧的贴在小腹下,如他那日所见,她的里衣,穿的极为怪异,却透着说不出的撩人。
凌天清只是不喜欢古代的松垮的内 衣,所以手动改成了现代的胸衣和内裤而已,这样有利于身体塑形和发育。
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胸口下滑,慢慢的来到她的贴身亵裤上,那双极为灿亮的双眸,闪着明暗不定的光芒。
雪侯和这丫头,他心里分得极为清楚,谁该留,谁不该留。
如果无法对凌雪下狠手,那么只有毁掉这个所谓的凤身。
她若死了,又会产生新的王后……
凌天清一直处于半昏厥状态,模模糊糊中,身体,也似乎在被人拨弄着。
一种令她很不舒服的气场,让她在无尽的黑暗中非常不爽,仿佛是有股高气压围绕在身边,小眉头微微皱起,开始发出低低的抗议呢喃。
朱颜丹发作,极为伤身。
虽然她已经在最短的时间控制自己想死的念头,可依旧像是被折磨了三天三夜,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如今知道有人在身边摆弄自己,凌天清也没有掀开眼帘的力气。
凌谨遇低头看着她略带痛苦之色的脸庞,见她皱起小眉头,想到取她的命,冷血无情的心,竟然有一丝迟疑。
他记得,她怕他惧他又想极力讨好自己,还有那朵小小的天清花,以及沾着泪水的脸……
还有她大笑时洁白刺眼的牙齿,以及那颤抖的想取悦自己的小舌头……
记得她所有特殊之处,她若死了,天朝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
“绿影,传清虚上人。”
嗓音依旧淡雅,掩去所有的复杂心思,凌谨遇从不愿自己表露太多的感情,他喜欢看似温和却冷漠的表达方式。
伸手将锦被盖住那洁白如玉的身躯,凌谨遇也厌恶被人用过的东西。
宫灯和夜明珠所散发的色彩相得益彰,不知道天青宫的主子从哪里弄回来几盆夜光花,也闪着明亮的色泽。
“改命?”清虚上人面有难色。
“她凭什么命格为后?凭什么被神鸟所选?”凌谨遇在清虚上人面前,终于说出了不甘。
天朝自古,尊佛信道,在有修为的道长和高僧面前,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王,也极少会打诳语。
“可是,天意难违,王上……”
“本王,才是天。”凌谨遇深吸了口气,清锐的目光看向清虚上人,一个字一个字的纠正他。
“王上,有些命,不是臣等可以改的。”清虚上人无奈,脸色恭敬的回答。
“若是无法改命,那么,”凌谨遇顿了顿,似是下定了决心,金口玉言,“让她去祭天台。”
“王的意思……”清虚上人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躬身道,“万万不可,既是凤身之命,怎能随意予夺,万一气数有变,那天朝江山……”
“与她亲密之人并非本王,若是她真的命格为后,要置本王于何地?”凌谨遇捏紧了手,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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