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有!你要敢动他试试看?!老娘立马和你鱼死网破!!”
平安怒气冲冲的样子看在顾大全眼里就是难受,他大跨一步上前,一边呵斥一边就又要来抓她的头发:“贱丫头,还反了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平安一脚狠狠踹到了肚子!
知道顾大全总是揪她头发这一招,她老早防着了,特么的,等的就是这一下!!
顾大全捂着肚子直不起身来,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这丫头果真是奔着鱼死网破去的!下手竟然这么狠!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乡里打架最怕这种豁出去连命都不要的。孙大有迟疑了一下,他可不想真让她给自己弄残弄死了,这顾平安打来村儿里的时候就和村里的姑娘们不一样,生得水嫩水嫩的,他早就惦记着了。
所以,自己手下作势要动手的时候,反被孙大有手一抬,制止了。
顾平安见他不欲伤害自己,心里有了底。看来,还能谈!
她掏出萧煜祁那块玉佩:“孙大有,你看,这个值不值三十文?”
玉佩就那么一晃,孙大有就知道这定然是一块好玉!那润泽的光芒即使这阴暗的屋子里也挡不住!
搞不好好几十两,上百两了!
孙大有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纠结,到底是要人呢,还是要玉呢?
顾平安见他那样子,知道那厮心已动,故意将玉佩攥得紧紧的对萧煜祁说:“大麦,算了,我还是把这玉佩留给你,我嫁到孙家之后没人照顾你,你就去城里将这玉佩当了,也能当个几两银子。”
萧煜祁看着她伸出了手。
正当平安要将玉佩交给萧煜祁的时候,孙大有一把将它抢了过去:“好了!我们两清!”
平安死死抓住玉佩穗子:“两清?!孙大有你看看!这玉佩才值三十文?!你别仗着人多欺负人!!这个最起码也值十两!你找我九两九百七十文!!”
孙大有见她算得这么真真儿的,一个手刀砍在她手腕上将玉佩夺了过来:“什么十两,老子告诉你,这玉佩还就只值三十文了!你要再说,老子连三十文都不给你!”
去他大爷的!这孙大有果然是泼皮无赖!
得见好就收了!不然到时候赔了玉佩还得送个人!
平安讪讪收回手:“算了,三十文就三十文!男子汉大丈夫,你可不能赖账!”
孙大有拿起玉佩对着门口光亮,眯着眼睛啧啧了两声。这丫头手上竟有这等好东西!转过头嘿嘿一笑:“自然不会赖账。平安小娘子,你也不许反悔!到时候突然要是想起又要找我来要这玉佩,可就没有了!”
“不反悔就不反悔!我们立字为据!”平安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破布,上面有她用炭头写的契约。
孙大有眯缝着一双眯眯眼看了她半晌,这才在那破布上按下了一个黑黑的指印。
平安才将破布收好,只听得门外一声高昂的声音传来:“哟!今儿是咋回事儿呢?怎地屋子里这么热闹?”
来人是陈金花的妹妹陈菊花,是个寡妇,没事很爱嚼舌根子,凡是过了她眼里的事儿准的传到村子里各个角落,甚至村外头去。
陈菊花挤了进来,见顾大全还蹲在地上呢,就问:“大全子,你这是咋了?你娘呢?”
顾大全咬着牙狠狠瞪了平安一眼:“被这贱丫头给踹的!”
孙大有见好处已到了手,看了顾大全一眼:“大全,先走了。”说完,手一招,看都不看陈菊花一眼就带着人走了。
等他们走远之后,陈菊花才过来搀顾大全:“大全啊,怎么你娘不是说今儿那孙大有来接这丫头过门儿的么?怎么不接了?”
还没等顾大全回答呢,她的目光就被萧煜祁给吸引了,忙撇开顾大全几步走到萧煜祁身边拍了拍他的胸膛:“哎呀!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哥儿?我说呢,难怪平安不愿意,敢情是看上这俊哥儿了?”
说完,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帕子,捂着嘴就笑了起来。
哎呀,我的妈也。这是啥子做派嘛!看得平安心里一阵惊悚。怎么感觉这妇女就跟那青楼的姐儿们一个样儿?可问题是,她这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做起这个动作来非但一点儿美感没有,反而让人反胃。
“小姨,你有事儿吗?我娘她出去了。”顾大全自己坐在椅子上,吸了口气问。
她赶着来就是想孙大有抬走平安的时候能不能捞点什么好处,此时见孙大有都走了,更没什么好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呵呵,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过来串串门儿。你娘既然不在,小姨下次再来!”说罢她眉目含情地瞅了萧煜祁一眼,一扭那肥硕的臀部,走了。
萧煜祁皱了皱眉头。
顾平安不理会顾大全,拉拉萧煜祁的袖子:“大麦,姐姐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006湿衣
方才那一脚没白踹。
顾大全见他俩走远只喊了一句:“死丫头!又想偷懒!”竟然没跟上来!
看来,对付某些外强中干的人就是要用强硬手段!
平安觉得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让自己的身子变得棒棒的。最好能训练成做保镖时的良好状态。
两个人一路往密林方向走去。遇到田里劳作的熟人,就有人问了:“平安,这是你家亲戚?生得可真不赖。”
平安笑笑不答话。
一直走到快中午,两个人才到了那密林中的小河边。
“大麦,咱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就看这一举了!你乖乖儿在这儿等着,姐姐去抓几条鱼来烤了吃。”平安拍了拍萧煜祁的肩膀。
萧煜祁眉头微微蹙了蹙,并不表示反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脱了鞋袜,又将裤腿衣袖卷得老高。未避免外衣打湿回去时候不像样子,她干脆脱了那薄薄的补丁上缝着补丁的破棉袄。
未经阳光暴晒过的皮肤裸露在外,白花花润莹莹的,看在萧煜祁眼里觉得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要说却又说不出来。
野外生存对于顾平安来说,并不是一件特别陌生的事情。所以,捕鱼按说应该很顺利才对。
可惜的诗,她错估了自己这具身子在走了两个时辰的路之后的战斗力!
才刚刚拿着削得十分尖锐的竹棍在水里狠狠戳了几下,她就明显感觉自己的力道不如刚开始那么迅猛了。
好在,已经戳上来两条鱼。
就是不大。
萧煜祁站在岸上见她气喘吁吁地一戳一个不准,皱了皱眉头。鞋子也没脱,就走到水中接过她手上的竹棍。
“哎呀!你怎么下水了!你才受过伤,身子才刚刚好!”顾平安推他,“你快上去,我能行的!”
萧煜祁不说话,握紧竹棍静静等着鱼儿游过来。
偏生顾平安不肯安静下来,一个劲儿地对他又推又拽:“快上去!你鞋子裤子都湿了!弄坏了我可没钱给你买那么好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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