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平安皱着眉头,用水泼不灭的东西,除非是……她脑海中突然精光一闪!
萧煜祁冷冷道:“那不是球,那是一个桶。”
萧煜祁眸色更冷:“那是一个装着火油的桶!”
看来,大麦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顾大全的房间里会有装着火油的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毕竟乡下人家囤点儿灯油起来也是正常的。只是,那桶那么大却是不大正常了,那么大的容积,得点多长时间才能点完那些油!
除非他另有所用!
更蹊跷的是,陈金花在现场惊恐地大声问:“大全,怎么回事儿?它怎么一直烧个不停?”
作为一个当家主妇,家里要是有囤的火油,她会不知道?就算知识再贫乏的人,都应该明白火油肯定是用水浇不灭的。
“等会儿它自然会灭!”顾大全没好气地看着她娘,朝一旁仍吓坏了的李阿花问,“怎么就会着了火?”
“俺也不知道为什么……桌上摆着东西,老鼠来偷吃,打翻了烛台,那火星子掉到一个大桶里,就……就突然着了!好大!”李阿花很明显受到了惊吓,“太可怕了!”
萧煜祁在述说这一段的时候,说得已经够详细了,大家在他讲完之后都沉默了。
许久之后,张宝妹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事有蹊跷,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平安握住她的手:“婶儿,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的,一定还郭叔一个公道。”
三月初二注定是一个闹哄哄的夜晚,据说晚上的宴席上孙大有带着史亦精也来了,还听说他说了一些狠话闹得场面很是尴尬。
至于孙大有为什么在顾大全的婚宴上大闹,听同桌一起吃喜酒的人说,很有可能是因为他那只耷拉着的手。席间就没看到过他用那只手拿过东西。
平安心里知道他那手是怎么回事儿,也明白孙大有肯定会记恨在心,心里不禁隐隐有些担心,按他的为人,不来寻仇才不正常了。
只是,他究竟会在哪个点上来寻仇,又会以什么方式呢?
总感觉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埋藏着,却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爆炸……
第二天,已经是三月初三了,枸杞芽苗的生意这一年也算是做到头了。平安自己还坐不得马车,便给了王大柱三十文钱,让他去“醉清风”带个话儿,说是今年枸杞芽苗所做的各种菜肴都一律下架,不好再卖。原因在于过了时节的东西会败坏口感,到时候在顾客心中留下负面影响反而不好。
好在何春明知她是吃的行家,二话不说便照着她的去做了。
到了三月初五,平安已经能活动自如了,一大早便带着萧煜祁出了门,直奔山里而去!
可不要错过了香椿的发芽期!
才进山,便看见香椿已经钻出了一点儿头来了!平安心里庆幸,还好还好,自己挨的这二十棍子还没有误事。便指挥了萧煜祁爬上树去摘。
林子里头的香椿树哪儿像她前世所见到人工养殖的那么容易采摘,一棵棵树都又高又粗。好在萧煜祁身手矫健,几个腾跃就上了树的顶端。
平安看得瞠目结舌,啧啧,这古代社会就是不一样,难不成地球引力都会小些?这家伙好像真有轻功?她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的,从来都是觉得轻功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现在亲眼见到却也不得不信了……
萧煜祁很是配合地将好几棵树上刚发芽的香椿芽儿都摘了下来。才一落地,就皱着眉头说:“你没弄错吧?这东西这么臭……也能吃?”
萧煜祁打从被平安救下之后,她的决定就从来没有说过二话过,现在质疑这椿树芽儿,是真的很受不了这股浓浓的气味。
平安接过他手里的芽儿,放在鼻尖一闻,只觉得这股子臭味差点儿没把自己熏晕过去!不对啊,香椿怎么会这么臭呢?她知道香椿是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可在记忆中却没有这么浓烈刺鼻!
仔细将芽儿的小叶片展开,她心里开始有些察觉到不对来,再一看大麦刚才蹿上去的那几棵树,树干都比较光滑,也没有开裂的竖条纹路,她才知道自己这是太心急,错把臭椿当成香椿了……
“大麦,摘错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这个是臭椿,不是香椿。咱们再往里头走走吧?我记得这一路真有香椿的!”
萧煜祁不多话,嗯了一声以示配合。
平安走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想:这么好的员工可打哪儿去找啊!执行力绝对是一流的,更重要的是,还不用开工资!管吃管住管穿就好了。
真希望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萧煜祁要是知道她原来是存的这般想法,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下来,他对她……绝对不是老板和员工之间的感情!所幸,他不知道。
今儿阳光正好,暖暖的,平安才在林子里走了一段路就觉得有些热了起来,将夹袄脱下来拿在手上,只穿了中衣。
没有夹袄的遮蔽,她的身材便显露了出来,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是发育的好时候,加上最近吃得也不差,已经有些玲珑有致了。
萧煜祁瞥了她一眼,将眼光投向远方,心里感叹道:瘦瘦小小的,吃得还不够多啊。这要是在云慕城里,十四五岁的姑娘老早已经发育得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了……
头蓦然就有些疼!
怎么回事,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想到了云慕城这个地方?
云慕城……云慕城……
怎么念起来好像很是熟悉的样子……难不成,他就是从云慕城而来?!
对啊,平安在他刚醒的时候不是和他说了他是云慕城周家的吗?
072抓不住的记忆片段
平安在他身后见他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还用手使劲按着太阳穴,忙两大步上前来问:“大麦,你怎么了?头又疼了吗?”
“嗯。好像以前有些片段在脑中一晃而过……”萧煜祁皱着眉头说。
刚才才想到不想让他离开,想着要是能一辈子奴役他就好了,没想到,他……就要想起以前的事儿来了……
平安心里有些不安:“你想起什么来了?”
“几个黑衣人……一个高门大户……”萧煜祁眉头紧锁,声音压抑得有些痛苦,“记不清了,头好痛!”
“记不起来就不要硬想,以后慢慢会恢复的……”平安踮起脚尖帮他揉了揉后脑勺。
她的指尖很凉,冰冰的,让他绷紧的神经得以缓解。
“要不你坐下来吧?”平安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你太高了,我按不到。”请原谅她的小心思,她其实,不想他这么快就想起来以前的事儿……
萧煜祁坐了下来,闷声说:“多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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