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妆心里死水一般,做好准备,只求他快点进入,破了她的身子,行了夫妻之实。可天不遂人愿,那处狭窄疼的她一个劲抽冷气,饶是敏湛小心温柔,等事毕后,明妆除了疼痛外,别无他感。敏湛唤了人来,取来温热的净水,用毛巾浸湿给她做清理。
明妆脸皮薄,万般不肯。敏湛便心疼的说道:“是我弄伤了你……现在也算将功补过……”
经他这一说,明妆心道,还真是因为你这家伙。上一世也不曾这么疼,都怪你提前娶我,年岁小身子还没长成。便不做挣扎,让敏湛打开她的腿,他见一片泥泞,红白液体相间,用温热的毛巾一拭,明妆受不住呻_吟出声。
“算了!算了!”明妆推开他,穿好小裤,裹好被子滚到床里侧去了,将后背对着他。动作一气呵成,敏湛一时弄不清状况,她究竟是害羞还是弄疼了她生气,凑过去问她:“明妆……你……”
她闷声道:“睡罢。”
敏湛猜她破身后,心态一时难以调整,心说好好安慰她就好了。于是靠过去隔着被子抱住她,谁料她动了动,躲出他的怀抱,还给了个理由:“热,别过来。”敏湛接话:“被子都裹在身上,不热才怪。”
“……”明妆翻了个白眼,将身子调转向他,将他让进被子,柔声道:“敏湛,我累了,休息吧,不要再说话了,好不好?”
敏湛将她抱紧,心满意足睡到天亮。
只是敏湛没想到此后几天近不得妻子的身体,总之就一个字‘疼’,待他估摸时间差不多,她也该好了。她却一脸‘愧疚’的说:“我来葵水了。”敏湛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怪上自己,虽然新婚燕尔,也不可贪欢思淫,该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嗯!读书……偷看了明妆一眼,赶紧在心中默念读书读书读书。
☆、028女婿回门
明知道敏湛来年二月的会试考不中,她仍做出满心期待的模样,开始着手给他做上京赶考的新衣。不论出身,女红好的女子,都能博得婆家另眼相待。前世她觉得这些小事无足轻重,主人穿戴有绣娘裁缝照顾着,哪用她动手。但现在认识不同了,有些事必须做给别人看,尤其是这大家大户,上有公婆,下有叔嫂的。
刚入门不足一个月,明妆借口自己手笨,早早裁量敏湛的衣裳尺寸,让卓小安选了好料子,在屋里飞针走线。
秋末,屋里阴凉,明妆自早上起来做了一个时辰的针线,这会只觉得□不活血般的凉,便放下针线,带着绿衣去院子照照太阳暖暖身子。她名义上是秦府二少奶奶,但这二少奶奶值多少钱,上下心里都有数,凡事除了她和敏湛这个小院外,她都插不上手,但现在也乐得清闲。这个时节,花败叶落,一片萧索,明妆心中不禁想,过几日满月回门后,就不用再吃大厨房了,这院里可以自己开火。那冬天呢?炭火给的不足,就得自己贴补,处处用钱,否则就得受苦,真窝火。
“嫂嫂,何事犯愁?”
明妆头都不用一下,拿余光瞥了眼,见是秦敏忠,马上挂上笑容:“小叔,什么事,怎么往这院来了?今天没温书吗?”
“呦,嫂嫂,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个好啊。”
明妆笑道:“就单说是哪鼓风把小叔吹来的吧。”
敏忠揉了揉脸,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今天风真硬,吹的人脸疼。”
明妆等他继续。敏忠弹了弹袖口,笑道:“是这样,书斋要翻修,我回来拿些银子。”
“家里的书斋不好好的么。”她当然知道是山上那个装格调的玩意。
“是翠鸳湖旁边的书斋。”
明妆恍然大悟,笑道:“记得了,就是你们淋雨那次去的就是那里。”
敏忠将手一伸:“入冬了,今年怕是雪大,屋顶若是撑不住雪,落雪会湿了藏书。还望嫂嫂资助些银两,好找人翻修。”
明妆心道,我在你们秦家眼中是不是脸上写着人傻钱多,就算要黑钱,这般也明显了罢。她惊讶的反问:“瞧小叔这话说的,我一个新嫁妇,哪有银子?修缮书斋这是个大大的好事,若我有闲银,自然慷慨相助。但你也知道,这家里的事儿,你二哥哪样也沾不得手,如果没有大哥让着帮着,连个闲使银子都没有。”
敏忠哈哈一笑:“嫂嫂,你何必跟我哭穷,是二哥让我回来在你这拿银子的,你有什么话还是和他说罢。他现在就在书斋呢,你若是不信,就去问他好了。”
明妆心说,秦敏湛你还真没当自己是外人,我的嫁妆钱你现在就想往自己身上贴么。不过考虑到在记忆中,秦敏湛并不爱财这点,指不定其中是敏忠从中作梗。
“也好,正好我想去那里沾沾仙气呢,我这就加件衣裳,你且等我。”
敏忠对着她的背影加了句:“别忘了拿银两。”明妆心里送了他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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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斋为了追求清雅,修在溪山曲幽处,她站在书斋门前,见这小院分三个居所,中间为二层小楼,其余两间是厢房。敏忠指着那二楼小筑道:“层楼以观云物。”明妆睇望小院四周的百杆修竹,挑眉道:“那它们就是以招清风喽?”
“喏,那边长松一株,以挂明月。”
清风明月是文人清雅兴致的最低层次要求,明妆走进小院,见有南厢房下几株老梅,枝桠探入小窗,另有清高情致,心说就差几盆菊花了。这时敏湛迎出来,很是诧异:“你怎么来了?”
明妆温笑:“小叔说你在这里,我念天寒,送件衣裳给你。”说完,随身带的小厮赶紧展开披风给敏湛披上。敏湛颇有些尴尬:“天未冷到,要用斗篷,我不冷,你穿。”
两人推推搡搡皆看在敏忠眼中,他轻咳了声道:“哥哥,嫂嫂,既然冷,我们进去说话罢。”
敏湛扶着明妆:“小心脚下”将她迎进屋内,心里则想,她怎么来了?望向敏忠,敏忠朝他笑笑,并不多话。
进了中间的小筑,见屋内书满四壁,充栋连床,着实惊叹。她并未来过这里,不想真有这么许多书。敏湛笑道:“这还不是全部,有一部分在左右厢房里。”
明妆扫见窗口的小榻,问道:“有人住在这里?”不是吧,难道那个‘赖皮缠’这么早就出现了?
“哦,陶公子小住这里。”
她挠了挠脸颊:“哪个陶公子?”
敏湛如实相告:“是我的一个旧友,名唤陶天立。”
明妆恨不得立即就把这破书斋烧了,这个陶天立她认识,前世因为他,没少和敏湛吵架。此人说好听了狂放不羁,说不好听看不出眉眼高低,平日说在书斋著书立说,吃喝全靠敏湛养着。原来他这么早就赖在秦家蹭吃喝了。
“原来是陶公子……”明妆眼珠一转,略做思忖,有了主意,她不无担心的说道:“眼看入冬,此处潮湿阴冷,哪里是能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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