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重生]_夕夕里【完结】(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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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那日,在无声楼见到的画面,他蓦地皱眉,一种前所未有的烦闷,在他心底化开。

  索性再去一回,便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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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小醉鬼回府,因顾琛身份特殊,怕让人寻了把柄,只让人把马车停在外院侧门处,他俯身把软绵的少年揽在怀里,打横抱起。

  随行侍卫翻墙而入,从内里打开门栓,顾琛抬脚便往里进。

  吹了一阵凉风,叶重锦清醒一些,但他先前做了蠢事,不知怎么面对顾琛,只好继续装睡,侧颊贴着顾琛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传来一声又一声有力沉稳的心跳,很是安心。

  叶重晖刚好换了衣裳准备出门,因是去那种地方,不好跟家里说,是打算从侧门偷溜出去的。

  一位是英明神武的当朝天子,一位是高山景行的恒之公子,皆是一副匆忙谨慎的模样,却在转角相遇。

  两个人俱是一愣。

  “你……”

  叶重晖眸色一冷,待看到弟弟泛着绯色的面容,樱红水润的唇,瞳孔骤缩,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立刻移开了眼,胸中烦闷愈盛。

  顾琛也不想让他看了去,抬手把叶重锦的脸撇向自己胸膛这边,抬脚往福宁院走去。

  叶重晖嗅到酒味,伸手拦住他,问:“你让阿锦喝了酒?”

  “他吵着要喝,朕拦得住?再说,几杯梨花酿罢了,有活血养气之效,你们往日太拘着他,反倒让他嘴馋。”

  “左右不是你弟弟,回头不舒服,不是你心疼。”

  顾琛却是一笑,道:“自然不是朕的弟弟,若是朕的弟弟,此时难受的就该是朕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叶重晖从前是听不懂的,只是此时,却是隐约听明白了。

  顾琛见他神色有异,眼神更冷了些,抱着怀中装睡的少年往院子里走,叶重晖则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两人同时低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第82章 乘人之危

  四月末,正是繁花时节。

  顾琛许久不曾来过这个院子, 上次为新皇奔丧, 是连夜回来的,天未亮又匆匆离去, 因此不曾注意到,福宁院早变了一副模样。

  原来, 院子里的莲花池,已经不再种睡莲, 清澈的水面倒映着蓝天, 浮云,还有一闪而过的游鱼。

  不知从何处引来了活水, 几根空心竹竿连接着,水流声哗哗地响,不会显得吵闹,反而有种山野间的悠然。

  池边倚着几株垂柳,正中央那株柳树上挂着一根秋千,秋千前,十多根粗木桩杵在水里,形成一条圆木桥, 直通到岸边。

  岸边是一个方正的小凉亭,凉亭边筑有一个九尺高台, 想来是阿离的“观星楼”。

  观星楼侧面是一片竹林,一条红白斑斓的石头铺成的小径,一路通往叶重锦就寝的东厢房。

  不曾改变的, 似乎只有那株老槐树,仍然守在原处。

  只是那年在树下荡秋千下的稚童,已经出落成了少年儿郎,此时正躺在他臂弯里装睡。

  顾琛眼里闪过一些温柔的神色,这样的布局,不像丞相的公子住的院子,反倒像归隐山林的老翁。

  现如今,他多少有些明白,他给阿离的那些,并非他想要的。

  丫鬟们已经整理好床铺,恭谨候在一旁。

  顾琛将少年放在榻上,抚了抚他柔软的鬓发,道:“都退下,稍后送一盆热水进来。”

  夏荷应诺,领着众人出去。

  前几年在院子里伺候的婢女,大多已经嫁人,或者去了别的院子当值,就连安嬷嬷也去了乡下养老,只剩夏荷和秋梓这两个老人,因此许多人并不认得他是谁,只觉得这人气势很是慑人,而且……与主子过于亲密了些。

  有个胆大的丫头,轻扯夏荷的衣袖,问:“夏荷姐姐,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往日不曾见过。”

  如今安嬷嬷不在,夏荷便代替她管束院里的下人,闻言道:“你管是哪家的,总归是咱们高攀不起的,小心伺候便是,莫要给主子招惹是非。”

  那丫头吐了吐舌,不敢问了,在旁准备听热闹的,也尽皆敛了心思。

  秋梓把夏荷拉到角落里,小声说道:“这都过了七年,想不到,那位还记着咱们主子呢,我还以为……”

  夏荷道:“以为什么,以为圣上继承大统,就不理咱们小主子了?”

  “这倒不是,只是先前外面都在传,”

  她小心张望四周,确定人走干净了,才凑到夏荷耳边,道:“外面都说圣上冷血无情,对亲兄弟都下得去手,明王被他生生逼死,贤王发配边关去,也是没活路的,就连尚且年幼的六皇子,七皇子,都被拘禁起来,民间都在传,说圣上是冥主转世,统率的都是阴兵呢。”

  “一派胡言,我看是有心人故意抹黑圣上,你看逍遥王,不是好好的,可见明王和贤王有错在先,圣上才会降罪,不要听风就是雨的。”

  “可是……”

  夏荷捂上她的嘴,“这些话说与我听听也就罢了,若是让有心人听去,有你苦头吃。”

  秋梓连忙摇头,表示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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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重锦原本在装睡,可是这人不让他安生,除去鞋袜脱外衫,脱完外衫,又把魔爪伸向里衫。

  贴身的衣物被掀起,带起一阵凉风,娇嫩的肌肤触到空气,他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尚未适应,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掌在他胸前上缓缓抚过,不疾不徐,似试探,更似撩拨。

  叶重锦轻颤一下,脊背在炙热酥麻的刺激微微弯曲,再也忍耐不住。

  “顾琛,你还不住手。”

  他扯上自己的衣衫,那人还不知廉耻地朝他微笑,问:“不装了?”

  叶重锦咬着唇,嘟囔道:“刚醒。”

  顾琛也不与他较真,将湿热的汗巾塞进他手里,道:“今日喝了酒,擦擦再睡,免得不舒服。”

  叶重锦接过湿布,一边擦拭,一边问:“你今日与我哥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琛挑眉,“哪句话?”

  “你说,你若是我哥哥,会难受,这句话。”

  顾琛背靠床沿,手指在床头的矮柜上轻点,发出一声又一声轻响,他面上看不出情绪,反问:“倘若是兄弟,阿锦会同意与朕欢好吗?”

  “自然不会。”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果然如此。顾琛勾起唇,眼底划过一抹愉悦的浅笑,翻过身将叶重锦压在身下,望入他的眼眸。

  “可是对朕而言,即便有血缘的羁绊,朕还是无法放手,哪怕不择手段,用尽卑劣的手段,也没办法放手。阿离,还好你没有转生在皇家,否则朕一定会惹你生气的,说不定,你还会怨恨上朕。”

  “你这疯子,”叶重锦撇开眼,道:“到底是未曾发生的事,何必徒增烦恼。”

  顾琛眼里的笑意愈深,“是,到底未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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