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神棍在九零_何逐【完结+番外】(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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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逆着鬼流漫无目的地走,越走越疑惑。

  庄园,渡魂香最后一缕烟灰掉落下来,静谧无声的大堂逐渐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白玉看了正襟危坐的傅其琛一眼,忍不住提醒道:“时间到了。”

  而周善仍旧双眼紧闭,面如死灰,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

  傅其琛默默地点起了另外一根渡魂香,“烦请你们出去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正要开口说话,陈天宗却自行摇着轮椅往外走,“出去吧。”

  这对孩子,真的是越看越神秘了。

  等他们关上门以后,傅其琛才伸出中指咬了一口,一滴血珠滴在周善额头,一滴血珠滴在渡魂香上,额上那滴血珠被他呼出了一个怪异的符号。

  他空闲的那只手抵在太阳穴上,“阴阳眼,开!魂兮归来!”

  周善嘴里还含着那口忘川水,鼓着眼睛瞪黄泉道上的领路阴兵,手指来来回回比划着。

  阴兵:“神君,你怎么还没回去?”

  周善(手势):回哪?

  阴兵:“……神君你是生魂不能在阴间久留。”

  周善:我为什么会来阴间?我的身体呢?

  这简直是鸡同鸭讲!阴兵一脸暴躁,很想狠狠地骂这个呆萌地望着他的周善。你卖萌有理啊,这才过了多久,记忆就衰减成什么样子了?

  阴兵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他正要开口说话,忽然眼神一凛,惊恐地望着天空,“他来了。”

  空中,一只红色巨手凭空出现,径直往黄泉道上一抄,黄泉道上懵懂的游魂都像感应到什么一样,个个尖叫着哀嚎着惊恐地后退,立刻躲避这只红色巨手。

  阴兵也第一时间护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那只巨手丝毫不凝滞地抄到他身边,一把握住了周善的生魂。

  阴兵的声音都嘶哑了,“神君!”

  那只巨手就跟来时一样,突然出现,又出其不意地消失,黄泉终年血红的天空恢复了原状。除了少了个懵懵懂懂的生魂外,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傅其琛气息激荡,直接呕出一口鲜血,他不敢耽搁,开始打坐调理,不一会就平息了气血。

  周善此时也懵懵懂懂地睁开了乌黑的眼睛。

  傅其琛手疾眼快,迅速抄起一旁的茶杯递到周善的下巴处。

  周善“噗”地吐出了一口清亮的似乎带着芳香的泉水。

  傅其琛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掐了渡魂香。

  周善好奇宝宝地看着周遭的景物,看到傅其琛脸上的梨涡时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直接伸手戳了一下,“帅哥,你哪位啊?”

  第64章

  傅其琛一时没想到她居然来了个如此操作, “那你是谁?”

  周善眼珠子转了几转,“我叫周善,你呢?”

  ……

  呵,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啊,装,继续装。

  傅其琛恢复了冷漠, “哦。”

  周善定定地看着他,揪了揪细长的青眉,“我向你介绍了, 照理说你也应该跟我介绍才对。”

  傅其琛闻言更加冷漠了, “呵呵。”

  周善奇怪地瞪了他一眼,她有点不大高兴了,“莫名其妙。”

  她走过去把门打开, 正好看到在门外等着的几人, 于是微笑着伸手指了下里头那个茶盏,“忘川水已经取回。还有,里面那位小哥是谁请来的, 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陈天宗与其余几人看到她出现时又惊又喜,听清她后半句话以后就面面相觑, “可那位小哥不是你指名要带来的吗?”

  周善霎时间就难以置信, “开什么国际玩笑。算了,不说他了, 其他的药材找到没有?可以开始配药了。”

  蛊药才是关键, 周善成功转移了几个人的注意力。“已经配齐了。”陈天宗如是说。

  他们再进去时, 就看见傅其琛满身低气压,捏着拳头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时方才抬起了头,琥珀色的眼珠牢牢地锁在周善身上,神色中隐隐有不满及恼怒。

  但是周善若是不在意一个人,即使你面对着她放眼刀子她都能够淡定地转过脑袋不去看你,傅其琛也收获了同样的待遇。

  忘川水离开黄泉道以后不再腥臭扑鼻,而是芳香四溢,周善端起那个茶盏,轻轻启开了盖子,清甜的芬芳顿时盈满室内,周善极为满意地深吸一口气。

  陈天宗看了看傅其琛,又看了眼周善,“周先生归途是不是有些不太平?”

  周善把手腕一倒,茶盏牢牢地贴在手心里并没有掉落,“哪里,很太平很轻松。”

  说话间,白玉从外面小心翼翼地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五色盅,揭开骨盅可见毒牙、蜈蚣足等物。

  周善伸手接过,不知从哪里捡了根药杵,先倒了几滴蟾酥,搅拌均匀以后就把一副毒牙置于桌上,随手往下一压,毒牙就被她用手给碾成了粉末。

  她按照药剂的方子,在不同时辰分别添加不同的毒物,又用小火细细煎熬了那些液体,如此捣鼓了几个钟头,原先香甜的忘川水变得浑黄,那种香味也全部消失了,开始散发出腥燥的味道。

  嗅到那味道以后,周善方才点了下头,“成了。”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时辰正好,开始吧。”

  陈天宗半信半疑,心中隐隐有点激动,领着他们通过那架电梯再度上了二楼。其实从那四位风水师对老者的症状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们就应该自觉离开了,但是他们都有点看笑话的态度,所以才留了下来。而陈天宗一向与人为善,在风水界里也有名声,自然做不出港客的事情来,所以上二楼的还是那么几人,傅其琛一脸抑郁地待在楼下,没有上来。

  与方才的态度不同,周善方才是走在最后的那位,这次陈天宗却主动邀请她并行。

  周善手里紧紧抱着那个背包,看着床上的老者吐了口气,然后她微笑着看向透明人一样的白玉,“白小姐,烦请你把他的上衣剥下,好让我施针。”

  白玉顿时杏眼一瞪,又惊又怒,“我又不是保姆。”

  陈天宗的拳头抵在喉间清咳一声,“玉儿,去吧。”

  ……

  她一脸紫胀,但是师命不可违,虽然不情愿,白玉还是乖乖上前把昏迷的老者身上的衣物除尽。周善得意地冲她吐了吐舌头,白玉更生气了!

  老者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床上也没有出气的劲儿,白玉虽然对周善不满,但是真动手时动作还是异常轻柔的,没有弄醒老者。

  周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她头也不抬,“兑好的朱砂雄黄公鸡血在哪?”

  白玉手疾眼快地把一个半透明的玉质小碗摆在她身边,周善隐隐带笑,颇为赞许,“打下手打得不错。”

  白玉现在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恨不得活吞了她,她重重地哼了声,甩手不理了。

  周善展开一块布,依次排出九根手掌长笔芯细的银针,在鸡血碗里蘸了下,她状似无意地嘟嚷了句,“公鸡属阳,蛊虫性阴,十斤往上的老公鸡喉头血,蛊虫最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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