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我觉得她喜欢我。”
“嗯?”
“如果不喜欢,她不会愿意为我那样。”
“……”
叶蓁撑起身,认真的看他说:“其实你可以当做是吃了退烧药。”
……退烧药?
盛伦:“不,换个男子,她肯定不愿。”
“你又知道了。”
“表妹。”他抚着她鬓角柔软的发丝,“我希望她能认真考虑。”
叶蓁抿抿唇,说:“你喜欢她啊?”
他按着她的脑袋到他心脏的位置:“听见了吗?”
心跳如鼓。
叶蓁戳了戳他心口:“听见了又如何?”
盛伦说:“是因你。”
她轻笑了一声。
盛伦和叶蓁在监狱待了一周的时间,才终于被放了出去。
虽然被关了几日,但他们这十几人的精神状态却依然不减,反而更加的斗志高昂,除了刚生病的盛伦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清减了许多。
他的烧早退了,只是病后有些虚弱,整日里咳个不停,但他精神状态却是极好,被关几日,每日粗茶淡饭,更别提洗漱清洗,他都面不改色,从容不迫,那种自在,好些人都难以做到。
到了出去这日,他看起来也没有太过开心,情绪都如往常一般,只是在看见来接他的盛世华和王明兰俩人时有了些许起伏和波动。
他们甚至还在监狱前和了一张影。
回到盛家,叶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头,穿上香喷喷的干净衣裳,这才总算是舒服了,王明兰还让厨房给了好些吃食,又熬了鸡汤给补身体,念念叨叨好久。
“小景和小慧都去上学了,今天还想请假跟着一起去接你们回家,被我给赶到学堂了,特别是小景,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必须得严厉起来。”
盛世华道:“经过这次事情,小景学乖了好多。”
王明兰:“也就一时,就怕他故态复萌。”
盛伦道:“爹娘放心,我会说说盛景,让他以后做事不可胡来。还有表妹。”他清冷的目光一转,看着埋头扒饭的叶蓁,“以后不准跟着盛景乱跑。”
叶蓁被看得一缩,哦了声:“知道了。”
“嗯,下午继续补课练字。”
“……”
真是一时一刻都荒废不得。
之前几天虽然一直被关着,没书页没纸笔,可他们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一个地方,又没有娱乐,难道真的是坐着互看干瞪眼么?像盛伦那样约束自己的人,肯定不会让自己这样荒废时间的。
所以和一众才子关在同一个监狱那日子过的自然也是讨论诗词歌赋、历史文人、时事政治的,叶蓁每天听他们说,盛伦也会在下午的时候给她上课,盛伦精通古代历史,和她讲解起来就算没有书本也不费吹灰之力,何况他还可以说英文,历史说了说英文,当真一点时间也没浪费。
如今这一回来,便又开始补课了。
王明兰都有些看不过去:“这好不容易回来,在监狱里肯定也没休息好,不如让蓁蓁休息一天,明天再补也不迟的。”
盛伦看看叶蓁清减了许多的脸颊,曾经嘟嘟的脸颊好像都瘦得尖尖的了,因为才洗过澡脸颊晕着红,一双眼睛也显得更明亮,他颔首:“表妹午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再来书房找我。”
王明兰:“……”
这样不懂体贴人的儿子能娶到老婆吗?
叶蓁果然在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后精神奕奕的去找盛伦,他刚给远在首都的友人和老师写了几封信件,见到叶蓁抱着书本乖乖进来,他便合上笔看她:“休息好了?”
叶蓁嗯了声,坐到他面前,认认真真的摆上纸笔,喊一声表哥。
一切看起来似乎和之前并没有太大不同,可其实隐约间似乎已经有了什么变化,至少盛伦早已经没有把叶蓁当做普通的表妹了。
他一字一句的给她讲解题目,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他坐在她身边时,,清冷高雅,低醇的声音和清冷的男子气息就将她整个围住,又像是在一点点的蚕食她。
盛伦握着叶蓁的手带着她写字,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轻声问:“表妹在想什么?”
叶蓁:“在想表哥未来想做什么?”
他的语气第一次有些飘忽:“未来?”
“嗯。没有想过吗?”
“想过,但不是我一个人的未来,家国不立,我们所有人的未来便只有一个目标。”
——保护国家、富强国家。
叶蓁一时无言,她想,就是这样一个为国为家又惊才绝绝的男子,最后因为被人陷害而家破人亡,还失去了一条腿,带着弟妹努力生活,最后积劳成疾青年早逝,理想抱负全未施展。
他是个很容易就让人动心的男子。
叶蓁在家休息了几天,没有立刻去学校上课,天天吃这补那,短短几天,她的婴儿肥好像又补回来了,就连肚子上还有了小肉肉。平时最爱和她抢好吃的盛景也不抢了,夹了鸡腿就给她一个给盛伦一个,盛惠更是如此,就好像她被关了几天就跟去鬼门关走过一遭似的,紧张的不得了。
……当然叶蓁还是很享受这种重视的。
只有在捏着肚子上的小肉肉时有么些想哭。
她不能再吃了,所以上了饭桌的时候,她尽量克制少吃肉多吃菜,吃了个七分饱就放了筷子,盛伦多看了她几眼,下午补课的时候书桌上就摆了点心和水果,中午好不容易忍下的这就又回来了。
她皱着眉头说:“表哥,我最近吃得太多了,这样不好。”
盛伦笑容和温柔:“没关系,可以随便吃。”
叶蓁:“……”
身为男人,大概不动女子肚子上有小肉肉的痛苦。
算了算了,盛伦这样的肯定更不懂。
她埋头写试题,却听得盛伦突然问她:“表妹对未来有什么想做的?”
叶蓁疑惑的“嗯?”了声,抬头看他:“怎么了?”?
“上次你问了我的未来,我想知道你眼里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叶蓁看着他清润的模样,突然轻笑了一声,说:“就像表哥所说,国难当头,我们哪里有资格拥有梦想?我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
盛伦听着她的笑,还有她眼底的明亮,连带着他的心似乎也被牵引。
盛伦很少不会被人影响,他的心性强大,自我约束能力极强,却在多次面对叶蓁时心跳失控,就连说话也变得有些不对劲。
他的情绪很容易就被她牵动。
他起身走至窗边,意外看见在楼下庭院的王娇伸长脖子往楼上看,她还是穿了那身男式的背带裤,大大的衣服套她身上显得有些松垮,她比叶蓁矮上半个头,所以叶蓁穿来身姿纤细极为合身。
“怎么把衣服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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