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非夜在她背后,其实眼睛一直都是睁着的。原本确实是要睡了,可是她一动,他就比她更加睡意全无。
韩芸汐把玩着龙非夜的手指,见龙非夜没动静,她竟将他的手拉到唇,轻轻地吻了一下。
龙非夜嘴角微扬,笑得无声无息,又无奈至极。
“龙非夜……”终于,韩芸汐低低开了口。
龙非夜不动,不答,笑得又宠溺,又无奈。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也会像他一样,渴望着对方。
“龙非夜……”韩芸汐又低低唤了一声。
他终究不舍得晾她太久,他拉下她的手藏则丝被中,按住,低声,“好了,乖乖睡觉。”
韩芸汐终于肯定龙非夜今晚上的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她转身过来,蹙着眉头看他,虽然没问,可是彼此心照不宣。
龙非夜避开她的视线,将她的脑袋拢入怀中,“乖,听话……睡觉了。我抱着你睡。”
韩芸汐还要动,龙非夜终于禁锢住她,低声,“你的身子要紧,听话。”
这话一出,韩芸汐恍然大悟!原来他顾忌的是她避孕的事。
一抹酸涩顿是涌上心头,单单一个“好”字,岂能说尽这个男人的好呢?
“龙非夜,你这么好,我当真无以回报。”
韩芸汐说着坐了起来,龙非夜亦是坐起,正要劝,韩芸汐又一次搂住他的脖子,龙非夜正拿开她的手,可终究狠不下心,他低下头,低声,“芸汐,乖,该睡了。我累了……”
就声音都听得出他的隐忍。韩芸汐问道,“龙非夜,无以回报,以身相许可以吗?”
他锁眉,正要推开她,谁知道韩芸汐忽然将他的脑袋按下,让他埋头在自己胸口中。
“别闹了!”
龙非夜急了,想起,韩芸汐按着不放,索性拉来他的手按住她的丰腴。
天下,也就这个女人敢这般强迫他,也就这个女人强迫得了他!本就强忍着的龙非夜终是控制不住,他一把狠狠推开她按在他脑袋的手,却没有离开,而是狠狠咬了下去。
虽然咬得不深,可却在她胸口中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咬痕,有那么点疼痛。一放开,他便低吼,“韩芸汐,你自找的!”
“我乐意。”
韩芸汐豁出去了的,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不要她呢?她轻轻抚上他的胸膛,见他蹙眉,她更是发狠,冷不丁就扑过去,吻住了他胸膛的敏感。
“韩芸汐!”
龙非夜立马仰起头来,低吼了一声,“韩芸汐,你够了!”
“不够!”韩芸汐说得特狠绝,她沿着他精炼、分明的肌理,一路流连而下……
龙非夜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唯有长长的睫毛轻颤着,两鬓都沁出了薄薄的细汗,那表情似乎痛苦,却又欲罢不能。
这绝对是折磨。
火,烧遍了全身,似乎灵魂浴在火中,最后灭火的只能是韩芸汐。
这一夜,韩芸汐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玩火自焚。一夜停停歇歇,睡睡醒醒,直到天亮,婢女来敲门提醒她用膳,龙非夜都还不放开她。
“我身子不舒服,晚些起,吩咐下去谁都别来打扰。”韩芸汐趴在榻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沙哑。
而龙非夜就欺在她背后,狠狠地惩罚她昨夜的挑衅。
待婢女离开了,韩芸汐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由他驰骋……
“龙非夜,我好累呀。”
就在韩芸汐即将睡过去的时候,隐隐听到龙非夜说,“傻瓜,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立马清醒,瞪眼他。
满面红潮,大眼怒瞪,看得龙非夜禁不住笑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很认真地警告道,“把身子养好,你欠本太子一打娃呢!”
韩芸汐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龙非夜凑近,她便低声告诉他秘方。
精通寻穴施针的她,自有办法避孕,并不会伤着身子。
龙非夜听了,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那便好。”
他眼中的失落和无奈,她全都看到了。他轻抚她胸口上那个咬痕,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揉了揉她的刘海,宠溺而笑,“睡吧,今晚楚天隐会过来,我会晚点来。”
韩芸汐没出声,心口堵得难受。
龙非夜就像昨夜那样,没有多言,转身离去了。他的背影都消失在窗口,韩芸汐还愣愣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韩芸汐才坐起来,她并不似以往那样,一清醒就对自己施针避孕,而是穿戴整理好,叫来婢女送她去宁静那边。
她要做什么?
第919章 就像是胎记
韩芸汐去宁静那边并非找宁静,而是找沐灵儿。
她过去的时候,沐灵儿正在帮宁静熬药,除了七哥哥之外,沐灵儿长这么大就不曾如此细心的伺候人过。
“灵儿,我问你个事情。”韩芸汐低声说。
“什么事呀?”沐灵儿好奇地问。
“有没有药,能……”韩芸汐想了一下,直接说,“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伤口留疤的?”
“你要让谁留疤呀?”沐灵儿更好奇了。
“你就说有没有。”韩芸汐急急问。
“有是有,可是……”
韩芸汐都不管“可是”什么,立马就跟沐灵儿讨,“帮我配一份,马上要。”
龙非夜咬在她胸口上的咬痕,只是有痕迹,并没有见血,这种咬痕顶多一天就会消失。她的时间不多了。
沐灵儿的目光更诧异了,“姐,你自己要用的吗?”
沐灵儿这一声“姐”就这样不知不觉给叫习惯了。
“不是!别人急用,你赶紧的!”韩芸汐心急地催促。
“不管是你用还是别人用,都不能随便用的。有很多讲究的。”沐灵儿认真解释。
韩芸汐这才冷静了一下,“有什么讲究,你赶紧说说。”
“药量得看伤势的轻重来看的,而且,伤在不同位置,用的药也有细微的区别。还有,药量不同,留下的伤疤也会不一样。”沐灵儿解释了一番,认真问,“姐,你要给谁留伤疤呀?女人还是男人,你是不是审犯人呀?伤口处的皮肤本就脆弱,再用那种药,会很疼的,比在伤口上撒盐要疼一百倍呢!你要是审犯人,嘿嘿,我还能做点手脚,在药里加点辣椒油。”
韩芸汐面无表情,冷幽幽地说,“我自己要用。”
沐灵儿吓了一跳,“姐,你干嘛呢?”
韩芸汐思考起来,该怎么跟沐灵儿说,才能既让她了解伤势情况,准确把握用药的分寸,又不必告诉她那伤口是咬痕。
可她思来想去,似乎怎么说也不妥当。最后,她还是豁出去了,她让沐灵儿带她到一旁屋里,解开外衣让沐灵儿看她的伤口。
昨儿深夜至今,也快一天的时间了,那咬痕已经淡了不少,但还是有清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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