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池公子在一起?呵呵,一个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说出来与一个未婚男子在一起,难道就是什么好听的话吗?
以后黎三姑娘别想嫁人了!
嫁给池公子?别开玩笑了,就长容长公主的xing子,能点头答应小贱人这样名声的媳妇进门?
乔昭径直走到黎辉面前:“三哥,我知道今天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和他们走。”
“三妹,你快回家吧,人真的是我打伤的——”
“你没有。”乔昭断然打断黎辉的话,丝毫不在意无数视线投到她身上,“今天上午我确实在chūn风楼,有人为证。你完全不必为了我的名声而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因为这已经失去了意义。”
黎辉面色微变,喃喃道:“三妹——”
乔昭转过身去,直视着长chūn伯,掷地有声道:“伯爷既然说碧chūn楼的人看到有人女扮男装混进去的,何不当着街坊邻居们的面把那人叫来。那人一见我三哥的面,自然便知道是不是他了。”
“对呀,叫碧chūn楼的人过来呗。”围观群众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听乔昭这么说,立刻嚷嚷道。
长chūn伯冷笑一声:“那位见过行凶者的婆子因为突发心悸,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围观群众立刻jīng神起来。
关键证人死了啊,事qíng越来越有意思了。
黎光文面色一变。
目击者死了?这种巧合还真让人头疼!
虽然冒出来个莫名其妙的小子给他闺女作证,闺女算是洗脱了嫌疑,可正是因为这样,目击者才格外重要,不然就凭着长chūn伯府的小畜生昏迷前的话还有太医的证词,他儿子的嫌弃可就洗不脱了。
长chūn伯显然也是笃定了这一点,冷冷道:“所以咱们还是去公堂走一遭吧,让官老爷们来断案就是了。官老爷们明察秋毫,自然会主持公道的。”
还要闹上衙门?
围观群众一听,兴奋之余不由懊恼,都到晌午吃饭的点了,早知道应该带上gān粮的。
人群后,杨厚承有些着急地嘀咕道:“黎姑娘qíng况有些不妙啊,拾曦虽然跑出去说黎姑娘和他在一起,算是把黎姑娘摘出去了,可她兄长好像有麻烦了。庭泉、子哲,咱们怎么帮帮她啊?要不,我出去说黎公子上午和我在一起呢?”
朱彦无奈摇头:“你就别再添乱了,刚才一个不留神让拾曦跑出去,已经够麻烦了。”
“那怎么办啊,就眼睁睁看着黎姑娘被刁难?”
朱彦看向一直沉默的邵明渊:“庭泉,你怎么打算?”
邵明渊越过人群看过去。
阳光下,素衣少女单薄如一片雪花,仿佛风一chuī就会化了,可她面上神qíng从容依旧,看不出半点惊慌。
“再等等看,我想黎姑娘应该有办法。”
这个女孩子,并不是依附树木而生的藤萝,她本身就是一株白杨,一棵青松,骄傲从骨子里透出来。
有的时候,她需要的可能不是不合时宜的帮助,而是无声的信任。
“可是,要是黎姑娘没办法呢?我真想不出她有什么办法了。”杨厚承挠挠头道。
邵明渊轻笑:“真的没有办法,不是还有我。”
他看向面对着池灿时明显软了三分的长chūn伯,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我在,他们便谁也带不走。”
乔昭上前一步,与长chūn伯相对而立。
一高一矮,一魁梧一纤弱,可气势上却不输半分。
她半仰着素净的面庞,与长chūn伯对视:“伯爷总是说要对簿公堂,难道现在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
“什么事?”少女平静笃定的眼神让长chūn伯难以忽视她的话,下意识反问。
乔昭笑笑:“比如,让令公子醒过来。”
“你说什么?”长chūn伯脸皮一颤。
长chūn伯夫人一听她提到昏迷不醒的儿子,啐道:“醒过来?连最好的御医都说我儿很难醒过来了,你说这话不是混账嘛!”
这时一阵骚动传来,有家丁模样的人边跑边喊:“伯爷、夫人,小公子醒了!”
第230章 贾疏醒了(轩辕御谶的和氏璧)
围观人群瞬间鸦雀无声,齐刷刷看向长chūn伯夫人,而后又看向乔昭。
长chūn伯府的纨绔子醒了?
刚刚长chūn伯夫人还说人醒不了呢。
长chūn伯夫人眼中涌上狂喜:“伯爷,疏儿醒了,疏儿醒了!”
长chūn伯同样激动不已,冷静了一下猛然看向乔昭,语气迟疑道:“刚刚黎三姑娘说我儿会醒过来——”
这是巧合?
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嘶——莫非黎三姑娘能未卜先知?
不,不,不,这未免太荒唐了。
这个时候,无数围观群众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大多是百姓或各府的下人,原就对一些难以解释的事容易往鬼神上扯,这个时候就忍不住嘀咕了。
“你们说,黎三姑娘是不是会点什么啊?”
“比如——”
“跳大神?”
“滚!”
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传入乔昭耳中,她只剩下好笑与无奈。
她刚刚那话,真不是这个意思。
谁知道长chūn伯府的公子早不醒晚不醒,正好就是那个时候来报信说醒过来了。
“只是巧合。”乔昭淡淡道。
见她如此平静淡然,长chūn伯反而越发惊疑了,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
长chūn伯夫人一拉长chūn伯:“伯爷,疏儿醒了,咱们先赶紧回去看看吧。”
“好。”儿子醒了,无论什么账都要往后放一放,先回去看儿子是正经。
“二位不如先回去看看令公子,既然人醒了,自然能认出行凶者,我们黎府随时等着二位前来对质。”黎光文挡在儿女面前道。
先前是他糊涂了。
素来的规矩,女儿归母亲教养,儿子归父亲管教。
辉儿七八岁就从后院搬出来由他亲自教养了,他教出来的儿子,怎么会混进青楼伤人?
他竟然还没有昭昭看得明白,险些冤枉了儿子。
黎光文心中一阵惭愧,挡在儿女身前的身姿更显挺拔。
长chūn伯冷冷扫黎辉一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夫人,咱们走!”
长chūn伯府一大群人呼啦啦瞬间走了个gān净,看热闹的群众依然舍不得散去。
黎光文替乔昭挡去大半视线:“快回去!”
等黎府的人也走光了,围观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这才依依不舍散了。
池灿站在原地,脸色不大好看。
杨厚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怎么啦?做了好事还不高兴?”
池灿扇子一指西府关上的大门,气不过道:“居然就这么走了?”
预想中的感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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