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_悠然世【完结】(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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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一顿,应大夫又看了一眼云菀沁,道:“至于那伤势的反应,不发作,与正常男子无异,每逢发作却会骨痛难忍,大汗直流,如有千虫万蚁在咬噬,叫人不得安宁,情绪激动时尤其容易发作,……所以,这也是为何三爷迟迟未近女色的缘故,敦伦之事,耗费体力,损耗精血,促使气血流通过快,一定会让毒性在体内乱窜,有发作的危险。”

  云菀沁见他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知道是劝谏自己,暂且先不要与三爷敦伦,脸微微一烫,老老实实地说:“我跟三爷还没圆房。”

  应大夫大大松了一口气,又感觉当着王妃的面松口气好像不大厚道,年轻夫妻,谁不是亲密无间,如胶似膝,难不成叫王妃守活寡?就算王妃无所谓,三爷血气方刚的,每天见着这天仙一样的美人儿,能看不能吃,能不着急么?只怕不犯病,却憋都得憋死。

  这么一想,应大夫忙道:“王妃也莫急,虽说那伤毒一时半刻难得痊愈,但敦伦的事儿,奴才和姚院判却正在想法子解决,尽快研出药,能减轻因气血流快而造成的发病征兆,这样便能帮三爷同王妃…”

  “行了,我知道了。”云菀沁脸色红起来,什么莫急啊,自己是哪里看出来很急了?

  应大夫又说了一下目前秦王服的什么药,一般是什么时候服,是药三分毒,平日是不服的,只在发作前三天开始,每天四剂,早中晚和半夜各一次,发作后再服一天补元气就好了。

  这一说,已经近了二更时分。

  见天色太黑,应大夫也不方便多留在王妃闺中,先退下去了。云菀沁梳洗过后换了舒服的寝服,趁着夜间宁静,无人打扰,脑子里将应大夫的话回放了一遍,又琢磨了一道。

  说来道去,残毒不解,此病难愈,而最关键的是,那毒素分布不均在体内,很难一一找准排除。

  云菀沁坐在书案后,叫初夏将装书和笔记的嫁妆柜子打开,拿出本御毒经,然后将几人都打发出去,独自翻看起来,又做了几个标注。

  看着看着,眼皮子打起架,今儿起得早,去宫里一趟,回来又是应付人,哪里能不累。不一会儿,云菀沁趴在书案上盹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好像悬空起来,朦朦胧胧睁开眼,才知秦王已经回了屋子,正把自己从书案后的圈椅内抱起来,准备放到床榻上去。

  “你回来了,事情完了?”女子呢哝的声音,就像糖丝子,又揉了揉眼。

  本来想轻手轻脚把她放上床,见她醒了,夏侯世廷停了脚步,去长川郡上任前的准备工作很多,哪里完得了,忍不住回来看看她睡了没。他轮廓清俊的脸庞虽爬着疲惫,却噙着淡笑:“听说一回来,还没进屋子,就罚走了几名婢子?”

  “舍不得啊?”她勾住他脖子。

  “没想到爱妃这么有魄力罢了。”这一勾脖,将他的心都勾了去,男子深呼吸一口,大掌随之一紧。

  云菀沁见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游弋波动,应大夫的话在耳边隐约浮动起来,忙将他手一拽:“夜了,我累了,三爷也累了吧。”

  夏侯世廷哪里听不出她是推脱,昨儿见她这样只是颓丧,今天再听,心头却微微一扯,眼色黯如窗外夜幕,忽然垂头,附耳吐气:“你后悔吗,要是后悔……。”

  就这惭愧的模样,装得还挺像呢,又在讨同情。云菀沁故意:“我要是后悔了,三爷会怎样?会不会找个机会放了离开王府?”

  男子目一敛,兜住她下巴,冷冷道:“想得美。”

  大步已跨到雕花拔步床前,将她抛在厚软棉实的锦榻上。

  再等他宽衣回来,榻上人儿已经蜷成一团,睡了过去,他将她被子掖好,看了会儿,转身去书房继续未完的公务。

  两天后,宫中来使传秦王入宫。

  夏侯世廷进宫接旨,正式授长川郡专城副都统一职,辖三州四县之军政要务,赐官印官服,三日后率皇子兵甲,去长川郡的晏阳城,先与长川郡的地方长官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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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二章 酒心奶球,春闺帐暖

  临出发前的准备事宜多,夏侯世廷每天忙得不着家,白天与施遥安去京郊军营训练兵甲,安排随行去长川郡的人,有时忙到夜半才能回来,因事务强度不小,应大夫也每天跟去跟回伺候,负责王爷身体突发情况。

  才一天后,蕊枝跟高长史打了招呼,要一块儿跟去军营照料,高长史本想女子去那种男人地儿不大方便,有应大夫也已经够了,禁不起蕊枝的软磨硬缠,想有个女子在身边悉心些,终于答应了下来,吩咐蕊枝每天在营帐里提前备好衣服茶水,提醒王爷用药和休息,以免过度劳累。

  蕊枝兴高采烈,忙不迭答应了下来。

  两人说话时,正巧晴雪和珍珠在管家院子那儿为王妃传话,临走前见到蕊枝过来,多了个心眼儿,在院子门口故意逗留了一下,听完后才回了主子院落。

  已是年底,转眼天地又清冷了不少,秦王府在北城靠近郊外,气候更低一些,连下了两天小雨之后,天色泛着乌青,尽显阴霾,冷得叫人不愿意出屋子。

  所幸王府再怎么朴素,主子再如何被打压,该有的基本生活用度,朝廷仍是按照礼制没亏待,过冬的装备还是齐全的,厚棉被、瑞炭、涂在墙上的椒泥、防寒帘幕前几天都从内外府拨了下来,存放在府上的库里。

  王府这边,人员情况,云菀沁差不多摸熟了,就这么四十几口人,最难搞的崔茵萝那边,打从那夜闹腾一场,第二天闹了绝食,后来也安静了下来,至少没出什么幺蛾子了。

  看着秦王每天去郊区军营,云菀沁也明白了,他主动提出任职长川郡,除了想借那里的特殊环境建立功勋,还有一点也很重要,皇子出行外地,随身肯定要兵甲保护,光靠王府外院的那些心腹禁卫根本不够,这是最名正言顺调动那三千兵甲并能够且接触的机会。

  朝廷将皇子和其麾下的兵甲分开,就是为了防止皇子生异心,避免双方太过亲近,要是在京城,无论如何也没多大机会调兵,而去地方上任便能顺理成章做到这一点。

  珍珠和晴雪回来前,云菀沁酿了几坛子御寒酒酿,刚封存好,想等天冷了再开坛在泥炉上温着喝,又灵机一动,留下一点儿残余的酒水,包在凝固成圆形的奶脂里,做成酒心奶脂球,到时能够哄哄崔茵萝小胖子,正跟初夏边说边做,两个丫鬟从室外叽叽咋咋打帘子进来,将高长史院子那儿的事禀给了王妃听。

  初夏皱眉,低低叨念着:“这蕊枝,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看样子指不定还要提出随行去长川郡呢,三爷交谁手上她都不放心,就她自个儿看着才最保险,当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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