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贵妻_海的挽留【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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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你。

  顾云容停了挣揣:“好什么?”

  “我好忙,都没能抽出工夫跟你出来。”

  顾云容沉默一下,终是没忍住,抬脚狠狠踩了他一下。

  就不能说一句好想她么!

  桓澈吃痛,非但不肯松手,反而得此一激,低头压下,竟是要往她唇上凑。

  两人一追一躲,拉扯纠缠间,顾云容被他死死压在槅扇上。

  他微喘着紧紧盯住她,气息灼热,目光似燃:“我那日瞧见你跟谢景在桃花桥下,就想如眼下这般把你按到桥墩上,让你好好看看我究竟为何要一再帮你,当时忍住了,眼下却是忍不住了。”

  顾云容想说这里又没有谢景,但尚未张开口,就见他倾压过来。

  她的脑袋被他牢牢扣住,使尽力气也动弹不得,硬生生与他嘴唇相贴。

  桓澈心跳如擂鼓。这是他头一回这么着欺负她,竟是紧张又兴奋。

  她的嘴唇微凉香软,如何吮咬都犹嫌不够,厮磨辗转几回,他只觉口干愈甚,燥热更盛。

  两人一呼一吸缠绵相绕,密密紧挨。

  顾云容推他不动,察觉到他气息越发热烫,举动越发急促,又兼想起她还没出够气,果断咬他一口。

  他到底心虚,担心过了火惹恼了她,终于松开她,却是舔了舔嘴角,仿佛意犹未尽。

  顾云容狠狠瞪他一眼,摸了摸才被蹂躏过的嘴唇。

  他到后头越来越急,又只是随着心意来,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磕得她唇齿生疼。

  跟上辈子第一次如出一辙。

  “你……不要恼,”桓澈的目光在她花瓣也似的娇润红唇上游移片刻,“至于赴京之事,你如今不答应并不表示你届时不答应,说不得届时你看我就顺眼了。”

  顾云容冷哼一声,又问他今日去见宗承结果如何。

  桓澈摇头:“他跟预想中一样顽固,我有些担心明年父皇圣寿之前不能拿下他,如此会耽搁我们的行程。”

  半个时辰后,拏云护送顾云容归家回来,敲开了桓澈书房的门,低声报说已将顾云容安全送达,沈碧音也已回了沈家的别院。

  桓澈慢慢摩挲顾云容送他的那枚枫叶。

  沈碧音之前确实是欲对顾云容不利,这倒不是凭空捏造,只是他顺势借此给顾云容画了个圈,以防她哪日偷回徽州。

  今夜他原本已经打算安置了,但思来想去,总觉得宗承要拿些筹码来要挟他,这便着人去顾家看看。

  可巧就看到了宗承派来接应的人。他得知顾云容险些被劫之后,一怒之下将她接来了听枫小筑。

  宗承一击不中,认为已打草惊蛇,短期内不会再来一回,他这才答应让顾云容归家。

  至于沈碧音,是他临时调换的。因着他头先让拏云盯着沈兴,故此底下人已将沈家别院打探了几番,趁夜掳来沈碧音不成问题。

  下船时,他警告沈碧音不得再对顾云容行不利之事,不然今晚她被人掳去的事,他会传扬出去、

  沈碧音瑟瑟不已,诺诺连声。

  他将顾云容调换成沈碧音有两个目的,一是教训沈碧音,二是制造把柄,让沈碧音消停。

  只是他今晚仍算无功而返。

  宗承的软肋在他手里捏着,而他的软肋宗承也知晓了,这便是僵持之局。

  荣王那日过来,是为了给他献计,助他拿下宗承。

  荣王应当是真心希望他能解决宗承揽下大功,因为如此一来,太子会更加嫉恨他,诸王中与他不和的也会愈加针对他。

  他不会用荣王的计策,他有自己的法子。

  拏云留意到殿下嘴角有伤,思及去见顾云容之前尚好好的,便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正暗暗琢磨殿下会如何跟人解释这伤,就听殿下道:“去查查宗承的人如何摸清顾家状况的。”

  拏云了然。要想神鬼不觉地给顾云容下药,需要熟知顾家的地形布局,宗承才到浙江,手下人哪来的工夫踩点儿?倒像是另有蹊跷。

  三日之后,顾云容正坐在屋中练字,就见秋棠又送进来一封信。

  她看信封上空无一字,以为还是桓澈写给她的,忖着他也无甚要紧事要说,吩咐秋棠先搁到桌上。

  练满一张字,她活动一下手腕,慢慢悠悠地拆信。

  她有些担心那家伙写的是什么私话,怕秋棠瞧见,展开信纸时有意斜签了身子。

  但在看到第一个字时,她就怔了一下。

  不是桓澈的字迹。

  及至读罢整封信,她僵了须臾,蓦然起身,询问秋棠送信之人何在。

  “送信的是个男童,说是给姑娘的,给了信就跑了,应当只是代为跑腿,”秋棠瞧着顾云容的反应,惊疑不定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何事?”

  顾云容扫了一眼手中书信,深吸一口气。

  写信之人自称是倭王宗承,有一桩陈年秘密欲告与她知道,那秘密关乎她甚至整个顾家的前程,她若不听必会后悔,只她得应下他的一个要求。信中有约见的时间和地方,但也再三警告她不得告诉桓澈,否则交易取消。

  顾云容很想认为这信不过满纸荒唐言,但写信之人特地说了一个细节。

  他问她曾祖背上偏左处是否有一道长约一尺的伤疤。

  顾云容隐约记得顾同甫曾在闲谈时与她说过,她曾祖曾在战场上受过伤,背上有一道极长的伤痕。

  但这件事只有顾家大房的几人以及一两下人知道。而当年的下人早就告老还家了,如今在否都难说。

  曾祖还乡之后,极少与人往来,外人知晓此事的可能性也很小。

  那么宗承是如何知晓的?宗承跟她曾祖顾鸿振根本不是一辈人,而且宗承这一二十年间应都居于海外。

  顾云容天人交战半晌,决计等顾同甫回来,再去找他证实一下。

  晚夕,顾同甫才打衙门里回来,迎头就瞧见幺女迎上来,将他请到了书房。

  “爹爹还记得曾祖背上的伤么?大致有多长?是偏左还是偏右?”

  顾同甫才刚坐下就听到她这一连串的发问,怔了片刻才一一答了。

  “自然记得,在左侧,得有约莫一尺来长,”顾同甫比划了一下,叹道,“我当时也见过,因着那伤太过狰狞,故而记忆犹新。”

  顾云容又问知晓此事的人除却自家的几个人和当年的一两下人,还会有谁。

  顾同甫摇头道;“应无旁人了,当年的下人应当也已经作古了——你忽而问此作甚?”

  顾云容垂首思虑片时,犹豫再三,道:“我有件事要跟爹爹说。”

  第二十八章

  天光放亮,日头高升。

  一辆破旧的黑油皂幔马车颠簸出城。一路七转八绕,到得一座荒废的城隍庙前,方才停下。

  少焉,一个头戴帷帽的妙龄少女自马车上下来,领着一个侍女分花拂柳步入庙中。

  庙内荒凉破败,院中却设了一套紫檀桌椅,桌上茶果停当,糕饼齐全,杯盏碗碟竟皆为上好的宝石红釉描金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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