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他们夫妻俩哪个的身体有问题啊?以前我有个老表哥也是成亲二十多年都没有孩子,后来腆着老脸去了医馆里让老大夫把脉一扶,嗨哟!半年时间都不到,他媳妇就给他怀了个小子!现在都要成年了!”
“楚老头那人精明的不行,以他那脑子,怎么可能没往那方面想过?”
“没错,这些年他们俩口子可没少往医馆跑,药汁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但不论他们怎么努力,没孩子就是没孩子!”
“这就难怪他们把只瘸腿猫当自己的孩儿看了,唉呀,他们也是可怜……”
“可怜?他们一点都不可怜!这楚老头一家,除了在儿女的事情上不怎么如意以外,在其他方面,谁不知道他们富得流油?整天大鱼大肉的吃个不住?”
“唉……所以说这世间之事到底还是有几分因果定数的……倘若不是泄露了太多的天机,他们又怎会什么都不缺,就独独缺了一个继承所有家业的后代呢?”
就在好事者为楚老头家的事情唏嘘不已的时候,楚老头和楚老太还有他们的儿子楚大,就像疯子似的,手拉着手,围绕在楚大的媳妇身边转圈圈。
被他们众星拱月围在中间的楚大媳妇也是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的一双手则温柔地放在自己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上轻轻摩挲着。
楚老头等人失态的围着楚大媳妇又蹦又跳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满脸讪讪然地重新坐回了楚大媳妇身边,欲盖弥彰似的相互推诿着——都是对方太过激动,他们才会也失态成这副样子。
十数年的心理压力在今天彻底得到释放的楚大媳妇笑眼弯弯的看着公婆和丈夫,语出肺腑地说道:“不止爹娘和相公你们觉得高兴,我这心里也欢喜的不行呢!要不是惦记着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恨不得和你们一样欢喜的跳起舞来呢!”
“哎呀呀,咱们这家里谁都可以跳,就你不行。”
楚老太闻言,紧张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这几个月,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让我们几个为你们娘儿俩担惊受怕啊!”
“娘,您放心吧,我晓得分寸,我都听您的。”楚大媳妇在听了自己婆婆脱口而出的那句娘儿俩以后,心里真的是比吃了蜜还甜。
楚大媳妇自从和丈夫成亲以后,就一直盼望着能够拥有一个属于两人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们一连做了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没能达成这个愿望。
好在楚大媳妇嫁的这户人家,虽然在外人看来,不是一般的上不了台面,但是,他们对她这个做儿媳妇做媳妇的确是真的好。
不仅没有因为她多年不曾开怀而给她眼色看,相反,还经常会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来安慰她,让她不至于被沉重的心理压力所逼垮。
楚老太对于这个朝夕相处了十数年的儿媳妇的性格还是颇为了解的,在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以后,她忍不住也弯了弯眼睛笑道:“我也就随便念叨两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更何况,这孩子你们盼了这么多年,你作为他的亲娘,只会更小心、更疼爱他才对。”
楚大媳妇赞同的点了点头,又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阵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是上苍有好生之德,才没有让我和相公抱憾终生,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且平平安安的把他给生下来的。”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个男娃还是女娃!”在最初的狂喜过后,楚老头又开始琢磨起别的问题了。
听到他这话的楚大媳妇脸色止不住的就是一变。
性子本就有些憨厚的楚大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媳妇乍然大变的脸色,很是认真地顺着他爹的口风道:“不管生男娃还是女娃,我都喜欢。”
这些年盼孩子盼得都有些疯魔的楚大对于自己孩子的性别并不像别的新生父母那般看重,对他而言,只要有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他都没什么意见。
而同为女人的楚老太却很快察觉到了楚大媳妇的不对劲,生怕她因为这样而引发什么心理负担的她连忙抓起旁边的一个鸡毛掸子,对准楚老头父子就是半真半假地一顿猛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现在这是着得哪门子急?再说了,这世间先开花后结果的有得是,只要他们能生,那么往后我们要抱什么抱不到呢?”
楚老头本来就是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老狐狸,被老伴儿这么拿鸡毛掸子一抽,他顿时领会到了对方之所以会这么做的原因,急急亡羊补牢地道:“我也是因为好奇才会突然想到这个啊,就咱们家现在这情形,能有个孩子就要道一声万佛,感谢老天爷的大恩大德了,哪里还敢贪心不足的挑挑拣拣?!”
“你知道这个就好。”楚老太满脸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又把鸡毛掸子挂回原位去了。
从公公提到孩子性别,整个人就慌的不行的楚大媳妇见此情形。才总算是又把悬在半空中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转眼,就到了楚大媳妇生产的时候。
自从听说楚大媳妇有了身孕,就时不时把目光往他们所在宅院里瞄的街坊邻里们一看楚家这慌脚鸡似的架势,就知道楚大媳妇这是要生孩子了。
“这楚家可真的是大手笔呀,生个孩子居然也闹得这样惊天动地的……你们快数数,数数都有几个稳婆进去了!”
听到楚家动静的街坊邻居们,不约而同地凑到楚家的大门口来看热闹。
“我看着至少也有七八个了……哪家的产妇生孩子有楚大媳妇这样的排场……啧啧,这楚老头该不会是想要凑足十个稳婆,用十全十美来迎接他孙子或孙女的到来吧!”
“肯定是这样没错,楚老头平时最在乎的就是这个了!我记得前段时间他闲着无聊,给自己测了个字,说他必须半年不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结果呢……他还真的在家里一窝就是半年,任谁来请都不肯挪窝!”
“哎呀呀,这楚家人也不知道哪来的缘分,才会凑得这么巧,一个两个的都有着这一手吃玄门饭的过硬本事,就不知道楚大媳妇这孩子是男是女,将来又会继承谁的手艺?”
“哈哈……你这样一说,我都有些替那孩子为难了,要知道,楚老头他们手上的那套吃饭家伙什,咱们新华县谁不眼馋啊!”
“为难?哪里就用得着为难了,就连圣人都曾说过人们要集百家之长,以补己身不足呢!说不定,楚家这娃娃就能把他长辈们手里的能耐都学过去,自成一派呢!”
“哎呀呀,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这样……那么,我们这儿,岂不是再过不久,就要出一位玄学方面的大家了?!”
这街坊邻里们虽然都有些瞧不上楚老头一家装神弄鬼的行径,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一家在这行,确实混得风生水起的颇受这方圆数十里以内的乡绅豪户所推崇。
事实上,别看楚大媳妇还没把孩子生出来,但是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已经不约而同的把那个孩子当成是一个注定要继承自家长辈‘丰功伟绩’的小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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