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洵双眼微眯, 上前按住了周明轩的手微微使力。
周明轩吃痛地缩手, 挥了挥手挑眉道:“严先生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他是我的人, 我怎么管得宽了?”
周明轩蹙眉道:“我记得依依和我说, 你们分手了。”
“就算分手了也轮不到你来管。”
严洵心下一沉。
看这态度, 周明轩果然还喜欢谢衣!
“谢衣是男的!”严洵恶狠狠道:“你知道吗?”
“我知道。”周明轩耸肩。
严洵一愣。
“只有你会介意这个。”谢衣眼底一黯, 甩开了严洵的手道:“今晚明轩载我回去, 不麻烦你了。”
严洵察觉到谢衣眼底闪过的受伤,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原想挽留,却见谢衣已经走了。
严洵双手握拳。
这一晚, 果然下雨了。
谢衣回到家,洗漱和换了衣服后正打算睡了,却隐约在雨声中听见了车子的引擎声。
接着手机便响了。
谢衣看了看,预料之中,是严洵的短信。
{我在你家门外,有话想对你说。}
谢衣将手机扔开,坐在沙发上径自擦头发,也没理会严洵。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夹杂着暴风。
谢衣把头发给吹干了,有些不安地看了眼窗户,外头那辆车还停着没走。
想了想,谢衣还是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外头,严洵如一尊石像那般坚定地站在门边,头上的屋顶并不能完全遮盖他,背部已经被雨水打湿了。
谢衣不知道严洵打算站到什么时候,但他浑身已经快湿透了。
这人……!
谢衣叹了口气,不耐地打开门道:“请你回去!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严洵看着谢衣,面无表情地跨进了屋内。
谢衣下意识地后退,于是反而给了严洵逼近和进屋的机会。
“碰!”
严洵进屋后将门关上道:“依依,对不起,刚才那句话我不是有意的。”
谢衣冷笑道:“只是不小心说溜嘴了对吧?”
“我不是!我一点都不介意,如果介意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严洵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真的不介意,即便以前介意,现在也绝对不会。”
“我换回男装,也许你就嫌我恶心了。”谢衣退无可退,背贴着墙道:“现在很晚了,请你回去!”
“依依,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我是真心,我介不介意,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严洵虚压在谢衣身前,双手环着他,在他耳边道:“我是不是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谢衣缩了缩身子。
严洵身上的凉气透到了自己身上。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面对严洵时只觉得内心一片杂乱,根本无法做出判断,脑海里都是以前严洵看自己的嫌恶眼神,还有那些伤人的话。
“医者不自医吗?”严洵看着谢衣闪躲的模样,眯了眯眼,直接将谢衣整个人打横抱起。
“严洵!”
谢衣一惊,下意识地挣扎。
严洵虽然出自军家,但从医多年,已经很久没锻炼了,只能勉力制伏住谢衣,两人跌跌撞撞地朝房内而去。
“严洵你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将谢衣按在床上,严洵直接将手透过谢衣的睡裙下摆伸了进去攻城略地。
“啊……!”
谢衣身子一颤,昂头喊道:“你给我住手!”
“严洵你除了这套还会什么!”
严洵眼底仿佛有暴雨,低声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恶心你。”
“唔……”
谢衣面色一片潮红,脚趾蜷缩了起来。
“啊!”
碰——
在严洵的手入侵了后头后,谢衣拼尽全力直接将严洵踹下了床。
严洵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撑着地起身,只觉得心底一片怒火。
转身原想让谢衣听话,却是一愣。
谢衣坐在床上,双眼通红,眼泪簌拉簌拉地往下流。
谢衣吸了吸鼻子,手捂住了眼睛抑制住哭声道:“请你回去!”
严洵看着谢衣,说不出话了。
他是来道歉的……
“晚安。”
严洵压下心底的烦躁,转身离开了。
谢衣很抗拒他。
严洵想起以前,那时候自己做了混蛋的事,谢衣就是这样的表情,受不了哭了却又想忍住。
严洵揉了揉脸。
他的本意不是想伤害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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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谢衣便和周明轩出发了。
来到活动地点,一个大广场后,负责人带着谢衣到他的位子去。
负责人笑着指了指谢衣隔壁的位子道:“今天来了位新医生,说是外科精英,还指名说要坐你隔壁,看来是谢医生的朋友了。”
外科精英?指名?
谢衣面色一沉。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严洵提着医药箱坐到自己身侧。
大庭广众的,谢衣作为心理医生不好拉下脸,只得面无表情低声道:“你想把我逼到如何才甘心。”
“对不起。”严洵也低声应道:“是我的错。”
严洵想了一晚。
谢衣如今想来也知道周明轩喜欢他了,那么为什么谢衣不会抗拒他呢?
不仅仅是以往的经历,更因为周明轩始终保持着君子之交,进退有礼。
是他太着急了,也是他太强硬了。
“我以后会尊重你,绝对不会逼迫你,给你造成困扰。”严洵打开医药包,取出了纸笔道:“我来就是工作和照顾你,但我不会给你造成压力,你就当做我是你的同事好了。”
谢衣挑眉。
“那你说到做到。”
“好。”
而一整天,严洵果然做到了。
午饭的时候严洵邀请谢衣一起吃,谢衣拒绝了,严洵也没有再说什么。晚上严洵说要送他回去,谢衣不许,严洵便只是将外套给谢衣,让他路上小心。
活动三天的时候,一个妇人带着自己女儿来找谢衣了。
“医生,您好啊。”妇人看着有些忐忑。
“你好,叫我依依就行。”谢衣看了眼妇人牵着的孩子,小女孩的眉毛和头发都秃了,身形瘦弱,面色苍白,想来是生了什么病,目前在接受电疗。
“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来和我说说话好吗。”谢衣朝小女孩打了个招呼。
小女孩抗拒地躲到母亲身后。
妇人也不强求,只是坐下道:“我的女儿自从接受电疗后,脾气变得很不好,也不爱说话,不交朋友了。”
“我听人家说什么自闭症和抑郁症,我女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就,拿不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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