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之桃李满天下_郁雨竹【完结+番外】(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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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宁咽了一下口水,“好,我们快回去。”

  黎宝璐也把顾景云护上马车,先给他倒了一杯蜂蜜茶,然后才给他倒了一碗鸡汤,“我就放了两颗红枣和几棵蘑菇,你尝尝是否还可以。”

  顾景云九天不食荤食也馋了,抿了一口汤微微点头,“嗯,很好。”

  “那就多喝点,你身子有些虚,但问题不大,好好休息几天就好。”

  “那我家公子呢?顾夫人也给我家公子看一看吧。”顺心眼巴巴的看着黎宝璐。

  赵宁也立即撸起袖子伸手给她。

  黎宝璐抽了抽嘴角给他摸脉,半响才收手道:“嗯,亏损的有点严重,关键是胃损,回去我给厨娘几张食补的方子,让她给你补一补。好了,顺心去驾车。”

  顺心高兴的爬出去赶车,“文公子,您怎么来了?”

  顺心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文生。

  文生正纠结着是上前打招呼还是悄悄离开,见顺心叫破便顺势而上,对着马车行了一礼道:“顾公子,赵公子。”

  车里的赵宁一呆,“文公子是谁?”

  “是文生,”黎宝璐将他的事解释了一遍,道:“他现在正逼得欧家手忙脚乱,无暇顾及我们。”

  黎宝璐想了想对顾景云道:“此人还不错,可交。”

  顾景云放下碗,“那就请他上来一叙吧。”

  赵宁立即撩开帘子对文生回礼,客气的请他上车。

  文生婉拒,怅然的笑道:“之前与顾夫人有一面之缘,刚才看见不打招呼不好,打了招呼又怕打扰两位。”

  他虽没参加过乡试,却经历过院试,知道这种时候最需要的是休息。

  赵宁的确想要倒头就睡,然而他并不敢违抗顾景云的命令,所以还想要邀请他。

  帘子却被撩开,顾景云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向文生微微点头,“今日的确多有不便,明日未时文兄若有时间可上门一叙。”

  文生对顾景云早有耳闻,然而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微微惊诧于他的年轻,然后便危险颔首,“好,明日未时,文某上门叨扰。”

  顾景云冲他微微点头,放下帘子入内。

  赵宁也对文生露出友好的笑容,然后赶紧爬回车厢,“快走,快走。”

  他觉得他要睡着了。

  赵宁一回到家便跑去厨房扒了一碗鸡肉粥,然后便躺床上不动了。

  顾景云被黎宝璐一路牵着回房洗澡。

  坐在温热的水中,顾景云眼皮渐重,差点在水中睡着。

  即便他心理素质好,在臭味醺鼻,呼噜震天的地方睡着也很难。

  何况号房里的床太小了,连腿都伸不直,幸亏他只有十四岁,再年长一些,比如像赵宁,那完全是卷着身子在睡觉,跟蛇差不多了。

  顾景云仅凭一股意志支撑着自己不睡过去,但走出盥洗室时却是衣冠不整,黎宝璐看到他里衣敞开,眼睛半眯,脚上的鞋子都是反的,不由抿嘴一笑。

  上前替他整理好衣服便把人牵到桌边,亲自端了粥喂他。

  顾景云吃了五六口便闭着眼睛睡着了,人还直直的坐在板凳上。

  黎宝璐不由惊叹科举的塑造性,才九天竟然就能把顾景云变成这种模样。

  她扶着对方在床上躺下,拿了干毛巾替他绞头发,看着瘦了一圈,眼底微青却依然俊俏白皙的美颜,黎宝璐忍不住伸出指腹去摸他的脸,低声道:“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要把你看紧来。”

  顾景云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151.第151章 赔偿

  顾景云一觉睡到了巳正(十点)才醒,醒来还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爬起来。

  黎宝璐给他端来热水,笑道:“肚子饿了吧,饭已经做好,洗漱好了便去用吧。”

  “赵宁呢?”

  “还没醒,据顺心说今天估计不会醒了。”

  顾景云了然的点头,一边招水洗脸一边听黎宝璐说起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

  听到误考考生联名上书不由挑眉,“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为首之人便是昨日的文生?”

  黎宝璐点头,“他为人清正,也很聪明,算是可信之人。”

  顾景云不再问,与黎宝璐去客厅用饭。

  未时未到文生便与乔胥登门拜访。

  他本想只带平安来的,但见内部分歧,乔胥焦躁便把他也给带来了。

  算起来,顾景云是唯一“幸存”的被害人。

  文生的脸色比昨日更差,互相见礼后他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问道:“顾兄弟可知道高州常宽?”

  顾景云微微蹙眉,“这个名字我似乎听谁说过。”他沉思片刻,“是中途因腹泻被抬出考场的考生?”

  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他昨日隐约听赵宁与人打听消息,被抬出的五人中便有这个名字。

  文生没想到他认识,沉着脸点头,“正是他,常宽死了,他腹泻本来就严重,却还执意进考场,在里面熬了五天,无医无药因此恶化,被抬出来时已经便血,昨日凌晨不治身亡。”

  “你怀疑他与我们一样是遭人算计?”

  文生紧握双拳,显然愤怒到了极点,“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我问过他的书童,他腹泻后请的大夫与我们这几人请的是同一个。”

  顾景云惊讶,他没想到会闹出人命来,不过再想针对他的那些手段,他便也了然。

  “他已经被抬出来四天,你们何以今天才知道他也和我们一样是受害人?”

  文生解释道:“我们这些人皆是自动汇聚在一起的,自己是否遭受过意外只有自己和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常宽不来找我们,我们自然不知道他,何况他是从考场里被抬出来的。每年秋闱因体弱,中暑等原因在考场内晕厥疯癫的人并不少,所以我们并没有关注他。”

  而常宽被抬出来时已危在旦夕,自然也不知道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事。

  而照顾他的书童在客栈和药店中奔走,在他们联名上书的事爆出来闹得很大时即便听了耳朵也并不往心里去。

  直到昨日凌晨常宽熬不过死亡,书童为他收敛后要去雇镖师护棺回乡,正巧碰到他们这一群人去欧府找欧敦艺算账,闹哄哄的不知谁说起了下药之事,那书童估计联想到了常宽的病情,这才找上门来。

  常宽的遭遇与文生一样,因此他的死亡让文生胆寒,也更加的愤怒,“据他的书童东风所言,常宽的身体一直很好,但临考前三天他应邀出去喝酒,回来后就开始腹泻,他们以为是吃了不干净或生冷的东西所致,所以只请大夫开了几副药。不巧,那个给他看病的大夫也正是给我看病的那位吴大夫,开的药方都是一样的。”

  “常宽吃了药有所好转,但一直未痊愈,但他自诩身体强壮,又喝了三天药,所以坚持进考场。据东风所言,常宽被抬出来后道,他进考场的头两天虽然每日也要如厕三四次,却的确实在好转中,但或许是因为第三天答题时太过忘我,忘了生活做饭,当时已过了生火时间,所以他只能就着冷水咽馒头,谁知道半夜病情就急剧恶化,几乎半刻钟就拉一次,没有停歇,不过一天就便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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