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_谢亦【完结+番外】(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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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苟梁打算了他,愤愤地扣下茶杯盖子,发出一声刺耳的瓷器碰撞声,完全不掩饰他的不快。

  他冷笑道:“莫非是我将九重塔送给了你,莫非是我放出了千年厉鬼?你倒是说我的九重塔为何会出现在和七藏阁相隔近百公里的酒店里,你又为何偏偏在那里?等我追踪到你的时候,为何我镇压在九重塔里的厉鬼会被放出来?又是我授意你抹去九重塔上的孟家印记让它改换门庭?宋先生,你难道要说,这一切都是我做来诬陷你的吗?”

  宋连胀红了脸,张口就要说本来就是你做的!

  可面对袁清三人指责且厌恶的目光,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就算他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他看向孤阳子,想要求助,苟梁冷声道:“宋先生,你看独孤前辈干什么?你难道要说,是你师父指使你,趁我为你们长天门擦屁股破了移魂阵后、灵力亏虚的时候偷窃我孟家的传家宝吗?”

  “你血口喷人!”

  宋连大骂道。

  袁清咳了一声,“小孟,别胡说。”

  苟梁沉着脸说:“我差点在里头死的不明不白,难道连过问真相的全力都没有吗?”

  刘一乙脸色也很难看,在一旁说道:“不错。独孤掌门,长天门一门恩义,但孟天师年纪虽小却也几次救黎民于水火,功勋卓著。如今你这徒弟干出这等龌龊事来,我等都是亲眼目睹,还请独孤掌门给孟天师还有我们一个交代才好。”

  孤阳子骑虎难下,道袍袖子里的手捏得紧紧的,看向跪在地上一脸扭曲的宋连,厉声道:

  “宋连,为师派你下山助几位天师除厉鬼,你究竟都瞒着我做了什么?”

  第120章 雪梨味的不死攻(19)

  “师父……”

  面对孤阳子的质问,宋连当即明白他师父的选择。

  虽然他知道就算这么做他师父也一定有办法保全他,但他若在这几位天师面前承认了偷窃苟梁的九重塔,那他的品性将留下一个极大的污点,从此无缘长天门掌门之位。

  思及此,宋连心如刀割,附和的话噎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苟梁一眼就看穿他心里的想法,颇感好笑。

  孤阳子凭什么连任长天门五十六任掌门却无人识破?那是因为他选的继承人必定有一个特性:他们的生辰八字和孤阳子一模一样,而且和他生前一样都是纯阳之体。

  宋连就是其中之一,但却不是唯一。

  而以他的资质,原本也不在孤阳子的继承人候选项上。

  宋连不明白他师父为什么会放任苟梁颠倒黑白,但对于孤阳子的决定他不敢反驳,迟疑一瞬,宋连最终只能屈辱地低下了头。

  “师父,徒儿知道错了。我只是想知道那九重塔是不是当真如书上所说的那样神奇,但徒儿绝非故意放出厉鬼,只是不小心触发了机关。”

  没说一个字,他的心都在滴血。

  但在场没有会被这种毫无诚意的借口糊弄的傻子。

  苟梁嗤了一声,“三岁小孩都有父母教导到别人家做客别乱碰主人家的东西,我没记错的话,宋先生比我还大两岁吧?更何况,偷就是偷,你想抹除孟家血印将九重塔占为己有也是不争的事实,漂亮话说再多也没用。你师父可以因为你认错掉两滴眼泪就原谅你,我可没有这个义务!”

  “你——”

  “宋连!”

  见宋连不忿地针对苟梁,孤阳子呵斥一声。

  旋即,他对苟梁惭愧道:“孟天师,是我教徒无方。这次他犯下大错,我绝不会包庇,你要他如何赔罪,但说无妨。”

  “您这可真是为难我了。”苟梁冷笑,“如果有人偷了独孤掌门的长天印,还想占为己有,您会怎么做?”

  孤阳子语塞。

  若真有人敢这么做,早就被他挫骨扬灰了!

  但苟梁信口开河,空口白舌就想用几句话想要他徒弟的命,孤阳子就算有把柄在他手上,也绝不会答应。

  双方一时僵住,袁清三人对视一眼。

  按照他们的脾气,就这件事而言不管有没有导致难以挽回的后果,宋连百死莫赎。

  可独孤掌门的态度也很明显,他想保住宋连。长天门的面子他们不能不给,也不敢不给,好在事态总算被及时控制住,没有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也不是没有通融的余地。

  同时,他们也担心苟梁逞一时意气得罪了长天门,赶忙居中调停。

  袁清说道:“独孤师兄,小孟少不更事,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毕竟宋连做的事……换做是我,也无法相容。”

  “是啊,好险是没殃及无辜。”

  话虽这么说,但就刚才宋连嘴上认错但全然不把苟梁放在眼里、对自己的过失全无悔意的样子,他早就想几巴掌抽上去了。

  但谁让人家有个好师父呢?

  方云舒心里有情绪,说话的语调也难免阴阳怪气。

  只听他说:“要我看,宋贤侄你还是同孟天师好好赔礼道歉。他虽然年纪比你小,但修为比你高,就是你的前辈,你要是诚心认错,他不会难为你的。”

  刘一乙瞪了他一眼,这是来调解还是火上浇油?

  咳了一声,刘一乙说:“独孤掌门,长天门的门风我一向敬佩。但您看,昨夜孟天师为了破解双叶市之危,费尽心力,这才在首都落脚都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于情于理,宋连都应该给孟贤侄磕头认错。不然,我们也不能看见当作没看见,平白让孟贤侄受这样的委屈。”

  孤阳子怒火中烧。

  他纵横人间三千多年向来都是为人奉承追捧的存在,哪想到终日打雁这次却被雁啄了眼,竟要忍气吞声地吃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的暗亏。

  但眼前的局势他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苟梁可以破罐子破摔,但他要名誉,绝不能让自己苦心经营三千年的长天门断送在小子手上。

  于是孤阳子点头道:“三位所言极是。孽畜,还不给孟天师磕头认错!”

  “师父……”宋连眼睛通红,见他满脸冷肃,一向慈悲的眼睛因为怒火变得极冷,一时心中大骇。

  他师父想必也非常生气,而能够让他师父退让到这个地步的原因定不简单。

  若他忍一时之辱,能解师父之难……那他委屈求全又何妨?

  想通这一点,宋连咬咬牙转向了苟梁,弯下绷直的脊背,以头贴地用最卑微的姿态道:“孟天师,我错了,请……您原谅。”

  谁都能看出宋连的不甘愿和眼中的怨毒,可他越恨苟梁就越高兴——只痛不响的打脸岂不无趣?哪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卑躬屈膝”看起来让人痛快!

  苟梁坦然地受着他的大礼,任凭他磕头也没有叫起的意思。

  直到宋连磕了五个响头,孤阳子才皱了皱眉,出声道:“此次是我这劣徒犯下大错,孟天师放心,我定会重重惩罚他。这枚三清铃是我门中长老的遗物,他生前也是一位功德无量的天师,这法器虽然比不得你的九重魂归塔,但也不算太差。聊表歉意,还请你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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