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啧”了一声,不屑的道:“元笑可和别人不一样,他现在对反串毫无兴趣,廖成数不知吃了多少次闭门羹了,我看你的结局和廖成数也是一样的。”
越辞丝毫不吃他的激将法,耸了耸肩,口气随意:“拭目以待咯。”
……
正午时分,谈完正事后一群人自然而然的领了剧组发放的盒饭,傅景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软而黏的米饭粒失去了应有的口感,热气腾腾的宫保鸡丁散发着一点都不诱人的香气,这种只能用来充饥不是满足食欲的午饭越辞和卢溪却习惯性吃的津津有味,连司明修都淡定从工作人员手里要来一份盒饭,准备蹭上一顿午饭。
“你们平时就吃这个?”傅景越诧异的问。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卢溪,此时格外淡定的往旁边一指:“那还有汤呢。”
越辞擦了擦嘴,答道:“你想听对外版本还是对内版本的解释?”
“怎么说?”傅景越兴致勃勃的问。
“对外版本就是休息时间有限,演员要赶紧吃完抓紧时间拍戏,所以饭菜简单。”越辞说着,毫不留情的揭导演的底:“对内版本就是剧组经费有限,我们洛导穷的砸锅卖铁供不起大家四菜一汤,所以只剩下一盒饭一鸡蛋汤,如果日后经费一直紧张可能会把鸡蛋汤也省略掉。”
不远处的洛阳恼羞成怒,矿泉水瓶子砸过来:“闭嘴,赶紧吃完好好拍戏,经年的投资款一直拨不下来怪谁?”
傅景越眼眸微眯,视线在饭盒和洛阳身上来回打量,若有所思。
越辞一看他这表情就觉得分外熟悉,和他自己憋坏时的表情没有两样,哼笑一声:“大侄子还不走,打算留下来体察民情?”
傅景越脸皮奇厚,还真跑过去和工作人员要了一份盒饭,又屁颠屁颠的凑到越辞的身边,笑眯眯的说:“来和小婶婶同甘共苦啊。”
说着,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嘴里,辣、苦、涩,和好吃一点都沾不上边,简直是黑暗料理界的扛把子。
但即使这样,在越辞带着坏笑打量他的时候,还是不动声色的嚼了两口咽下去,状似无意的开始转移话题,语气轻佻:“《楚明帝》要开播了吧,晚上要不要庆祝一下,给侄子一个孝敬您的机会,嗯?”
“不去。”越辞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带上几分戏谑之意:“晚上回去吃你小叔叔去。”
傅景越一怔,猝不及防的便被他眉宇间的风流晃了眼,随即反应过来低咳一声迅速移开视线,其余的都可以无所顾忌的聊,但是事关小叔的话题还轮不到他来调侃。
……
剧组拍戏的时候一般是没有固定下班时间的,什么时候拍完今天的工作量才算完事,越辞习以为常的又一次忙到夜幕降临才下班,推开门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家里的亮着灯的,平日里比他还要忙的傅培渊今天竟然比他回来的要早。
初秋的天气夜晚转凉,男人换上了一件棉麻休闲上衣,朴素的白,简单的圆领,袖长到手腕,干净熨帖且中和了他凌厉的眉眼,多了几分家居气息。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双手随意的搭在腿上,罕见的没有抱着商务本加班加点的工作,而是将视线投在前方正在播放广告的电视机上。
从玄关到餐厅的距离并不算远,越辞从男人身上移开,便见餐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饭菜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发,比他上次的花把式好上不知多少倍。青年怔了怔,心底升腾起几分古怪之意,或许是同居久了,便有种把这个临时住所当成家的错觉,而傅培渊的态度更像是在等待丈夫回家一起吃饭的妻子。
越辞笑了笑,错觉很快便烟消云散,他走进来,正巧听到电视上播放的片头曲,熟悉的音律在录制时还有他的参与,他看了一眼,果然是《楚明帝》。
今天是《楚明帝》开播的头一天,电视台将这部剧放在黄金时间强势推出,所有在关注着这部剧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守在电视机前,傅培渊难得的打开电视机总不会也是因着这个理由吗?
“砸茶盏的确比砸落地灯要省钱得多。”
低沉的声线带着淡淡的调侃,让越辞回过神来:“什么?”
他下意识的朝电视上扫了一眼,便见屏幕上正巧播放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他记得这一幕的剧情,少年楚源在得知侍卫搜查贵妃宫殿时,盛怒之下砸了茶盏,急匆匆的赶过去。
剧本上写的是砸茶盏,但是他也的确如傅培渊的调侃砸过落地灯,不是在剧组,而是在方中规家里试镜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将手边的落地灯砸倒在地,既表达出了角色的情绪,又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越辞眼眸微动,一时间心里千回百转,知道这段故事的人不多,更没有人会特意往外散播,而且傅培渊的口吻熟络的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令他顿时有了想法。
他轻笑一声,声音笃定“那天试镜的时候,在监控后面看戏的是你。”
“是我。”傅培渊唇角微勾,态度坦然:“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很敏锐,也很胆大。”
越辞挑眉,顺势坐在他的身旁,他随意的说:“算不上什么,我对旁人的视线本就极为敏感,从一进屋就盯上了那个隐蔽的摄像头,后来摄像头里的灯光微闪,我就猜到监控后面有人,而且你的视线太灼热了,我想无视都难,索性便再演完戏之后逗弄了一下。”
想起当时的场景,他低笑一声,手指在男人的手腕上轻轻摩擦,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所以,你当时是没看够吗,宝贝。”
傅培渊面色平静黑眸深邃,却牢牢地攥住那只正在作恶的手,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声音冷静:“乖一点,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办了你的话。”
越辞跨坐在他的身上,态度放肆完全不见收敛,利用巧劲卸开男人的力道,将对方的手反手扣在男人的身后,薄唇从男人的额头一路下滑吻到唇角,却不留恋,却沿着路线亲到耳垂,微微吹气,轻笑:“是我办了你。”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青年面若桃花的脸颊,在这种调情的手段下却不显的受用,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危险性,他问:“这种手段,你在多少人的手上用过?”
越辞错愕,复而笑出声来。
“能让我这么用心对待的不多,放心吧,你养子肯定不在其列。”他笑,话锋一转,声音轻柔:“还是说,关键时刻你突然洁癖发作,难以忍受了?”
他一向纵情享乐,身边几乎时刻都有美人在怀,这是他的人生态度,不觉得有什么自卑也不会自傲,若傅培渊真的洁癖到无法忍受到最后一步,他也不会勉强,谁都没有错,只是观念不同,好聚好散就可以。
不过,即将吃到嘴的美人就这么飞了,还是会让他觉得很遗憾。
傅培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未如他所料的那般,而是扣住对方的脑勺,狠狠的亲了下去,吮咬纠缠,霸道的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空间,同时另一只手放肆的探进白皙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专属的痕迹,亲吻结束后,他的呼吸不变,声音却微哑:“越辞,你是我的,此前的一切我不在乎,但现在和以后你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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