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明白过来他们这是撞上这一男一女偷情了。
不过,生产大队大队长?
宋逢辰记得陈家老大升任公社副书记之后,接替他位置的好像是生产大队的胡会计——就是当初到处传播他谣言的那个。
胡会计貌似只有一个儿子,看来就是眼前这一位了。
徐舒简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他红着脸,忍不住的在心里唾弃一声。然后拉了拉宋逢辰的手,冲着他做口型:“怎么办?”
宋逢辰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
前边说话声还在继续。
女:看把你猴急的,你老婆不是已经出月子了吗?
男:别说了,她刚刚生完孩子,长了一身的斑不说,肚子上全是那啥妊娠纹,可把我给恶心坏了。
女:行,不说这个了。那你告诉我,村里那个知青回城工作的名额你爸到底打算给谁?
男:……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了,感情是为了这个。你别想了,已经定下来是刘四海了……欸,你敢踹我,反了你了!
女:我怎么不敢?我等了整整五年了,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回城的机会,结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从我眼皮子底下给溜走了。现在好了,保不定我这辈子就埋汰在这儿了。我今年才二十二,人都不知道被你糟蹋过多少回了,以后想嫁人都难。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你怎么就不为我多考虑考虑,呜呜呜……
男:你别哭啊,我这能有什么办法,刘四海你是知道的,他是我赵叔的女婿,我赵叔呢,早些年可是救过我爸的命的,他求上门来,我爸能不给他吗?
女:我不管,刘四海是你爸救命恩人的女婿,我还是你的女人呢,你连你女人都不帮,你还是个男人吗?
男:你这,我……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
女:呜呜呜!
男:行行行,我怕了你了。回城工作的名额你就别想了,这事你再求我,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是真想回去的话,看在咱俩往日的情分上,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九成九能行。
女:真的?
男:我还能骗你吗。你听我说,上头前两年不是出了一个政策,说是知青里有病残不能参加劳动的可以办理病退吗?
女:这个我知道,可是我没病啊。
男:蠢货,没病不会装病吗。赶明儿我给你弄点麻黄素,吃了保管你的血压升上去,然后你再去县医院找医生开个病历证明,回来我让我爸帮你去找陈副书记开张病退证明。
女:这样能行吗?
男:你要是不信那就算了。
女:信,我怎么不信,不过你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了。
男:嘿嘿,不过我也有是有条件的,要办完这些事情怎么着也得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你必须随叫随到,要是再敢和以前那样,推三阻四的,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行行行,你老大,我都听你的总成了吧。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别咬,轻点……
听着耳边愈演愈烈的呻吟和喘息,宋逢辰一脸黑线,徐舒简抿着唇,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到了身边的宋逢辰,而后瞬间绷紧了身体。
注意到了徐舒简的反应,宋逢辰只以为对方和他一样是厌恶眼前这种场面。他眉头紧皱,指决一掐。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雷电劈在正前方的一棵大树上。
“好了。”目视着一男一女狼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宋逢辰转过头,邀功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徐舒简瞬间回神,看着宋逢辰,心中的那点旖旎随之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宋逢辰:世风日下!
徐舒简:……
第50章
生活还在继续, 不用再成天见的往深山老林里钻,宋逢辰的日子着实是清闲了不少。
陈炳文找上门来的时候, 宋逢辰正在清理自家屋子后面的一小片细竹林。这片细竹林的面积不是很大, 三十来平左右。宋逢辰打算把它开辟成一块菜地,种些萝卜白菜什么的,也免得总是麻烦陈家人。
“陈先生?”宋逢辰略有些惊讶。
门外, 陈炳文稍稍躬身,算是见礼:“宋先生,冒昧登门造访,还请见谅。”
“哪里的话,陈先生请进!”说着, 宋逢辰侧开身体。伸出右手。
进屋,落座, 陈炳文身后跟着的保镖连忙上前两步将手中提着的礼盒放到桌子上。
“乡下地方, 条件简陋了些,陈先生勿怪。”宋逢辰掀开门帘,提着一个铜壶走进来,给陈炳文三人一人倒了一碗凉白开。
“宋先生说笑了。”陈炳文端起水不紧不慢的灌了两口。
“杨市一别, 转眼已两月有余,陈先生近来身体可还好?”宋逢辰问道。
没了造生基庇佑,如今的陈炳文头发灰白,一脸皱纹, 倒是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外貌。
“还好。”陈炳文倒是一脸乐观:“托宋先生的福,精力虽然大不如从前, 但好在是顺顺利利的把手里的一大堆麻烦事给交接了出去。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加上上边优待,日子过得反倒是比以往还要舒坦些。”
两人如同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聊磕了起来,只是说着,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落到了温廷文身上,也就是当初肚子里长了东西的那位。
“听说是术后感染还是重金属中毒来着,宋先生离开杨市的第二天,他就紧急转往省医院治疗了,现在还没回来。至于他的职位,已经由其他人顶上了,是他以前的死对头……”
听到这儿,宋逢辰笑了笑,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自觉寒暄的差不多了,陈炳文这才说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突然上门拜访,实在是有事相求,迫不得已。”
宋逢辰看着他,表示愿闻其详。
陈炳文沉心静气:“我以前做的事情,往好听了说是替上边办事,但归根结底离不开走私两个字。宋先生可还记得我之前送你的那块手表?”
宋逢辰点了点头,料想陈炳文提起这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陈先生貌似说过它原本是你的合作伙伴送给你的礼物。”
“没错,”陈炳文应道:“我的那位合作伙伴来自港市钟家,是我重要的供货商之一。”
“可是这钟家出了什么事情?”宋逢辰问道。
“正是。”陈炳文说道:“八月底的时候,他家里出了些怪事,具体如何,他家口风严实,倒是没怎么往外传,所以我也不是清楚,只是隐约听说他家私底下正四处寻访风水玄术方面的大师。”
“这不是前几天,我带着我的接班人去港市认路,钟家人惊觉我外貌方面的变化,没忍住多问了几句。”
陈炳文笑了笑:“我与钟家往来颇多,算是有点交情,加上当时在饭桌上多喝了几杯,一时松懈,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钟家人细细说了,没成想正中他们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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