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卿惊讶与顾舒文超乎常人的记忆能力了, 他道:“可是既然不是盛少侠, 又会是谁呢。”
那封信被顾舒文递给简余卿:“自然是想让我们看见的人。”
这件事情有人希望他们不要插手, 难不成, 是乐家的老爷吗?
“要去乐府看一看吗?”简余卿问道。
“不必, 今日陛下去了。”顾舒文轻描淡写道。
简余卿:……
提起这个,他就一肚子吐槽,前几日乐府不知怎地,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 还有附近的百姓说看见夜晚的时候有可疑的红光闪烁。
这件事情惊动了官府, 父亲本来要独自过去, 正好小皇帝当时也在,这下好了,陛下这几日本就憋得无趣,正好借此去乐府闹一闹。
此时,乐府。
简晟坐在乐府的上座,小皇帝站在一旁,房少锐本来在练剑不欲要过来,最后耐不住小皇帝软磨硬泡,也跟来了。
这会儿一左一右站在简晟的身后,就跟两个小书童一样,即使这两个孩子长得唇红齿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简晟的压力也是很大,确实抵不住陛下的情绪高涨,此刻乐老爷正毕恭毕敬的坐在下头,他道:“这是什么风,把县太爷您刮来了。”
简晟道:“本官听闻乐府最近频生异相,放心不下,特地前来查看一番。”
乐老爷的脸上险些就要挂不住,他笑道:“县太爷您真是多虑了,能有什么异相啊,这您也看到了,府上多安宁了,定是有些碎嘴的人传的谣言。”
这府上确实是没有什么异相,但是却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这其中小皇帝的体会更甚。
在简府的时候,就非常的舒服,说不上来哪里舒服,就是觉得无论是空气还是居所都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而在乐府,就有一种压印的感觉,让人觉得闷闷地,很不舒服,他非常地不喜欢这里。
瞪了一眼乐老爷,小皇帝抿嘴,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乐老爷:……
嘿!我这个暴脾气,真的是谁都能给脸色看了,忍……
简晟慢条斯理道:“本官也是记挂着乐府,所以特地来关心一下,还望乐老爷莫要多想。”
毕竟这会儿不能把人给逼急,狗急了还要跳墙呢。
乐老爷是明白人,哪里不知道这个意思,他笑道,连忙道:“县令大人爱民之心,在下怎么会误会呢,这还劳烦县令大人跑一趟,心中实在有愧,来人啊!”
在门外早已准备好的小厮走了进去,端着一排的金银珠宝,意味明显,乐老爷道:“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县令大人能够收下,不然在下心中着实难安呀。”
简晟对这些金银珠宝的似乎并不以为意,他道:“乐老爷的心意本官无福消受,听闻令千金得了重病,不知现在如何了?”
乐老爷心意被拒了,倒也不生气:“小女如今好多了,只是还需要静养,若是病好了,在下必然携着小女登门拜访。”
这话说的有点意思,登门拜访,似乎两家有多么亲密的关系一般,简晟道:“不敢当,即使如此,那本官也就放心了,也祝愿乐姑娘能够早日康复。”
乐老爷感激道:“那就借县令大人吉言了。”
前厅在你来我往,后厅
盛晨坐在房间里面,面色苍白,几日前,乐悦忽然发病,危在旦夕,他无法,只能耗尽心血让大夫为乐悦续命。
但是伤了根基,现在几乎连人形都要维持不住了。
乐悦在隔壁,内心也很忐忑,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父亲的态度让她很忐忑,虽然她的确伤害了阿晨,但是阿晨不会死的啊,要是她不那么做,父亲和整个乐家都会遭殃的。
她也是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糟糕,阴雨连绵,城中都人都在传,得蜀山脉是不是也会像单州一样发洪水了。
虽然这谣言都已经被大部分压了下去,但还是止不住通过佣人的嘴巴传进了乐悦的耳朵里。
侍女带她见遇见盛晨的时候,就知道盛晨并非人类,但是盛晨的原型她并不知晓,毕竟……
救下盛晨的人,并不是她。
这么多年以来,不知为何,她也总是觉得盛晨并非普通的妖,要不然,爹爹干嘛非要针对盛晨?
这么想着,外面传来声音:“小姐,老爷请您过去。”
乐悦忽然被从思绪里唤醒,她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她起身,让丫鬟为自己梳妆,始终是有一些放心不下,乐悦问道:“阿晨现在如何了?”
丫鬟道:“奴婢不知,盛少侠今日一直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
“这怎么行。”乐悦有些着急了:“怎地也不过来告诉我,他为了救我现在身子一定不好,你们也不看着点。”
忽然之间被责难了,丫鬟有些委屈,明明小姐您都没有问起来过:“是,奴婢知错了。”
乐悦其实自己心中也虚,不敢过问,此刻心中的担忧却是终于将那抹恐惧压下,她道:“我去看看。”
“小姐!”丫鬟连忙道:“老爷还等着您过去呢。”
一想起自己的爹,乐悦心中就生起一抹畏惧来,她道:“知道了,走吧。”
一路走来,就要走到乐老爷的书房,却发现书房中还无人,乐悦问起,一旁的小厮道:“老爷还在前厅会客,还请小姐在外等候。”
在外等候,这是还不让进门了,乐悦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厮还有一些犹豫:“这……”
“这什么这!”乐悦的气势上来了,横眉冷对:“本小姐现在说话都算不得数了吗?!”
小厮这下子也知道不妙了,连忙道:“小姐息怒,奴才告退。”
待四周都无人了,乐悦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她走了进来,走到乐老爷的书桌处。
现在看爹爹的态度估计不会兑现当初对阿晨的承诺了,一定有什么在瞒着自己,乐悦掠过书桌,直接往后面走。
爹爹的疑心重,重要的文件和信息都不会放在容易找到的地方,可是这后面的书架上都是一些书籍,根本翻不出什么。
也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就会忽然回来,乐悦急的头上都要冒出汗来,喘了一口气,外面打响了闷雷,借着雷的光,似乎屋内的一副画忽然被照亮,也吸引了乐悦的注意。
那是一副山水画,画中有一位美人,眉眼羞怯,那是乐府的当家主母,虽然已经过世了,但是这副画却一直都在乐老爷的书房放着。
乐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抬起画,画的后面是一面光洁的墙,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她就要放下。
却在放下之时试探的戳了戳墙壁,墙壁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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