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严肃道：“别闹。”
张霖扭头就走，祁鹤把他拉住, “这里荒郊野岭的，你要跑到哪去!”
祁鹤在酒店大堂训起了弟弟，他是老师，道理说起来一套套的。张霖被他说的垂下了头。前台小姐一边看热闹，一边拿着身份证给祁老师开了房，在张霖被训的扭头又走的时候, 前台小姐马上喊：“祁先生, 你的房开好了, 快带你弟弟上去吧。”
祁鹤朝前台小姐露出一个春风般的微笑，他拿上房卡, 很冷酷地把张霖往电梯里面推。
张霖戏精发作地扭了一下身子, 不情不愿地进了电梯。因为时间实在是有点晚，电梯里一个人都没人, 两人在镜子里对望一眼，张霖道：“祁主任, 我对你刮目相看。”
刚刚在酒店门外，张霖提出了‘离家出走’的谎话。祁老师说我没说过谎，试试吧。
祁鹤看着镜子里的人，脸上是温柔的笑意：“情况紧急，撒谎也是迫不得已。”
张霖点头，他小声道：“哥哥。”
祁鹤愣住，张霖又狭促地喊了一句：“老师”，祁老师腿又有点软了。脑子里闪过很多哭着喊哥哥，喊老师的小电影画面。自从发现自己不正常的心思，祁老师在网上找了不少资源，有漫画，有小说，有电影，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猛地咳嗽一声：“别喊了。”
张霖收回了脸上的笑，很乖地道：“好的，祁主任。”
祁鹤：“……”
祁主任成功被撩的黑化，他看向张霖的眼神很危险，“宝宝，留点力气，一会再喊。”
张霖被这一声宝宝惊的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抽抽嘴角，给祁老师一个别这么喊，我马上闭嘴的眼神。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十七层。两人出去，旁边的电梯也叮的一声，有人出来，几个喝的醉醺醺，勾肩搭背的汉子。远远都能闻得到酒气冲天，祁鹤皱眉，把旁边的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甜腻的氛围被混乱的酒气冲刷掉了一些，两人都恢复了些冷静。
可等到了房里，黑暗而封闭的空间，那一丁点冷静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放肆地亲在一起，张霖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往下掉。
有了前几世的经验，在张霖看来，这是祁老师的第一次。时间上肯定跟以往一样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他觉得，哥哥、老师、主任都不用喊就会完事的。
结果当天晚上，张霖被弄的七荤八素，到了后半夜，边哭边求饶，嗓子都喊哑了。
天刚蒙蒙亮，张霖有气无力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有点怀疑人生地问：“你不是第一次?”
祁老师弹弹烟灰，说：“我是。”
张霖的眼神控诉。祁鶴神情不自在：“我想过很多次。”
张霖闭了闭眼，细细的喘息。这不是我想象中的第一次!虽然很爽，但是太丧心病狂了，他现在像个废人，只有眼珠子和嘴巴能动。
祁鶴朝他伸过来一只手，张霖身子一抖，柔弱，无助，可怜：“求放过…”
祁鶴心满意足笑：“想什么呢，我只是想抱你去洗洗，这样睡不好。”
张霖在浴缸的温水里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酒店的床上。睡了一觉，至少脑袋是可以动了，他转了转脑袋，脸颊触碰到毛茸茸的什么东西。睁眼一看，老黄甩着尾巴趴在他枕头边好奇地看着他。
好奇是张霖理解的，事实上老黄的眼神很平静。
张霖倒抽一口冷气，商量的口气：“您能不能挪个位置。”
老黄还是没动，用爪子扒拉一下他，朝着窗外叫了一声，张霖抓了抓脸，感觉有点痒，突然他猛地反应过来，昨晚他没回来，小七!
虽说他去高铁站之前已经喂过了，但是11点以后还要喂一次，早上中午都要喂的。
张霖朝外头喊祁老师。祁鹤穿着一个围裙进来，张霖哭丧着脸：“几点了。”
祁鹤：“还早呢，11点。再睡会，一会饭好了叫你。”
11点。张霖挣扎着起身：“我的鸟还没喂。”
祁鹤：“?”
他的目光从他腿间掠过，一副你确定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张霖目光从他床头柜上面一摞色彩鲜艳的漫画书掠过，两人脑回路瞬间连接，张霖在床上四处找衣服，“你想什么呢，是小七!”
祁老师恍然大悟，丝毫不为自己的误会感到羞耻。他打开衣柜门：“你的衣服在洗衣机里，先穿我的。”
等张霖扶着楼梯栏杆艰难地下到三楼，开了门进去，原本以为会听到小七喊饿的叫声，但是屋里静悄悄的。张霖心里有点慌，他吹了一下口哨，这是‘我回来了’的意思。小七每次听到都会回应，小纸盒里没动静。
张霖又吹了一声，纸盒里有回应了，但是叫声不太欢快的样子。
张霖把纸盒掀开，小七正在盒子里打滚，活力十足。旁边有个小碗，碗里的食物还很新鲜，看来有人喂过它了。
张霖松一口，同时皱皱眉。又有人进来过!
心里想到王健，其实也没什么害怕了。他进房间去，翻了翻自己的床头，那本不见的书又回来了，静静地躺在那里。张霖翻了翻，书签都还在原来的位置。但是!书本很多页面空白的地方写着很多的注释，读后感言什么的，字写的还挺好的。
张霖：“……”
张霖吸了吸鼻子，想不通，他端着小纸箱出门，温泉推着轮椅在他家门口：“早上我听见小七喊饿，但是我进不去，打你电话也不通。”
张霖说：“我手机没电了。”
张霖皱皱眉：“我发现小七有人喂过了。”
温泉愣怔，他哦一声，眼底闪过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厌恶，还有点别的什么。张霖小心地问：“你知道是谁吗?”
温泉摇摇头，张霖若有所思，他等温泉进屋去了，才慢吞吞地上楼。
张霖抱着纸箱进了祁老师家，把小七搁在窗前的桌子上，他闻着香味走到饭桌旁边，看着桌上的几盘菜吞口水。祁鹤在后头道：“洗手吃饭。”
张霖马上去把手洗了。昨晚消耗的能量太多了，他是真的饿。
等两碗米饭进了肚子，张霖放下筷子，“你的厨艺比以前好了很多。”
祁鹤夹菜的动作一顿：“以前?”
张霖脑经转转：“我是说上次你给我煮了牛肉面。”
祁鹤点头，但是明显没相信的样子，看了他好几眼。
饭吃完了，张霖很主动的要求洗碗。他把碗筷堆在洗碗盆里，放水。后头伸过来一只手，把水龙头的水关了：“不洗先，晚上我回来洗。”
张霖不同意：“花不了多少时间，碗筷这样放着会有蟑螂。”
张霖家厨房就有蟑螂，会飞的那种。他用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把它们杀死，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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