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你一直在树上?”
高严不置可否，呼出一口烟笑了笑。
第53章 失踪
高严从树上跳下来, 有一会谁都没有说话，突然他用脚尖碰了碰地上的望眼镜，“看橡树山的鸟群?我差点就信了。”
张霖说：“你没信, 你只是懒得搭理我撒不撒谎。”
高严不置可否, 他坐下来拿起地上的望眼镜, 朝对面看看。
“你的设备不行。”
张霖：“淘宝买的。”
高严把望眼镜放下了，他掏出手机，按开了一个号码，另外一头是杨璟。
电话接通了, 高严说：“你进山一趟，来水库后山。”
杨璟在那头哀嚎一声，“我在休假，跟对象在外面吃饭呢!还给不给人找对象的时间啦!”
高严：“有个案子非得你来才行!你的假期我给你往后挪了。”
杨璟苦着一张脸赶来过来，看到张霖的时候，他说：“这小子怎么又在这。”
高严说：“他在调查他妹妹的失踪案, 都摸到会所了。”
杨璟眼睛亮亮, 来了兴致。他啧啧两声, 看着张霖的眼神意味深长，“所以不是看鸟。”
张霖这回很老实的说：“不是。”
高严说：“他兜里有一本日记本, 你可以翻翻。”
张霖：“……”
张霖没说话, 甚至后退了一步。高严啧一声，按住了他的背, 大手往上牢牢按着他单薄的肩膀，张霖挣扎了一下。高严警官眼神一厉瞪过去, 他说：“杨警官在潜伏上，刑警队无人能及。”
张霖：“我不是质疑他的能力，我是不相信你们。”
高严才不管他相不相信，他动作很粗鲁地把人翻了个面，按着他的腰箍在怀里，把手伸进他兜里，张霖难得的有点生气了，他说：“你敢拿试试!”
高严嘴里叼着烟，说话时，烟一抖一抖的：“就没有我高严不敢做的事!”
杨璟在旁边看热闹，他说：“头儿，你轻点，我看他快哭了。”
日记本到手了，高严松开他。张霖瞪他一眼，高严看到了，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很突兀的出现。他把日记本丢给杨璟，他说：“瞪什么瞪，警察办案不配合。没让你吃点苦头算是好的了。”
张霖不瞪了，转身就走。
杨璟已经把那本日记本翻了个大概，他头也没抬：“蒋建平重男轻女十分严重，但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虎毒还不食子呢。”
高严看着青年的背影没回神，杨璟又说了一些话，没得到回应，他抬头喊了两句，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高严才收回视线，他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开，说：“你盯着这个案子，我先不参与。我总觉得……都有关联。”
杨璟：“那晚借故留宿蒋家，你进去了吗?”
高严摇摇头，眼底都是阴霾：“雨太大了，我要等一个好天。”
“我让老三用了点手段，从G城抓的那人嚎的跟猪一样，谅他也不敢说谎。凶手是另有其人，跟这个会所脱不了关系。”
杨璟骂了句脏话，“干脆我们就直接上门去翻它个底朝天，缩手缩脚的真他娘的憋气!”
“打草惊蛇。”
高严说着望向远处的半山别墅，“我的直觉是我爸摸到了什么东西，被人灭口了。”
他说到这里，嘶一声，那股火气蹦起来老毛病就犯，牙痛!
杨璟说：“头儿，你这样不行。资料室那个女孩长得不错，对你死心塌地，你调过来她也找关系调过来，你就从了她呗。”
杨警官休假这两天刚从新处的对象那里得到了许多的温情，那种温情像鸦片一样能让他放松，很神奇。他将心比心，想让杨队长也去试试。
高严脸色黑黑，不搭理。
他说：“从这天起，我表面上是调查龙潭沉尸案，我会以此为借口借住蒋建平家潜伏在橡树山。你们都给我兜好了。”
杨璟这才正色道：“放心吧。”
高严说的这个龙潭沉尸案，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起案子。
昨天早上，雨水虽然还滴滴答答。已经有一些人进山来玩了，下了几天的暴雨，河水都涨起来了，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些胆大不怕死的，竟然还敢去龙潭玩。结果沉了一个小孩，另一个人想去救小孩的时候，也沉了下去。第三个人吓的面无人色，发着抖打电话，可惜山里信号微弱。他没办法只好跑出去找人，等救援人赶过来的时候，水里早就没人了，沉下去了。
山里就有现成的打捞队，打捞了很久一无所获。水太深了。
大家只好用土方法，搭着木架拉来几台抽水机，抽了一天的水，傍晚沉下去的两人浮上来了。
同一时间，还浮上来一具女性的尸体。
高严第一时间就听说了，女孩死亡时间至少在十天以上，身份不详，已经送去医检。还不确定死亡原因是自杀意外还是他杀，要等结果。
这个案子原本不归他，他要过来了。
两人聊了一会，杨璟开始干正事。高严拍拍他的肩膀：“你跟老三换换班，轮流着来，别熬着。”
杨璟说我心里有数的。
高严下山去了，他去了蒋家。
已经是中午，艳阳高照。蒋家院子里都是人，蒋建平建房子的地已经批下来了，就在他们家房子旁边的一块空地。蒋建平心情十分好，对谁都是笑模样。他找了一个工程队来，紧锣密鼓地商量起建房开工事宜。
高严刚进院子，蒋建平看到他，笑呵呵地喊他：“小高，进来坐。一会在家吃个便饭吧。”
高严推辞了一下，才说好吧，正好我有件事要找蒋叔帮忙，一会吃饭的时候说。
蒋建平想在旁边建房子已经想了两年了，一直批不下，已经成了他的心病。现在心病被高严去除了。
他对高严是万分的感激，他说：“什么帮不帮的，小高你太客气了，你说吧蒋叔能办到的都答应。”
高严把事情说了，蒋建平一拍大腿：“嗨，我当什么事呢，住呗。还跟小飞一个屋嘛。”
他理所当然地说着，一旁收拾桌子的张霖听到了，他扭头：“爸，我不愿意跟他一个屋。”
蒋建平愣住，说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
张霖把抹布一丢，进屋去了。
蒋建平尴尬道：“高警官，小飞不知道闹什么别扭，你等等，一会我去跟他说。”
高严轻咳一声说：“我去吧。”
高严进屋去了，没看到人，他去蒋小飞房里看看，没人。进了厨房，张霖在灶上烧饭。高严走过去，看锅里的正在煮鱼，他搭话：“多放点香菜，香菜好吃。”
张霖没搭理，把锅盖盖上，坐在小马扎上往灶子里塞豆荚苗。
从来就不知道低声下气为何物的高警官，第一次感觉到有点棘手，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蒋小飞，你闹什么别扭。那天不是你让我帮忙查你妹的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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