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谢谢你。”
褚辞脸上的旖旎潮红楚楚动人,饶是被摆弄成这样,时刻爆发的演技仍旧无懈可击:“谢什么,那也是我的儿子……”
与此同时,褚辞的免费儿子---秦桑小盆友,正犹如一颗可怜巴巴的小白菜,在不断吹进来的雨滴中冻得瑟瑟发抖。
【系统提示:必走剧情之成为一个合格的后妈。】
褚辞:“……”
他叹口气,拉开阳台的推拉门,斜睨着身高不足一米五秦桑小盆友。
秦桑冷酷地扫了他一眼,高傲地偏过头不看他。
“马上入秋了呢,你冷吗?”褚辞若无其事地缩着肩膀,像是和朋友聊天一样。
秦桑抽了抽通红的鼻头,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小孩儿还真是别扭=皿=
褚辞不屑地笑笑,继续说:“看看你现在,又弱小又无助,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在神气什么?”
秦桑像是被触怒的小兽,习惯性地露出凶恶的利爪:“那你呢?一个不要脸的小三,现在还是个一无是处的残废,又在神气什么?”
褚辞被成串的犀利言辞惊得一震,这小东西显然要比他想象中心思深沉。
小小年纪却知道如何精准地戳到别人的痛处,还真是难为他了。
褚辞没法和他计较,尽管那些话听起来多么不堪,却也是事实。
褚辞:“我没有神气,只是为了好好地活下去罢了,难不成我这种人就应该去死吗?”
秦桑年龄太小,觉得妥协是弱者的表现,于是他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印象又差了一分,紧绷着脊背,一言不发。
褚辞看穿他的心思,也不作无用功,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你爸让我来问你,知道错了没?”
秦桑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
褚辞耸耸肩,离开了阳台。
因为公司临时有事,秦津鸣又抓着褚辞腻歪了一会儿,这才叫小木来接,临走前看了眼窗外的小雨,终究放心不下自己的亲儿子:“小辞,去把秦桑叫回来吧,那孩子多病多灾的。”
褚辞摆摆手,笑道:“知道了。”
中午两点钟,木司机来接两个孩子上学,秦尔的校服焕然一新,还带着个红色的小领结,神情莫名激动。
木司机看着秦桑被褚辞拽回屋子里,问道:“褚先生,秦桑……去上学吗?”
褚辞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不去啦,哆嗦地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你帮我给他们老师请个假。”
“帕金森”小盆友幽怨地瞪了一眼褚辞,面色青白。
甄沛沛睡过午觉,大摇大摆地晃悠出来,佯装和佣人聊天:“听说江年大学昨天出了命案,那学生叫什么来着?”
佣人甲:“苏……苏维。”
甄沛沛:“褚老师啊,那是不是你的学生?”
褚辞一头雾水,赶忙去问系统。
【不可描述的剧情。】
褚辞:“……”
被雨水浇熄了气焰的秦桑小盆友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比起听这个女人叽歪,他还是更愿意面对褚辞。
褚辞在心里记住了苏维的名字,也没搭理甄沛沛,拉着秦桑上了三楼。
秦桑有气无力地往床上一趴,像一条小蚯蚓往被子里爬。
褚辞将浴室里的热水放好,有些费劲儿地将秦桑小盆友拖了起来:“洗澡去!小心感冒!”
秦桑胡乱地扑腾着:“你干什么啊?!感冒也用不着你管!”
这小孩儿就像只满身带刺的小刺猬,不论是谁,不扎不过瘾。
不过秦桑毕竟是个孩子,再加上被风吹雨打了一中午,此刻没什么力气,褚辞蛮横地将人弄到浴缸前,眼疾手快地一把扯掉了小孩儿的裤子。
“啧,这闷骚的小内内(⊙o⊙)”
褚辞指着秦桑小盆友的红色蜘蛛侠内裤,笑得前仰后合。
秦桑小盆友彻底炸了,恶狠狠地推了褚辞一把,抬起脚在褚辞的膝盖窝上踹了一下。
好巧不巧,偏偏踢到了褚辞的伤腿和义肢的断面。
好吧,被当成流氓怪蜀黍打了。
褚辞闷哼一声弯下腰,那种疼痛顺着神经末梢蔓延全身,半晌他才缓过来。
秦桑紧抿着唇,目光中带着审视,像是在判断这个人是不是又在装可怜。
褚辞不跟他计较,冷着脸把小孩儿拔了个精光,“噗通”扔进了浴缸。
热气腾腾地环绕在两人之间,褚辞心无旁骛地给小孩儿揉搓着头发,动作在不经意间轻柔起来。
秦桑很瘦,后背的蝴蝶骨耸立着,胸前更是两排肋骨。
明明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秦桑小盆友却活脱脱一个非洲难民。
褚辞:“营养不良可长不高哦。”
秦桑的脸颊上沾着一朵泡沫,微微发红的大眼睛罕见地露出茫然:“你不恨吗?”
褚辞一怔,难道秦桑知道内.幕?连忙又去追问,可秦桑却无论如何不开口了。
直到把那小孩儿安顿好,褚辞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脑子里的思路有点乱,他不得不一一列举出来:
1、看起来秦津鸣对他用情至深,原主又为什么自杀?
2、既然要自杀,为什么原主选择在秦桑的卧室自杀?
3、那个名叫苏维的学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又是怎么死的?
褚辞烦躁地揉揉头发,闷声喊了声:“统爷……⊙_⊙”
【都说了不能剧透!】
【再问我去死。】
褚辞淡定地重复了以上的三个问题:“那你去死吧。”
【……】
第56章
清晨,褚辞被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吵醒,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只见秦津鸣正小心翼翼地穿衣服。
蜜色的脊背线条诱惑力十足,可惜只看了一眼。
“唔”,褚辞懒洋洋地伸个懒腰,伸出脚丫踢了踢男人的后背。
秦津鸣回过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微眯,抓住那只莹白纤细的脚踝,“勾引我,嗯?”
晨光悠然落在绵软的大床上,褚辞漫不经心地地转移了话题:“病假差不多了吧,我在家已经待了两个月了。”
秦津鸣笑了笑:“想你那群学生了?”
褚辞点头。
男人漆黑的眼珠转了转,静默片刻才道:“那行,我让小木做你的专职司机,好不好?”
褚辞不置可否地答应了。
三日后,阳光正好。
江年大学位处市郊,深色调的尖塔建筑群颇具英伦风,横跨在湖面上的汉白玉拱桥在秋风中显得有些沧桑。
褚辞推了推了鼻梁上的窄边平光镜,心里幽幽生出“误人子弟”四个大字。
褚辞蹙眉:“我是教什么的来着?”
【……】
【毛.泽.东的思想与概论。】
褚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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