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两个单身男人在一块儿,吃你家大米了?你凭什么管得这么宽?”
这一大串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根本没给温楠插嘴的机会。
温楠这一个多月观察王玮的言行,见他从不反驳别人对他的诋毁,还以为他更包子了,这才敢拦在路中挑衅,想借着吴毅丢角色的事情泼他一盆脏水。
谁曾想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点就爆,撕破脸皮不说,还将陈年往事都抖露了出来。
他当即就懵了,也不知道该反驳哪一句,气得嘴唇发抖,指着王玮‘你’了半天,到了也只挤出几个字:“……不要脸!”
王玮心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无耻,呵呵一声还没说话,就听见旁边有人喊了一声:“秦总。”
秦书收到王玮消息的时候已经下班,到门口没瞧见王玮,就顺着路往这边过来,没想到居然听见这么一番宣言。
他一出现,周围看戏的人群当即静了静,什么议论都吞回自己肚子里,眼珠子在王玮和温楠之间来回转悠,心道这两人怕是要遭殃。
温楠先前说的那番话也不是凭空捏造,至少公司里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秦书那是什么人?
一个冷酷无情的天然降温机器。
谁能指望一个机器人动真心?所以他们都认为王玮只不过是秦书竖起来的一个挡箭牌,挡住每年给他送男人的高管们。
秦书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慢慢踱到王玮身旁,站定。
第一句话:“真慢。”
说的是王玮没及时接他下班的事情。
第二句话:“丢人。”
说的是王玮在路中间跟人吵起来的事情。
说到这儿,他抬眼瞧了瞧对面的温楠,眉心挤出一个川字纹,“经纪人资格存疑,暂停资格,配合审查。”
如果审查出来情况属实,他就是违反了公司规定,肯定要被辞退。而星途是业内领头羊,被星途辞退的人其他公司基本不会录用,算是断了前程。
温楠没想到秦书居然出现在这儿,得了这么一句话,脸色煞白。
秦书扫了眼围观的众人,视线往边上斜了斜,轻飘飘地问道:“我吃你们家大米了?”
“……”
围观者们目瞪口呆,只能沉默以对。
他们的工资都是秦书给发的,到底是谁吃谁家的大米?
王玮也被秦书这一句话给震住了,眯着眼睛想瞧清他的神色,刚看见一小截儿泛红的耳尖,就被那无机质的眼神扫了一下。
“回去。”
王玮憋着笑跟他回到车上,秦书一反常态地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屈指敲了敲座椅,嫌声儿太小,又转移到身旁的隔断玻璃上。
“叩叩。”
前边儿司机降下隔断玻璃,“大少?”
“……”秦大少把隔断升了回去,眼神灼灼地望着笑喷的王玮,“不许笑!”
不笑就不笑,王玮听话地憋着。
秦书总算找到大家长的感觉,严肃道:“你错哪儿了?”
王玮不明所以,想了想试探道:“我不该在路上和他吵,影响公司的形象。”
“……”
见王玮这么正经地回答自己,秦书原先想好的那个答案又让自己给别扭没了,半晌儿应了一句:“算你识相。”
作者有话要说: 秦书:你错哪儿了?
王玮:???
秦书(脸红):是我睡你,不是你睡我!
第9章 牲口。
秦书天生不是个在乎别人目光的人,否则也不会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喜欢男人,还有高管挑在年会上给他送人。
王玮跟他相处了十几年,也学会了那套宠辱不惊的架势,至少温楠这种小角色的想法,还不至于让他放在心上。
功能楼门口那一遭不过是出闹剧,对于底下人来说或许是个惊天大事件,但对于他们俩,唯一比较激动的是承认了互相之间的关系。
——虽然没有明明白白说出来,但对于这两个闷骚的家伙来说,话讲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不太容易的事情,再多就容易显得肉麻。
当着员工的面儿公开了关系,秦书虽然有些别扭,但这股劲头也只够让他撑到市中心的公寓,再多一秒都没有。
一进门,两人的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秦书就已经将王玮按在了玄关处,化身大狼狗叼住小情人的唇瓣,凶狠地掠夺对方的气息。
秦书的技巧不算好,两人的牙齿磕到好几次,磕磕绊绊,弄得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干脆用牙关夹住王玮的下巴,不轻不重地碾了碾,哑声道:“到底是谁睡了谁,嗯?”
手下却已经在剥王玮的扣子。
王玮存心逗他,秦书解一个他就扣一个,两分钟之后衬衫还完好地挂在身上,像是在嘲笑秦书太磨蹭。
秦书瞥了王玮一眼,眼神幽深得几乎要把对方给吃下去,“嫌太慢?”
王玮没他高,吊起眼角从侧里斜了他一眼,手从他的腰腹伸上去,抓住衬衫两侧用力一扯——
精致小巧的扣子散了一地,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的,还有王玮的惊呼声。
秦书抓着他的腰臀,用起了变化的那处跟他的东西撞了一下。
“你这是在给我示范?”
大掌隔着衣服揉捏着自己的身体,王玮有种被烫伤的错觉。
他用唾液湿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哼道:“这是在报复你上次弄坏了我的衬衫。”
秦书低沉地笑笑,摘下碍事的眼镜丢到一旁的鞋柜上,有样学样地撕开他的衬衫,带着笑意的话语逐渐消失在两人的唇舌之中:
“欢迎报复。”
王玮跟秦书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什么姿势、场所和道具都解锁完毕,本该是没什么新鲜感的运动,却因为重生回到两人年轻的时候,被秦书生涩而凶猛的亲吻挑起了不一样的感觉。
整个公寓都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两个人就像是最原始的野兽一般,在对方口中攻城略地。
公寓分作上下两层,一楼是一厨两厅和储藏间,楼上则是主卧、客房、衣帽间和书房。
不同于在车上的狂野,秦书在家里意外的传统,半推半抱地将人带到楼上卧室,这才才开始扒对方的裤子。两个人的衣服则是撒了一地,有的还挂在了楼梯扶手上。
进入正题时,王玮突然发觉触感有些不对劲,抬脚踩在秦书的肩膀上,妄图阻止对方的行动。
“……戴套!”
“进都进去了,下次再戴。”
秦总理不直气也壮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紧接着是蛮横无理的冲撞,把王玮最后的理智都给撞散,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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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强大的生物钟的福,王玮第二天醒来时还不到七点,比平时醒得还早。
两米宽的大床,被秦书占了大半,两条长腿斜着伸到另一边的角落,手臂则是紧紧地圈住王玮的脖子和腰,占有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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