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孤没重生真是对不起_海澜歌【完结+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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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却偏偏在听到太子的话之后,一个收拳,一个收腿,生生地收了回来,如果不算因为来不及收手反而硬生生收回去,而憋到的内伤,双方的打斗几乎算得上是这么多次交手以来受伤最轻的一次。

  “太子哥哥?”老五的表情极为愤慨,还带着满满的控诉。不过触及到子黎目前的状况,他立即转为担心,“怎么了?”

  子黎已经勉力地靠在案上,而三皇子假装施施然地站在一侧,漫不经心似的看这满壁书架。

  “没什么事。”子黎勉强地微笑了一下。

  “我去叫御医。”

  “别。”子黎摆摆手。

  “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五皇子问道。

  “老毛病,呆一会就好。”子黎轻笑道。

  见太子不愿提及的样子,五皇子也不想勉强他。

  “那你就好好休息,这些奏折就不要再批了。”五皇子“强行”把子黎搀到榻上,给他盖上薄被,才满意的点点头。

  子黎笑笑。

  “那我改天再来找你。”

  “喂,你还不走?”

  三皇子远远的瞥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子黎,在门口朝昌顺留了一句“照顾好太子。”之后不停顿的离开了东宫书房。

  五皇子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等出了东宫之后,五皇子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在太子哪里?”

  “我没义务回答你。”

  被三皇子的蔑视刺激到的五皇子,直接反击道:“你是不是嫉妒太子,想要住到东宫想到发狂,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闯进去看……”

  三皇子十分深刻的记得,这座为太子修建的东宫,最终在老三成为下一任太子之后,就入住了进去。

  连日后登基,都没有搬离到新的宫殿,而是依旧住在东宫。

  这座东宫,是三皇子心心念念的,却不属于三皇子,这座东宫,有着子黎的烙印。

  三皇子的愤慨从他的脸上清晰可见。

  一拳,飞快的落在离鼻尖只有一隙。

  “呵呵,你难道没想过成为太子吗?”三皇子讽刺的回击道。

  “记住,下一次再口出狂言,搬出太子也没有用。”

  三皇子收回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在确定要提前一天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有了对策。

  五皇子却呆立住。

  “ 你想要成为太子吗?”老三的这句话久久地回荡在他耳朵。

  不。

  他虽然很羡慕乃至于尊敬太子,但从未有过一刻想过变成太子。那个重担,想一想,就觉得难以负担。

  做什么,吃什么,喜欢什么……一旦放在太子身上,都是关注的焦点。不可多动弹一步。所以太子哥哥吃固定的东西,也从不表露出喜欢什么。

  而他,没受到过什么大的挫折,养成了他心直口快的性子,从不会看眼色,总是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太子哥哥不同,总是谨慎的表达观点。

  他是很快就会放弃的那种人,而太子哥哥做一件事,总是会做到极致。

  他可以犯错,可以走弯路,可以不用走一步看三步,但太子哥哥不可以,他需要保证众人眼中的完美太子形象。假如有一点,就是白璧微瑕。

  太子是一个谨慎的人,每一步都是光明磊落,从未有人说过他小节有愧。他这一路走来,每一步行的都是标准的太子模板,后来无论谁做太子,都不能超越,只能仰望。即使别人再成为太子,也不会被心服口服,得到认证。

  即使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也不会去争夺储位,更遑论是帝位。

  他重生的唯二心愿,就是让自己的母妃幸福安康,让太子哥哥不会在三个月之后死去。

  ——————

  子黎躺在榻上,老三所指点的奏折一本本在他脑海里再一次走马灯一般过了一遍,“你刚才所指点的每一个奏折,都是陆府的门生故吏所写,你知道吗?”

  当时三皇子在书房的时候,这句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子黎辗转思考,却并为三皇子突然闯入书房找到一个最佳的解释。

  第6章 【前奏】你要自绝于陆家?

  昌顺急匆匆地进了书房,就看到太子卧榻,昌顺不敢猜疑,满腹焦急溢于脸上。

  “太子……”

  子黎摆摆手,示意无妨。“只是有点头晕,稍作歇息而已,不要担心,你下去吧。”

  昌顺却不动身,立在书房里像个柱子,颇有些劝诫的味道。

  子黎拗不过,这才道:“那这样吧,你亲自去把许医正请到歇雨亭,不要惊动他人。”

  昌顺立即笑着道了声诺字,疾步如飞去了。

  子黎起身,换了身常服,将地上的食盒捡起放在桌子摆正,从书架上抽出两卷史书,信步走出院子,到了歇雨亭。

  歇雨亭建在一湾水上,景致颇好,视野极佳。

  子黎喜欢此处,更因平时里周遭不设宫女太监,十分安静,子黎便能不受打扰的看书。也十分适合谈一些私密之事。

  子黎坐在亭子里看过了一刻钟的书,昌顺带着许医正到了。

  子黎看执礼的许医正微微颔首,“坐,下一盘棋。”

  许医正十分熟络的点头应是,坐下,摆棋。

  几番来往之后,许医正才娓娓道:“太子可否讲一讲最近的症状。”

  子黎执黑,一边将棋子点在棋盘之上,一边讲到:“天象异变的那天晚上,孤批阅完奏折,起身出了书房,突然耳鸣,伴有头疼之症……”

  “之后几天还有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形?”许医正追问。

  子黎将棋子点在棋盘一处,道:“今天下午突然耳鸣,头疼片刻。”

  “可是宿疾未清?”子黎问道。

  许医正沉吟片刻,道了一声“是。”他面色焦虑,不管子黎落棋如何,只着急太子的症状。

  “殿下是不是又连天的熬夜批阅?”许医正追问。

  子黎一笑,并不答话。

  “殿下!您这般不行,你从战场上受伤,没有及时处理,留下暗疾,一旦过于劳累,就会引发耳鸣。从今天开始,您必须清闲下来,不可再多思多虑。”

  子黎仍旧研究着棋盘。

  “殿下,您要是再不听微臣的劝导,微臣是不会再替殿下继续隐瞒下去的。”许医正正声道。

  “看棋,你输了。”子黎点点棋盘。

  “啊。”许医正呆住,太子怎么还有闲心下棋?

  “你不要让孤清闲起来吗?对弈是多么清闲的事情。”子黎看他表情便知他心中所想。

  “勿要担心,孤已经理清户部、刑部,将事务分配下去,之后便会清闲下来。”子黎安抚许医正的

  许医正一脸太子毫无信誉,他毫不相信的样子。

  子黎道:“棋品如人品,你不相信孤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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