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不喜欢看她这幅脏样子,那便叫人给清洗清洗,跟她多费什么口舌。”刘凌一扬下巴,侍书会意,叫人进来拖走了香荷。
“二少爷,奴冤枉!奴没犯错!奴冤枉!”
刘凌和姜昱都当没听见,刘凌还在教育姜昱说话要想想再说,姜昱的注意力还在刚刚香荷衣衫半露却一点不见脏,脸上更是带着一股子媚意,像极了五堂兄送给太子哥哥舞妓。
“她勾引你。”姜昱不解多过生气,他从来不知道香荷居然也喜欢子晋,但是香荷是什么时候见过子晋的?
刘凌心知瑾玉想不到人心不足的丑恶,他可能认为香荷是发乎情却不能止于礼才会这样莽撞,但事实上,香荷就是打算破坏他们的感情并享受荣华富贵罢了。
“瑾玉,你这是在吃味吗?”
刘凌笑眯眯的看着他,姜昱一顿,转过头不去看他,“咳,香菊你打算怎么处置?”
话转的生硬,刘凌从容的接了过去,“香菊和香荷还要再审,而香梅、香兰...你觉得怎么处置好一些?”
姜昱心知香菊惹恼了子晋,恐怕讨不得好,虽然有些不忍心,可香菊确实坏了规矩,不能纵容,但香兰、香梅并没有犯错,怎么还要处置二人呢?
姜昱的疑惑并没有得到刘凌的解答,刘凌放下茶盏,“瑾玉,你大哥应该就快回来了,咱们院子也该好好收拾收拾,准备给大哥接风洗尘。”
姜昱眼前一亮,顿时忽略了其他的事,“大哥要回来了?真的吗?子晋知道大哥具体哪天到家吗?”
他眉眼带着喜悦,大哥终于要回家了!他都半年多没见过大哥,连他成婚大哥都错过了,也不知道大哥现在好不好、是不是又瘦了,他都好久没接过到大哥的家书了...
姜昱兄弟两个感情非常好,姜昊大他七岁,小的时候没少带着他到处跑着玩,只可惜他十年前大病了一场,脑子都病的没有别人好用,大哥也匆匆进了西南军,打那之后他们兄弟每年也就有三四个月能见到面。
希望这一次兄长能在家待的久一点。
刘凌看姜昱走了神,也没有打断他,而是看着他走神,不过听到姜昊要回康亲王府的消息,这跪着的三个侍女反应可不太一样啊。
香菊眼里的窃喜已经要溢出来了,香梅无动于衷,香兰浑身颤抖,啧,他上辈子是有多蠢?竟然一点儿没看出来瑾玉这四个侍女至少三个都是不省油的。
他得好好查一查,这四个人。
“夫主,人洗好了。”侍书低声对刘凌禀告。
“带上来吧。”
浑身湿透了香荷被拖了上来,衣服已经穿的整整齐齐,身上也不滴水,但看上去是真的狼狈,香荷被人像是拖死猪一样拖到了厅中,感受到周围人嘲笑的视线,香荷好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倍感屈辱。
“二少爷,奴服侍您三年,不说功劳,苦劳总是有的,现在奴并未犯丝毫错就被如此对待,您就不怕院里的人寒了心吗?”
屈辱感冲击着香荷的理智,嫉妒更是一刻不停的烧灼着她的心,一番话句声泪下,好不叫人感同身受。
话音刚落,刘凌便猛然站起,一身寒气令空气都安静了,他一步步走到香荷面前......
第六章
刘凌一步步走到香荷面前,却并未看她,而是扫过了厅中的所有下人,直叫所有人都只敢盯着脚尖一寸之地。
“香荷。”刘凌重生之后第一次露出了嘴角向下的表情,但除了香荷,并没有人能看到。
“你不过是一个下人,主子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寒心?你配吗?你以为你多金贵?不过是个贪心的下贱货色!”
刘凌掐住了香荷的脖子,香荷用力挣扎也掰不开颈间的五指,翻着白眼,几乎听不清刘凌在说什么。
一臂的距离,好像就是死亡的距离,香荷真的害怕了,拼了命的挣扎、抓挠,也没有伤到刘凌一丝一毫,刘凌悄声对她说,“你敢对瑾玉这样说话,那就该做好立马去死的准备。”
直到香荷手脚开始没有力气,慢慢的不再挣扎,刘凌松了手,站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刚刚掐过她的每一根手指。
“来人,”刘凌脸上的弧度恢复,略带一些漫不经心的口吻,“把她泼醒。”
姜昱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刘凌,连背影都是怒气,他虽然没看见刘凌的表情,但是即便是天生嘴角上扬的他刚刚也一定面无表情吧,子晋真的生气了,为了他。
姜昱清楚的认识到这件事,就好像他所有的快速反应都用在了刘凌身上一样,刚刚刘凌一动他就能知道是为了他。
他有些...可能不合时宜,但他觉得现在,他很幸福。
刘凌一转过身,迎上一张笑出婴儿肥的脸,哪里还能继续生气,坐回他身边,“笑什么?突然这么开心?”
“嘻嘻,子晋是不是因为香荷冒犯我才生气的?肯定是吧?”姜昱上扬的语气暴露了他的少年音,显得有几分可爱。
“是啊。就因为这个高兴?你还真容易满足,我的夫人。”
“额...咳咳咳...”
香荷被泼醒了,剧烈的吸气抽搐,吸引了姜昱的注意力,“子晋,她要死了吗?”
刘凌揽着他,毫不在意的说,“死不了,没什么事。”
姜昱看着痛苦的香荷,再看看一脸淡定的刘凌,迟疑了,“真的没事吗?她看上去不太好。”
刘凌捂住他的眼,“你不看就好了,真的没事,就是她矫情而已。”
他的手心很热,捂住姜昱的眼睛就像是热敷他的眼一样,很舒服。
捂上他的眼,刘凌有点为难,他打算审问四香,审问过程他不愿意让姜昱看见,可是四香毕竟是姜昱的侍女,他们刚刚成婚,不应该由他一个人处理。
想了一下,刘凌叫来了侍砚,“把她们都带下去,认真审问,一定要问清楚、问仔细。”
侍砚孔武有力,一手拎起香荷,一手拎起香菊,和侍墨一起带着四香下去。
香荷还没有缓过来,说不出话来,香菊看见侍砚的那一刻,惊恐了起来,“少爷,饶了奴吧,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声音慢慢变小了。
香兰也要求饶,被香梅拽住了,老老实实的跟着侍砚下去了。
刘凌松开姜昱,花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姜昱也就没有从他怀里起来,而是问他,“你怎么叫侍砚来审?他那个手劲儿,四香哪个也受不了。”
侍书、侍墨、侍砚,是姜昱的小侍,姜昊特意送来保护他,其中孔武有力的侍砚武功最好,且天生神力,侍墨是专门贴身服侍他生活起居的,侍书是两者的综合,武功不错,心也细致,负责姜昱外出时伺候着。
三侍曾跟着他去应山书院读书,因此刘凌对这三个人一点都不陌生,而上辈子姜昱死后,这三个人也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们分别擅长什么,刘凌已经了如指掌,用起来也十分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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