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初晓也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喷嚏吓了一跳,停止了碎碎念眨了眨眼看向他:“呃……算啦!总之你若是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一声!等我回到家后,也好动用势力帮你找找线索。”
宫译“嗯”了一声,声音有些闷闷地:“那个人……你多留心一些。”
“谁?”展初晓想了想,“你说那个叫做秋声的人?”
宫译点了点头:“他让我觉得很熟悉。你可以从他那边调查,看看有没有线索。”
“说的也是!”展初晓眉飞色舞地打了个响指,一脸兴奋地模样,“我怎么没想到?嗯,回头可以试试跟他套个话什么的!”
莫西南顿时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
宫译对此不置可否,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开始修炼。”
展初晓很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师父,你真的不考虑多教我点什么吗?”
宫译毫不留情道:“等你基础打好再说!”
见状,展初晓悄悄撇了撇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爬到床上盘膝运起功来。莫西南注意到他运行的正是青崖山的入门功法,估计就是之前宫译所教,又见宫译身形一闪,重新回到那个项坠里,便也不再关注那边,收回神识便专心修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受君就是为了看攻君笑话来的!
咳咳,当然不是那种对方越惨他越开心的看,而是对方越落魄他越开心。如果有人对攻不利,作为这么多年的宿敌,他还是会酌情选择要作壁上观还是出手帮个忙什么的。
第九章 生死之旅4
说是修炼,其实也不过是模拟真元运行时空之力罢了。莫西南不是真正的秋声,也没学过修真者的功法,如今突然接触到这种有着特定修炼方法与攻击法门的修炼方式,感觉还是挺新奇的。
他们这些时空管理者平日里对时空之力的运用,通常都体现在对时空的操纵上,这使得他们对时间和空间的细微改变有着非常敏锐的观察力。但这个世界的攻击法门却不同。他们更侧重于对自身力量的掌控与运用,莫西南觉得这种方法很值得借鉴一下。
虽然两种力量体系不同,但若有心总能找到相通之处。他的优势在于之前读取了秋声的记忆,包括他对于修炼的理解和力量的运用原理。有了这些心得,他研究起来更方便,也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之前他能够使用出秋声的《尘世曲》就是这几日实验的结果,不过他所使用的招数核心还只是模拟居多,形似而神不似,许多力量运用方面的细节仍需摸索。
于是这一夜就在莫西南孜孜不倦地研究下过去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神识一扫,是展初晓出门去了。
对方既然没叫他,想必离得并不远,莫西南悬了一缕神识在他身上,一旦他遇上危险,就会触发这缕神识,他也能立刻赶过去。
一直等到中午午饭过后,展初晓才从外面回来,敲响了他的房门后笑吟吟地告诉他,代步工具和一些路上所需的物品已经购置完毕,他们随时可以出发。莫西南想到这人先前包下整个院子只为住一晚上的壮举,隐隐猜到他忙了一上午后,所说的“准备好了”绝不是随便买两匹马那么简单。
果然,等到他跟着展初晓走到院外时,就见门前停着一辆看起来十分豪华的马车。四匹马拉着十多平米的车身,车身整体漆成天青色,四周垂着鲜红的丝绦,前室上坐了个车夫打扮的人,后室的门关着,看不到里面装潢如何,但只是这表面上的装饰与那四匹马就足够引人注目了。
——所以这小子之前被追杀,真的不是因为太过招摇引人垂涎前来打劫吗?
展初晓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所做有何出格的地方,上前叫那车夫打开车门,而后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秋大人,我们上路吧!”
莫西南:“……”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
一撩衣摆上了马车,其内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装饰的十分华丽。后室面积很是宽敞,其内还分为内外两间,单是外间平躺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中央设有软座茶柜,小几上甚至还摆放有茶壶茶杯和两碟摆放精美的糕点。
展初晓在他之后上来,笑道:“时间有限,在下也只能准备到这个程度了。咱们先凑合用,等以后有更好的再换不迟。”
莫西南:“……”总觉得被炫了一脸富。
他在旁边的座位坐下来,抬手弹了弹衣摆。在如此豪华的马车当中,他身上这件青布长衫看起来格外寒酸,然而莫西南本人并不在意,他身上体现出的气质也足以掩盖这种衣着带来的格格不入感。
看着面前的青年,展初晓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赞叹,面上却仍是一派笑吟吟的模样。他拎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放下茶壶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秋大人,感谢您愿意护送在下这一路,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莫西南轩眉微扬,端起茶杯陪他抿了一口,心道戏肉来了。
果然下一刻,展初晓便放下茶杯,状似漫不经心道:“对了!请恕在下冒昧,可否询问一下您是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在下此次请求您帮忙,是否会耽误了您的正事?”
莫西南敏锐的察觉到一种被窥探的感觉,知晓是宫译正躲在项坠中关注着他的答案。他一手端着茶盏,拇指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沉默片刻道:“应该不会。”
这副一看就有难言之隐的表情让展初晓一时有些无从下手。毕竟眼下是他有求于人,贸贸然去询问对方的隐私弄不好就要得罪对方。但他也不愿就此放弃,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那……您在助我回家后,打算去往何处?承蒙您出手相助,若无要紧事,不妨去在下家中小住如何?”
他此问本是打算在对方拒绝后顺理成章询问他意欲何去,却不想面前之人竟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也好。”
展初晓大喜:“那真是太好了!”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人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但他毕竟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性子,拐弯抹角又试探几次,均被莫西南不动声色挡了回去。如此三番两次试探无果,让展初晓差点抓狂:要不要这么滴水不漏啊?透露一点出身能死么?能么?!
虽然心中咆哮着,展初晓到底不敢太过分,为防止对方生厌,他只能悻悻然暂且放弃了继续套取对方身份的举动,打算徐徐图之,反正之后他们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总有机会找出线索来的。
是以一壶茶饮尽后,展初晓便借口疲累跑进内间休息去了,留下莫西南独自坐在外间,轻轻放下空空如也的茶碗,勾起唇角无声笑了起来。
展初晓这个人,聪明归聪明,但他们之间身份差的太远,对方不敢得罪他,自然在他面前各种放不开——而他正是拿准了对方这种心理,才搪塞的毫无压力。若对方真的放开了直接询问他的身份,或许他才会头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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