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展初晓,却是展家父母计划之外的产物。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感情就是在聊八卦的途中慢慢养出来的^^
不然一个失忆一个有意隐瞒,两人根本无法交流哈哈,所以展初晓童鞋身上的八卦就成了他们促进感情的催化剂
——总觉得我这么说对展初晓童鞋有点残忍。
展初晓:= =|||
第十二章 生死之旅7
原本已经有了个优秀继承人,忽然又生出一个来,自然不能像是普通家庭那样说养就养了。像展家那种大家族,继承人多半都是精英式教育,养蛊式选择,只有一个继承人的时候,自然可以全心全意培养,但当可选择的项目变成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时候,培养方式自然也就不同了。
不过展初晓自小对商业上的事情就不感兴趣,反倒喜好研究三教九流各种奇闻异事,无论展家夫妇两人如何培养,他都对商业兴趣缺缺,更不打算去争抢那份家业。
听到这里,莫西南有些诧异:“按照你这个说法,你徒弟似乎并无心于展家的产业?或者只是在藏拙而已?”
宫译神色漠然,道:“或许吧。我所讲述这些都只是他一家之言,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罢了。”
莫西南点了点头:“你继续。”
于是宫译便继续将他所知娓娓道来。
即便展初晓多次表示他无心争夺家业,但别人显然不会相信。而他的父母发现这个二子在商业上的才能堪称烂泥扶不上墙后,干脆放弃了继续培养他,而是换了个方式,有心用展初晓给长子做磨刀石,从小就培养他们两个人相互争斗。
因为这个原因,兄弟俩从小相处就不睦,别说兄弟亲情,彼此之间的关系连普通人都不如。加上展氏夫妇有意引导,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像是竞争对手,而不是亲兄弟。
后来展初晓实在受够了这种生活,便放下一切外出散心。没想到在外面游历不久,就遇上了追杀之人。好在他福大命大,加上好歹也是从小修炼武学,侥幸没被杀死,后来就遇上了宫译和莫西南。
听完宫译的讲述后,莫西南抬手用拇指摸了摸下颌,“真是一场标准的宅斗大戏。所以现在展初晓因为被人追杀,想杀回去和他那位兄长斗上一斗。”
宫译道:“也许。不过他只说过想回展家,如何处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他说着顿了一顿,看向莫西南,他说这番话并不是为了阐述自己的徒弟又多么悲惨,而是想试探一下眼前之人,“听完这些,你还打算掺合到这件事里吗?”
“我和他的约定,只是顺利将其送回家中,之后的事情自然与我无关。”他说完看了眼门扉方向,与他一墙之隔外,展初晓仍在努力打坐修炼,看架势倒是挺认真的:“不过我现在有点担心,他能不能说到做到,将我的酬劳按时交给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此物是我的,而不是他的。”宫译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容身的那个项坠。在找回自己的肉身之前,他肯定离不开这个项坠的温养。不过他并不介意跟随项坠一起跟在秋声的身边,就冲对方带给他的这种熟悉感,也足以让他决定与这人同行了。
“如此甚好!”得到想要的答复,莫西南顿时扬起嘴角,虽然他并不打算干涉“宫译”的人生轨迹,但是能有个理由一直跟在对方身边,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至于展家那些事,他就更无所谓了。比起自己这个外来者,宫译和这个世界的羁绊要大得多。他的命运要如何走向,不是现在说定就能定下来的。作为一个过客,莫西南非常有旁观者的自觉——所谓“观棋不语”说的就是这种状态。
两人因为展初晓家中那点八卦逐渐拉近了距离,聊的话题自然也就多了些。不过一个失忆一个有心隐瞒,真的能找到的话题也有限,聊到后来,干脆就探讨起了修炼方面的事情。
莫西南对于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仅止于从秋声的记忆中知道的那点,当初还有不少是宫译这个大师兄代师所授。而宫译虽然失忆,修炼上的事情却记得很牢。这人天生有种好为人师的习性,加上莫西南求知若渴,两相叠加之下,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一个教一个练,一个询问一个解惑。不知不觉间一天就过去了。
天色渐暗,车夫将车子驶入驿站当中,隔着车门道:“公子,咱们到驿站了,今晚就在这儿留宿吧!”
听到车夫所言,两人意犹未尽地停止了探讨。宫译向莫西南道了别,回到外间后,解除了隔绝在展初晓周围的静音屏障,顿时听到一阵均匀低沉的小呼噜声。仔细一看,展初晓虽然还维持着五心向天盘膝而坐的姿势,头却早已低垂下去,嘴角还有一道银丝垂下,打湿了胸口的衣衫。
宫译:“……”刚刚还以为这小子是在静心修炼,闹了半天居然是睡着了!
他神色不虞地将展初晓叫醒,后者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他时傻笑一声:“师父……”说完觉得嘴角沉甸甸,反射性吸了一下口水,伸手去摸了摸嘴角,一脸茫然。
“到驿站了,出去打点吧!”宫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副蠢样,留一下一句话便“嗖”地钻回到项坠当中。留下展初晓迷迷糊糊擦了把口水,稀里糊涂打开车门,晚风一吹,才总算醒了过来。
“艹!”发现自己修炼到一半居然睡着,还被口水打湿了前襟,展初晓顿时大感丢脸。掩上车门扯了扯胸口的衣襟,视线扫过里间的房门,放弃了更衣的打算,从随身的储物袋中拿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这才跳下车去见驿站的迎接人员。
莫西南却不着急下车,慢条斯理穿上之前脱掉的外套,打理了一下自身状况才从马车上走下去。恰巧展初晓与驿站负责人谈完转身,见到从车上缓缓走下来的青衣青年时,莫名有种被闪了眼睛的感觉。
那驿站的负责人也看到了莫西南,饶是见多识广也被莫西南的气质惊了一惊。如此气质卓然的人他并非没见过,只是能穿着一身普通青布衣衫仍如此出众的还是少见。当下不敢怠慢,向着莫西南作了一揖道:
“大人,请——”
莫西南“嗯”了一声,走到展初晓身旁。他并非没注意到两人刚刚的神色变化,却并未放在心上。他原本的长相比起秋声要出色的多,对他人的目光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体,浑不放在心上。
展初晓眨了眨眼,回过神后递给了莫西南一张号牌:“秋大人,今晚咱们现在这儿落脚了。驿站没有独立小院儿,在下定了两间上房,这是您的房间号。”
莫西南点点头,道:“多谢。”而后伸手接过那张号牌,看着眼前之人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从善如流地走向驿站房门。
展初晓自觉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走入驿站。他盯着莫西南的背影,隐隐觉得这人身上表现出的气质比昨日更盛,却不知是何缘故导致,一时有些出神。迈步进门的瞬间,没注意脚下的门槛,一步踏出差点绊倒,急忙伸手胡乱爪镶周遭,恰好握住了莫西南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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