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就在你面前的山洞里。”话音未落,见公冶肆意闷头就要冲进来,急忙阻止道,“别进来,这山洞里有有机关,你进来于事无补——我很快就能出去的,你先将那个人看住,别让他跑了。”
公冶肆意仍旧有些放不下心来,略一踌躇后才点点头,又想到什么,忙道:“义父,你和王之凡都在里面吗?”
莫西南沉默了一瞬,才道:“他不在。”
不等公冶肆意反应过来,之前被他抓住的人却大笑起来:“没错,他在我手里呢!”
见他明明已经被抓还如此张狂,公冶肆意双眼一眯,抬手欲打。那人不闪不躲,直勾勾的盯着他道:“你动手啊!打死了我,那个叫做王之凡的小子也会死。”
公冶肆意只当他这句话是威胁,莫西南却明白他言下之意,不禁叹了口气,道:“他说是真的,肆意,别莽撞。”
公冶肆意不解:“义父,我只是想逼问他王之凡的下落,若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又如何肯说实话?”
莫西南道:“他就是王之凡,确切的说,他的身体是属于王之凡的。”
这个答案实在有些超出公冶肆意的理解范围,他忍不住看了看山洞,又看了看面前的王之凡,后者对他露出了一个十分欠打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与印象中那个姓王的傻小子有所不同。
而这人尤嫌火候不够一般,挑衅道:“他说的没错。所以你动手啊,就算你能治住我,又能奈我何?无论你对我如何严刑逼供,伤的都是那个王之凡的身体,等你给他造成足够的伤害,死的也会是他,而不是我。”
闻言莫西南突然冷笑一声,道:“我要是你,现在就不会说出这种挑衅的蠢话。你以为我们就当真拿你没办法了吗?”
那人听莫西南开口,思及刚刚对方所做出的种种行为,心中顿时一凛:“你能——你想如何?”
莫西南淡淡的道:“肆意,你把他扔进山洞里来。”
他此言一出,那人神色顿时一变。公冶肆意也想起这人之前不肯进入山洞的情形,心念一动,郎笑道:“好!”说着一把将人提起,直接顺着山洞口扔了进去!
这个山洞正是破坏者79号所打出的那个时空节点所在的出入口。他之所以对这里如此戒备,不愿意进入山洞,正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狭窄的简易虫洞空间有限,一旦有人进入,里面的人就会被替换出来。他之前想要将公冶肆意骗进去,就是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公冶肆意,抓住莫西南也只是为了威胁他罢了!但他自己却是万万不能进去的,否则一旦莫西南被替换出来,那他精心准备的这一切,就全都白做了。
这个道理他明白,莫西南又怎会不清楚?是以对方才刚一被丢进来,他便用层层时空之力将之禁锢住,顺势脱身而出,离开了那个节点,用这人亲手挖的坑将他自己困在里面。
做完这一切,他才拍了拍手道:“现在,被关起来的是你了。你要么就在这里被关到天荒地老,要么乖乖离开王之凡的身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人发觉自己的处境又惊又怒,瞬间明了了莫西南的身份,道:“该死!你是——”
“时空管理者”五个字是空间禁语,他自然无法说出口,莫西南也不虞被他喊破身份。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也该明白,就凭现在的你,根本斗不过我。”
那人也知道眼下除非放弃这具身体,否则根本无法脱困!大好形势生生演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全拜眼前的时空管理者所赐!他深深的看了莫西南一眼,最终还是放弃了王之凡的身体,身影一飘便离开了。
莫西南当然不会任由他就这样离开,他早就在那个空间做了手脚,对方欲要离体而出,难免会沾染附着在那个节点中的属于莫西南的时空之力。只要沾染一点,就能够让莫西南寻找到破坏者79号在这个世界的转世之身,只有除掉对方,借以阻止对方以转世轮回之力充盈己身,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不过那人虽然离开,不代表王之凡现在就能脱困了,莫西南还得一点点将那个简易的虫洞修补好,才能将王之凡从中放出来。
反正王之凡此时也已经失去了意识,所以莫西南也不着急了,施施然从山洞中走出来,迎面而来的光线让他下意识眯起眼,下一刻已被人一把抱住,紧紧搂在怀里。
莫西南的身体因为不适应而僵了一下,而后便放松下来,他艰难的侧过头去看将脸埋在自己颈窝中的男人,发觉对方的面上竟细细密密地长了一层小小的胡茬,不过是一夜未见,整个人看来都透着股焦躁与颓废。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他抬手摸了摸对方下颌上的胡茬,有点心疼。
公冶肆意把脸埋在莫西南的颈窝处,瓮声瓮气道:“义父,我是不是在梦中还没醒?”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夜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玄幻了:先是有许多人跑来屠杀镇子上的居民,而后义父失踪,好友莫名其妙被人附身,义父又隔空大展神威,表现出的实力与他之前所以为的普通郎中大相径庭……如此种种,让公冶肆意的三观被颠覆了大半,一时间有些接受不来。
莫西南拍了拍他的肩背,道:“有些事情我的确不方便跟你解释。时候到了,你自然就清楚了。”
“要过多久才算时候到了?”
莫西南语塞,这种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公冶肆意解释,末了只能含糊道:“总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看我们不还好好的吗?王之凡他也很快能恢复正常,相信我,等此时了结后,就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困扰我们的生活了。”
“这哪里算是过去了?”公冶肆意霍地抬起头,望着莫西南,急急喘了两口气,抬手指向山下秀河镇的方向:“镇子上那么多人惨死!这场命案来的不明不白,还有——那个人的目的是我吗?这引起这一切的人是我吗?”
“你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公冶肆意低吼着,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左肩,“义父,你不知道!我看的清楚,那些黑衣人在杀死别人后,又一一检查了他们的肩膀,他们在找什么?是不是在找这个?我的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秘密,才引得他们来此痛下杀手,甚至不惜杀死那么多无辜之人?!”
见他神色激动,莫西南急忙安抚道:“这件事只是你的臆测,而且就算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那又如何呢?你不是始作俑者,始作俑者是想杀你的人!诚然秀河镇那些人因为这场浩劫而枉死,但罪魁祸首却不是你。肆意,你想要的答案,这场凶杀案背后的元凶,我陪你一起去找!放心,有我在,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他铿锵有力的话语多少安抚了公冶肆意从昨天晚上起就惴惴不安的心绪。青年不禁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中满是坚定的神色:
“没错,我要找到幕后之人,我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残忍,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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