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宿敌_青轩书生【完结】(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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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公乐游便看见自己的弟弟眉头紧皱,一脸苦大仇深地站在不远处,仿佛在努力憋大招一样郑重。见此情形,他不觉有些好笑,又想起自己似乎没起到引导的责任,教会对方拟神的方法,正要开口补救,忽觉眼前一亮,火光大炽,不禁下意识眯起眼,抬手在眼前遮了遮。

  等眼睛适应了这种耀眼的光华后,公乐游才再度向前看去,瞧见前方出现的那周身缭绕火焰的、霞光灿烂的巨大禽鸟时,不禁有一瞬间的失神:其状如鸡,五采而文,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①——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只形态完整的火凤!

  莫西南对于自己这个拟神态也很是惊讶,他刚刚试着用真元去激发血脉之力,身体一热之后,竟然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他却不知,希羽是真正的神族后人,他的祖上血脉中几乎不曾掺杂过其他种族的血脉,所以每个孩子都是卵生,且需要苛刻的孕育条件才能生出。之前若非经历变故,他也不会出现在公乐游的父母面前,又被他们捡了回去,导致如今这个结果。

  然而在拟神成功那一瞬间的惊喜后,莫西南便苦下了脸,浑身不适地拍了拍翅膀,突然由人变成鸟什么的,实在让他有些接受不能,此刻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协调,尤其是五趾抓地的感觉,简直让他有种随时可能摔倒的错觉。

  这种不适感让他立刻想要解除拟神态,然而激发血脉尚且摸索了片刻,如何解除他也完全不知道——莫西南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公乐游,道:“哥,我要怎么变回来?”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便对上了公乐游略带痴迷望过来的目光,不由得怔了怔,不自觉便刷地一声张开了绚丽至极的尾羽。

  公乐游的双眼瞬间红了。

  鸟类对别人张开尾羽,通常意味着求偶或者挑衅,无论是哪一种,对观者而言都是极大的诱惑:要么打一架,要么来一发。显然这两人前者不可能,后者——公乐游艰难地抑制住骤然发散的思维,垂下眼快速说道:“收回激发血脉之力的能量即可。”

  莫西南一眼就瞧见他情绪不对,耳边听到的呼吸声也变得沉重,心念一动,倒是不着急变回来了,笑吟吟地继续开撩:“哥,我好看吗?”

  ——简直和开屏的孔雀没两样。

  “好看。”

  “那你低头做什么?”

  “……”

  他越不开口,莫西南越想去招惹他,跳着脚靠近几步,歪头去看:“哥?你回话呀?”

  公乐游用力闭了闭眼,忽然站起身,抬腿迈到了大树后面:“你先解除拟神再说!”

  见似乎把人撩炸毛了,莫西南见好就收,颇为遗憾地按照他所说的方法收回真元之力,身体一凉,终于再度变回了双脚着地的人形态。只是他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都被拟神时产生的火焰焚烧殆尽,整个人比刚破壳时还要光溜溜,劲瘦有力的躯体尽数展露在人前,极尽吸睛。

  他对于自己□□的状态毫不在意,迈步便绕到树后,正要开口,下一刻就被劈头盖脸地扔了件衣服在脸上。

  “穿上。”

  随着衣服一同抛过来的还有这句言简意赅的命令,莫西南下意识将衣服扯上身,随即反应过来,挑了挑眉,对他这种语气不爽极了,瞬间激起叛逆心,拎着衣服向后一靠靠在树干上,长腿一伸摆出个慵懒的姿势来:“哥,你就是这么和你向来‘疼爱’的弟弟说话的?”

  公乐游差点没被这小子桀骜的语气气笑,转身瞧见他一身衣物要穿不穿地挂在身上,大好风光随意遮掩了两分,看起来反而越发诱惑,原本就泛红的瞳色越发黯沉,语气却柔软下来:“你先把衣服穿好。”

  莫西南意思意思扯了扯挂在肩上的衣领:“哦……”应了一声后意犹未尽地又补了一句:“你这副态度让我很伤心啊!”

  见他胡乱拉扯之下,衣服没穿好,倒是越发显出半遮半掩的风情来,公乐游眼底的神情如波谲云诡,酝酿着深沉的情绪。他忍耐半晌,终是忍无可忍的伸出手,一把扯过青年的衣领,替他向上扯了扯:“穿好,别闹。”

  “谁闹了?”莫西南斜睨了他一眼,勾起嘴角,“哥,你的耳根红了。”

  公乐游扯着他衣领的手指顿时一僵,抬眼深深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对上后者那玩味的神情时,忽然笑了:

  “小羽毛,你再这样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关于凤凰的描述来源于百度。

  准备大火收汤ing

  第二百一十四章 龙凤传说32

  他此言一出,莫西南不怒反笑,还歪了歪头,状似天真地道:“哥哥想怎么不客气?”

  公乐游松开拉扯青年衣襟的手,却并未收回,而是抬手虚虚握拳,拳与整个小臂都按在了莫西南身后的树干上。这个姿势让他与莫西南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脸与脸相距不过寸许,鼻息相闻,彼此面上的细小绒毛都被看的清清楚楚。

  一个标准的壁咚。

  骤然靠近的气息让莫西南下意识向后扬了扬头,后脑也贴在树干上,稍稍拉开了彼此过于近的距离,接着他便听见那个以俯视的姿势站在他面前的人用慢条斯理的语调说道:“我想·干·你。”

  莫西南:“……”

  莫西南:“?”

  莫西南:“!!”

  公乐游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他既然已经说出了“想干”,自然会将目标贯彻到底。于是不等面前青年反应过来,已经微微侧头向下一压,准确地噙住了面前之人的双唇。

  这是他们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个吻,轻而易举唤醒了公乐游那些沉浸在心湖当中、如雾里看花一般的记忆,他几乎是本能地将人压在树干上,娴熟地找回曾经亲吻过的感觉,用舌尖撬开对方的唇齿,粗糙地舌蕾与对方的相互摩擦,激出阵阵令人颤栗地火花。

  一瞬间的猝不及防后,莫西南便反应过来,面对这个略显粗暴与急切的亲吻,他的嘴角不禁露出胜利的微笑,虽然这笑容下一刻就因为对方舌尖轻叩门扉而敛起,但也足以表达其心满意足地心情:终于将人撩到破功,这一刻实在值得来一发用以庆祝。

  所以他好整以暇地放松了身心,全心全意投入到了这个亲吻当中。

  顺从本性将人压在树上肆意亲吻,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公乐游用自己的身体好好“教育”了一下弟弟,“深入浅出”地探讨了一下对方随意撩拨的后果,直教育得莫西南从上到下都流出了悔恨地泪水,大汗淋漓地接受完“惩罚”,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至于今后是否再犯——这个问题,公乐游没问,莫西南也没说。

  教育完毕后,天色已然暗了又亮起,两人靠坐在树旁,一个靠在哥哥怀里闭眼假寐,一个搂着对方阖眸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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