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看小师弟你已经能御器飞行了,不然你带我一程?”
莫西南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做师兄的,好意思让师弟带着你飞?”
江礼又叹了口气道:“我也想早日突破啊!可惜我天资不如你和大师兄,到现在也只堪堪练气高阶,还不知何时才能触及炼神的门槛。”
莫西南闻言睨了他一眼,这一早光看着这家伙叹气了,明明是个一天到晚浪荡随性的性子,也不知这会儿当着他这个小师弟的面,哪儿来那么多气可叹。
那边江礼叹息完自己的境界,瞄到莫西南面上丝毫不变的神色,替身边的马儿顺了顺鬃毛,牵过缰绳道:“行啦!不说这个,你快挑一匹马,咱们这就走了!”
“就这匹好了!”莫西南随手指了指旁边那匹,走上前翻身骑了上去。
选好马,两人就此上路,从大道一路出了禹城。两人都是修行之人,骑行一阵后再运气行一阵,一天下来所赶的路程倒也不比之前莫西南计划的少。
不过人虽然不累,马儿却是受不了长途奔行的,所以到了傍晚,两人仍旧需要找地方休息。
附近没有村庄,两人便随意找了片树林,拴好马生了堆篝火休息。
“按照这个速度,七日内我们应该就能回到师门。”江礼拴马归来,看到莫西南正在向刚刚燃起的火堆中添柴,从腰间解了个葫芦下来晃了晃,里面传出水声:“师兄这儿有酒,要不要?”
莫西南摇头,酒这东西他从来不感兴趣,倒是宿梁狄更喜欢一些——想到那家伙,他伸手捏了捏挂在右手手腕上的项坠,那家伙在项坠中闷了一天,估计也烦闷了。
可惜有江礼在,他不但不能现身,就连传音都得提防被察觉到痕迹。
还真是可怜。
江礼见他不要,也不强求,自己拔出葫芦上的塞子大口饮了两口,满足地哈了口气:“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即视感太强烈,莫西南实在懒得吐槽。各个世界的酒鬼都差不多,浪荡子酒鬼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江礼已经习惯了莫西南寡言少语的样子,在他记忆中,秋声的确不怎么爱说话,张口闭口提及的也多半都是修炼相关的事宜,所以主动挑起了话头:
“小师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莫西南随手拿起一根细长的木棍,在火堆中拨弄了一番,以便火烧得更旺:“既然觉得不当讲,那就不讲。”
“……”江礼扁了扁嘴,吧唧两下口中的酒香味儿,叹气道,“好吧!其实我觉得应该讲给你知道。不过在此之前,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莫西南道:“什么?”
江礼道:“大师兄究竟是怎么失踪的?我不在师门的这段时间里,山上出什么事了吗?”
莫西南听出他语气中的关怀之意,沉吟了一下,道:“我之前闭关冲击筑基期,大师兄在外为我护法,却不想有人前来偷袭,我受了重伤,侥幸冲关成功捡回一条命,师兄却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应该昨天更新的,结果昨天用颈过度,忙的颈椎病犯了,头痛欲裂,下班回来后吃过饭就跑去睡觉了ORZ
亲爱的们,一定要爱护你们的颈椎,颈椎病这玩意儿,真的是太讨厌了!趁着年轻能矫正,多做操多保护,不良习惯害死人啊!
以及,现在的年轻人,十个中有九个有颈椎病(这是我亲手查出来的),大部分症状不明显。然而我已经到了颈椎病会显现出症状的年龄了
郁卒ing
第二十八章 生死之旅23
“原来如此。”江礼点了点头,“能够成功晋级,这也是你的造化。”
修士在大境界晋级过程中,通常会因为天劫或者其他因素而受伤,然而一旦晋级成功,暴涨的灵气会自发修补修士的身体,这也是为何莫西南此刻看起来毫无损伤,却并无人怀疑的原因。
莫西南看向他:“你突然提起这个,是想说什么?”
江礼拎着酒葫芦凑到唇边喝了一口,山风吹过,将他一头披散下来的长发吹乱,过长的刘海遮住双眼,神色看起来颇为颓废:“实不相瞒,我想要与你一起回师门,是因为前段时间听到了一则流言。”
“流言?”
“嗯。”江礼垂下手松松拎着酒葫芦,视线透过乱发盯着面前的火堆,篝火明灭,在他面上映出跳动的阴影,正如其心情般犹豫不决:“前些时日我听到一则流言,有人说青崖山发生了大事,大师兄欲夺掌门之位,偷袭了正在晋级中的小师弟和师父,而后逃之夭夭。”
闻言莫西南霍然站起身:“荒唐!”
挂在他手腕上的项坠剧烈摇晃着,显然正身处其中的宫译也颇为激动。察觉到项坠的异常,莫西南维持着面上的震惊神色,手腕一翻,不动声色将之攥在了手心里。
江礼见他情绪激动,忙摆摆手:“你先坐下!别激动。”
莫西南深吸口气“定了定神”,重新坐下来,目光狐疑地盯着江礼:“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么不靠谱的消息?”
江礼道:“我也是道听途说,消息来源尚不可考。”
“空穴来风的消息你也信?”莫西南闻言一声冷笑。
江礼叹口气,侧过头看向他道:“大师兄的为人我自然是相信的,然而你也说了是空穴来风,事出有因。咱们总得弄清楚,这种流言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针对的究竟是大师兄,还是咱们整个青崖山!”
他这番话暂时“安抚”住了宫译,莫西南感觉到掌中的项坠不在颤动,心底也松了口气,面上则露出沉吟的神色:“我一定要揪出传这种不实流言的人,这人心机叵测,说不准便是之前偷袭我和大师兄的人。”
江礼双眼一亮:“没错,这很有可能!小师弟,你可有看清偷袭你的那人长什么样吗?”
莫西南摇了摇头,他的确不曾看到。在他出现在秋声面前的时候,偷袭之人已经离开了,而在秋声的记忆里,也只记得那人狠辣的双眼。
见他摇头,江礼有些苦恼地微微皱起眉:“所以咱们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罢了,等回到师门后再找找看有无线索吧!幸而你现在无事,但师父那边,不去看一看,我终究难以心安。”
“嗯。”莫西南应了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掌中的项坠,直到他离开之前,秋声的师父那边也未传来什么遇袭的消息,但他离开这么多天,这其中有无其他变故,可就不好说了。
若秋声他们的师父当真出了事,即便自己能给宫译作证,情势恐怕也不太妙。除非宫译的记忆恢复,并且能够指正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才有可能洗脱嫌疑。
被他握在手中的项坠此刻似与他心有灵犀般轻轻跳动一下,莫西南用拇指抚过墨绿色的光滑坠面,似在安抚,神色则变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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