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诚眼睛左右撒嘛得盯着马路边道,听着手机那头的缓缓呼吸声和……愈来愈大的杂音。
人声、有大人有孩子,在众多杂音中,程诚听见了一声吆喝孔明灯的!
“眼镜儿!往玻璃桥那开!”程诚看了老孙一眼,这一眼足够让平时六十迈封顶的孙彬感觉到压力,榨出预支的车技,在车流中并道。
冯帅觉得一点都不冷,人啊多奇怪,说来说去都是这幅皮囊的感觉最重要,心里头再冷,有酒精在肚里,这皮囊也是暖的。
身边人来人往,什么组合搭配都有,在冯帅微微的视线中,大家都是开心的笑脸,今儿没风,旁边的一对小情侣还是被放孔明灯的大叔给忽悠住了,小女生想放,男生连价都不还,挑了个最大的。
记忆中,一个小小傻逼蹲在摊位前,跟老板讨价还价,那市侩的小样儿,说不出的馋人,“这纸糊的玩意儿,上货能多钱!优惠点儿,我腾出一面儿,给您写个生意兴隆!”
最后他们放的那盏飞得最高……也最远。
冯帅低头看了看手机,亮光依旧在,程诚还在电话那头,刚说到哪了?对,他必须离程诚远点儿!不然他会忍不住把那个敢碰程诚的狗操人妖打成稀泥!
他不应该是这样儿的!
可他控制不了!暴虐、压抑、疯狂,所有的黑暗会瞬间包裹他,撕扯着他,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不仅是顾启臻那王八羔子,就是一个明摆着的挑事儿骚货,都能让他失控,这应该就是关雅文给他分析过的最坏情况。
程诚不仅掌握着他情绪的阀门,程诚本身就是他生命的开关!
孔明灯在小情侣的托举中缓缓升空,晃动的光火隔着白罩子印在冯帅眼中。
太远了吧,够不着了,一瞬间的极度压抑让冯帅害怕。
程诚下了车就开始跑,梁健他们什么也没说开始分着四处找,他们兄弟今儿的一切表现都向他们透露着一个信息,一个让他们需要慢慢消化的惊人信息!
程诚一直把电话贴在耳边,他在不停地喊着哥,冯帅喝酒从没这么猛过,酒桌上的应酬都是留着心眼子灌醉对方才是赢,灌醉自己的事儿冯帅没干过,今儿是让他惹急了!
呼吸声又回到耳边,不再缓慢,有些急促,程诚顿时急了,”哥!你怎么样!难受了?”那样灌酒,胃不难受才怪!
“……程诚,你别跑的太远,我够不着你……”冯帅伸手想把空中越飞越高的那个亮点拽下来,告诉他,别他妈瞎跑!别他妈随便就跟别人走!可是他够不着!
“诶!看着点!”被撞到的男人很是不爽地警告。
冯帅目光没动,根本没听见。
“诶,说你呢!撞了人也没句话啊!”男子不听女友的阻拦上手就要推。
“诶呦!”下一秒男子的手腕被一把掰住,筋肉都拧巴得生疼。
程诚看也没看,甩开人就把冯帅抱进怀里!
梁健跟座黑铁塔似的,往中间一站就把人拦了,陪笑做低地赔了不是给了钱,迅速把人打发了。
就这么点儿功夫一转脸,吓了一跳,程诚和冯帅被老么多人一层层围在了中间!
程诚看不见别人了,谁他妈爱看看去!他得把冯帅抱紧了,哪都别想去!
“哥,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听我慢慢跟你解释!”什么得离他远点!呸呸呸!坏的不灵坏的不灵!
紧紧贴着冯帅冰凉的下巴,噔噔擂着心鼓,从哪说起呢,赶紧找个开头,”哥,那小子我就见过一次……嗯!”
只有个开头了,剩下的一切都被冯帅粗暴的吻给封住了!
喧哗惊叹都成了虚无的背景音,眼前是冯帅皱紧的眉头和颤动的眼睫,因为后脑被死死按着,两人的鼻翼都贴在了一起,程诚被吓懵了!他不确定冯帅是在吻他还是想……杀了他!
牙关根本没来得及有任何抵抗,就被长驱直入地舔过,舌尖被狠狠吸吮,咂出了水声,舌面、舌根、上颚、唇瓣,疼痛和麻痒抽离了他所有力气,他只能仰着头,抓着冯帅的肩膀,脖子被掐着变换着方向,冯帅的吻从不同角度完虐他的口腔,没留丝毫余地。
直到因为缺氧拽了冯帅的头发,眼前像疯了一样的男人才松了一丝力气!
他们是被梁健几个人半拽着下的桥,身后那些被惊倒一片的吃瓜群众有的还在跟,直到被梁健推进出租车,程诚才从懵逼的状态下缓过来点儿。
冯帅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紧闭的眼睛微微颤动着,感觉很难受,程诚一万个心疼又一万个窃喜,冯帅吻他是不是并没有离开他的意思!
幸亏冯帅还能自己走,程诚才半托半扶地把人弄回了家。
大门打开关上,程诚已经出了一身汗,”哥,站稳点我开灯。”
程诚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一把拽了回来,冯帅把他压在墙上,双腕交叉着被按在头顶,一片黑暗中,粗重的喘息包围着他。
热烫的鼻息埋在耳边,濡湿的亲吻盘旋在颈间,大力的咂吻和噬咬让程诚痛哼着,冯帅停了,低低的笑着,笑声无奈又悲伤,”程诚,宝贝儿……早让你锻炼身体你不听,现在……想跑都跑不了!”
第三十八章
程诚被吻得晕晕乎乎,上午那场正餐前的甜点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会儿,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冯帅。
怎么就能有这么悬乎的效果呢!仿佛武侠小说中那些真气逆袭、气血翻涌的夸张描述都显了灵。
不过被燎得不剩什么神智的程诚,还是注意到冯帅那近乎悲凉的一句话。
跑?谁想跑?
别说现在的冯帅是喝了醋精了,是真的为他动情伤情了,就是冯帅他真喝挂了纯发泄,他都想把握机会、走过路过绝不错过地把这锅半生米给煮熟喽!
但冯帅实在太急,动作太重,激得他连调情的余力都没有,直接烈火点了干柴,硝烟程度远超程诚认知中以任何形式所经历的性、爱。
“冯帅,嗯……手,手!”程诚微微挣扎,冯帅倒了个手,换了力气相对较小的左手,很好,依旧动不了,冯帅右手一路的扯拽,大衣早被踩在了脚下,毛衣走了形,被扯起大大的弧度。
“嘶!”程诚分不清是嘴角还是毛衣下的某处更疼,他只知道冯帅的一张嘴一只手就能撕巴了他。
“让我放手想去哪?嗯?”冯帅大手一张,程诚的毛衣被一把拽了上去,乱七八糟地挂在手腕上,“又想跟谁去聊人生?跟我聊聊吧,好么?”
程诚想要解释,可是冯帅一个顶胯把他的后腰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厚实的牛仔裤都挡不住那硬度,半苏醒的小程诚被怼的一激灵,“啊!”
这他妈是拿哪儿聊啊!
程诚咬紧了唇,上午那一战他就发现了,在冯帅的攻势下,他就剩下哼哼的份儿了,那从嘴里出来的音儿,他自己都不认识,都没脸听!现在更要命,没了迁就、纵容的冯帅,那是怎么能让他出声儿怎么来!
大腿隔进他两腿间,右手插在他后屁股口袋儿里,身体蹭着他微微下沉,再缓缓上顶,慢且重,重点地区会狠磨两下,如此反复,似在模拟似在警告。那气势,不用看就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中极具侵略感的雄性,程诚早就呼吸不稳,被撩得跟着挺动,冯帅好像对他的反应比较满意,又多来了几个回合,程诚到了第四回合差不多已经软成泥了,就靠着冯帅定着他的胳膊,才没出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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