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杀我[重生]_玖宝【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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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苓谦脸色微沉,表露不满,“仁人者,正其道不谋其利,修其理不急其功。”【注:做人应该遵循正道,不应该急于取利,应该恪守理性,不该急于求成】

  急功近利,言允初皮笑肉不笑,这是赤裸裸被讽刺了。

  喻苓谦转身走远两步,似乎轻叹了口气,摊开掌心,一支精致的狼毫笔已握在手中,回头叫道:“过来。”

  “干什么?”言允初一脸唯恐被图谋不轨的表情道。

  喻苓谦懒得重复第二遍,“床上躺着。”

  言允初皱眉,“你到底要干嘛?”

  “那你就坐着吧。”喻苓谦不再浪费口舌,从隐界取出一个崭新的画卷,摊开来平铺在桌上。

  言允初诧异道:“半夜三更的还要作画?”

  喻苓谦没理他,干净的毛笔上别说蘸墨汁了,连一点颜料都没有。喻苓谦将桌上茶杯翻过来,往里面倒了半杯水。就用毛笔沾满水,先看一眼言允初,似乎是在记住大致轮廓。看的言允初无奈至极,“拜托,我不需要肖像画。”

  喻苓谦置若未闻,看够了之后,直接落笔在洁白的宣纸上。明明没有一点颜色,但毛笔滑过的地方,却留下了色泽分明的黑色墨迹。

  一笔一划,一收一顿,力健有锋。各种细节一丝不苟极为精细,水墨的渲染酣畅淋漓,人物的勾绘神韵充盈,活灵活现。无论是衣着打扮,肢体动作,神态气质都描绘的完美无瑕。短短半柱香,一副跟言允初一模一样的肖像画就诞生了。

  “保持这个姿势别动。”喻苓谦突然开口,左手拿着画卷,右手拿着毛笔,走到言允初面前。用毛笔的笔尖点了一下言允初的眉心,几乎是一瞬间,言允初感觉到有一股引力在吸收自己,那吸引力的来源就是那副画卷。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短短一刹那,待到那吸力莫名消失,言允初只感觉浑身上下轻松无比,方才那沉闷的吨疼也消失了。

  而那副新鲜出炉的肖像画,画中人脸色惨白的跟鬼一样,并且它的手上和锁骨的位置,跟片刻前的言允初一样,相对应的地方有擦伤,以及不同程度的淤青。

  也就是说,自己身上的伤痛全都转移到了画卷里!?

  喻苓谦面无表情,随手把画卷一扔。

  言允初虽是惊奇,心中也恍然大悟。

  原来是祈咒啊!

  符咒之中,最难的就是治愈系的祈咒。

  万物都是创造难,破坏容易。建一座房子要半年,但毁掉只需一把火烧了。而杀人容易救人难,小伤小病都需修养十天半月,想死的话,一刀抹脖,眨眼间的事儿。

  同样,害人的鬼咒比祝福的祈咒简单,而祈咒修成最难,而且还需要极高的道行才能实施。修炼到喻苓谦这种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程度,没有个万年都下不来。

  喻苓谦面朝烛光,橙红色的光色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他端起烛台,灯芯被风吹得不规则跳跃着,照耀着喻苓谦的侧脸,红润之上平添了一抹温暖。

  言允初心念一动,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灵……”

  一字出口,喻苓谦回头看他,言允初后知后觉,刻意的将目光收敛,“谦。”

  喻苓谦显然没料到言七公子这么自来熟,才认识几天就开始直呼名字叫“岺谦”了。

  言允初有些尴尬,忙赶紧补充道:“先生,你跟我们一起行动,是想一饱眼福法宝无暇,还是把无暇当做人情拱手献给玄虚宗?”

  “玄虚宗?”喻苓谦眸光冷淡,语气冰凉,“我拿到了就是我的。”

  言允初一愣,喻苓谦这个回答远远超出他的预料。难道灵尊不是像宁雨珩说的那样,离开玄虚宗到人界是寻找无暇的?难道另有隐情?喻苓谦想私吞无暇?

  回想喻苓谦跟宁雨珩二人之间,总觉得怪怪的。

  言允初迫不及待道:“你要私吞无暇吗?”

  喻苓谦放下烛台,他的身体正好遮挡住烛光,使得言允初的身影暗了下来。虽然他的面容隐藏在暗处,看不清面部表情如何。但他那双澄澈的眼瞳却异常明亮,眼底幽暗深邃,流淌着神秘的光辉。

  这种眼神——

  喻苓谦浑身一激灵,鬼使神差的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言允初的双肩,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为政》

  汉·董仲舒《春秋繁露·卷九·对胶西王》: 仁人者正其道不谋其利,修其理不急其功。”

  第23章 天赋不高

  灯芯被风吹动,室内光线忽明忽暗。在言允初的脸上投下一片迷幻的光影,喻苓谦目光恍惚,有些茫然的松了手,一语不发的转身走了。

  言允初正纳闷,身边的洛琅被骚扰的忍无可忍,抓起乌龟狠狠丢开,“滚一边去!”

  “砰”的一声,岩浆霸气的以自己的身躯把窗户砸了个窟窿,叽里咕噜的往下掉,龟从天上来,站在下方的喻苓谦早有感应,伸手稳妥接住。

  乌龟战战兢兢地露出小脑袋和笨拙的四肢,窥探四方敌情发现暂无危险,才心有余悸的趴着没动。

  喻苓谦抬眼,清冷的大街上只有寥寥几人,天蒙蒙亮,清晨的雾气很重,可视的距离很短。只见从浓雾中走出两个青衣劲装男子,大约二十来岁,一股脑钻入了客栈后院。

  二人一齐朝厨房内“锵锵锵”剁菜的粗狂店老板行礼道:“师父,大少爷回来了,算脚程,辰时能进城。”

  店老板将自己油的马哈的手胡乱往抹布上抹了抹,从地上提起面粉袋子往木盆里狂倒,一边说,“行啊,你去城门口接应,把他们全带到这儿来吃饺子。”

  “是。”俩人领命,身手矫健的跳上三米高的围墙,几个闪身就窜出数十丈远。客栈距离城门很近,俩人到得快,等得久,从破晓挨到天完全亮了,才老远瞧见那死气沉沉的一行人。

  言家列队和卓家列队看似并肩而行,实际上勾心斗角,暗潮汹涌。毕竟前不久才激战过一次,而领头人卓钊小少爷跳湖去追崆峒伞,兵无将而不动,所以岸上的厮杀也就随着卓钊的离开而平息。双方为防止鹬蚌相争,阮家和蓝家渔翁得利,所以趁早的化干戈为玉帛,先休战,到了京城再撕。

  以至于现在彼此心中各怀鬼胎,草木皆兵,稍有风吹草动,必定先下手为强。

  蓝季沅主张单独行动,但还是在路上很有缘分的巧遇言家一行人,无奈只有一条路,只得一起进城,瞧见等在城门口的两个蓝家弟子,蓝季沅骑马迎过去,伏在马背上道:“你们俩在这儿干嘛?”

  “大少爷。”二人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道:“是师父命我二人来接诸位。”

  蓝季沅皱眉,“他们不是来串门的。”

  “并非迎接到府上,而是前去师父的客栈,师父还说诸位同道远来京城,风尘仆仆,邀请诸位用早膳,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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