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主动选择了季播剧,契合了海外市场,《洪荒》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被N网买下了海外发行权。虽然价格不高,但至少开了个好头,况且不论是电视台首播权、国内网络播放权,还是海外发行权,都只是第一季的价格。
剧好,还怕第二季提不了价吗?
而对于在横店拍戏的众人来说,《洪荒》第一季的大爆,除了给他们带来了直线上升的人气外,也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如同张白露发火那天说的一样,剧组的成员在此时此刻深切的体会到,在《洪荒》如此受追捧,甚至已然一副登顶封神的架势下,谁如果搞砸了第二季,那绝对会被网友钉死在耻辱柱上,糊都算轻的了,被嘲得退圈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在之后的拍摄中,剧组的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捧着原著看的人也越来越多,短短三天就拍完了剩下的棚内戏。张白露大手一挥,剧组开拔外景地。
而这一次的外景拍摄和第一季不一样,为了契合几大种族聚居地,需要多处取景,因此不光跑的地方多,还跑得特别远,几乎横跨了整个华国大陆。
在如此密集的拍摄行程下,斐然也渐渐将外部压力,转换为了内部动力。
不管是三亿成本还是七亿成本,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要他是这部剧的男主角,这便是他应该抗起的责任。他只需要一如既往的做好分内事,其他的,自有人去评判。
这一点其实在得知七亿成本的当天晚上,斐然就想通了。而之后他想的更多的是……特么没想到李钺居然这么有钱啊!虽然早就知道李钺拿出三亿人民币投资了《洪荒》,但他以为是总投资,分季拍摄的话,一季大概几千万,还在能想象的范围之内。
但一季三亿,一集就上千万的投资……斐然只要一想到他们拍一集的钱就能在京城二环内买套房,就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直视李钺了。
这特么不是金大腿,整个一个金身大佬啊!
想想就自己一个人这么毁三观实在是不爽,斐然挑了一个和张修己一起等戏,周围没有闲杂人等的良辰吉日,和他唠起了嗑。
“修己,你知道《洪荒》是谁投资的吗?”
张修己蹲在电扇前面,舔着冰棍头也不回道:“不知道,张导又没说。”
斐然奸笑两声:“这人你认识。”
“我认识?谁啊?”张修己终于有了点兴趣,转头看向斐然。
斐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张修己,一字一句道:“李、钺。”
“真的假的?厉害啊……不过李钺看起来就是很厉害的那种人,到也能想象得到。”张修己点点头,转过头继续享受清凉的人造风了。
“……不是,你反应为什么这么平淡!李钺啊!投资了七亿啊!”斐然抓狂道,这反应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昂,咋了?人家愿意投七亿,你这么激动干嘛?而且按照《洪荒》如今的热度,回本应该没问题,第二季肯定能盈利,啧!我就说李钺厉害吧,眼光真够毒的。”虽然和李钺成了好朋友,但“别人家的小孩”的阴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去的,张修己有些不爽地把冰棍咬得嘎吱作响。
“我不是激动……就是,没想到李钺这么有钱……你难道不觉得惊讶吗?七亿,不是七千万啊!”
张修己给了斐然一个“尔等无知凡人”的眼神:“手机拿出来,查下张氏地产。”
斐然:“……”
“我家的。”说完,张修己从一旁的冰包里又拿出了一根冰棍,若无其事地舔了起来。
……特么怎么忘了这也是个土豪啊!
想碎人三观没碎成,反而被人鄙视了一把,斐然一边觉得生无可恋,一边又觉得被张修己这么一说,好像、可能、也许真的不算一件事?而且同样是土豪,为什么张修己的壕他就能坦然面对,反而那么介意李钺?
虽然没想明白自己纠结的点在哪,但被张修己这么一说,斐然决定将李钺同张修己一样看待,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
7月17日,《洪荒·大巫》第一季第十二集播出。
在叔父的巫子女儿因意外过世后,族内唯一年龄符合,且有资格继承大巫的巫子,便只有鹿鸣了。
痛失爱女,更因此而眼睁睁地看着大权旁落,鹿鸣的叔父在宗祠状若癫狂地咒骂鹿鸣,说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如若鹿鸣继承大巫,必将给全族带来灾祸。
鹿鸣没有辩驳,只是束手站在宗祠里,看着父亲的牌位默然不语。
因不是本族之人,蒲白不能进入宗祠,只得站在门外。听到鹿鸣叔父的咒骂声,他忍不住大声道:“在先祖面前污言秽语,这难道合乎人族的规矩吗!而且没凭没据,你怎么能这样污蔑鹿鸣!”
“竖子小儿!这里岂容得你插嘴!”
“我确实不是你族中人,但我也是巫子!这里也不只我和鹿鸣两个巫子!你大可以问问,有谁听见是鹿鸣害死了你女儿吗?”
宗祠内的巫子,无论是年逾四十的老者,还是稚童小儿,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你有听见吗?”
“没有啊……我本来就听不太清楚……你有听见吗?”
“我年纪大了……”
“阿嬷,听什么呀?”
“你有听见风里有声音吗?”
“有啊,风里不是天天都有声音吗?”
“不是那种……”
鹿鸣的叔父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无力辩驳,最终瘫倒在地,嘴里喃喃着:“是他……我知道是他……是他……”
在所有人族巫子的支持下,鹿鸣接过了象征大巫的玉诀,而正式继承大巫的祭祀则选在明日举行。
为了准备祭祀,众巫子纷纷离开了宗祠,只留下鹿鸣一边婆娑着手上的玉诀,一边看着宗祠里重重叠叠的牌位。夕阳的余晖从宗祠大门照射进来,将整个宗祠染成了橙红色,唯有背对大门的鹿鸣投下的影子,因为掺杂了黑色,而如血般殷红。
“鹿鸣,不走吗?”门外的蒲白探出头,疑惑地看着鹿鸣的背影。
“……来了。”
鹿鸣将玉诀佩戴在腰带上,来到瘫坐在地的叔父身边,轻声道:“叔父,鹿鸣不愿与您为敌,但大巫之位我势在必得。鹿鸣亏欠您和蓁蓁的,来世必报。”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宗祠,只留下已然癫狂的叔父发出凄厉的叫声。
第二天,伴随着初升的朝阳,由族中巫子们领队,族人们汇聚成一条长河,唱着祭祀的歌谣,登上了灵山。
最后在灵山的祭台上,鹿鸣被除去外衣,换上了大巫的黑色祭袍,在朝阳中束手而立,轻声唱起了祭歌。
“猗与那与,置我鞉鼓。奏鼓简简,衎我烈祖。临孙奏假,绥我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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