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君墨渊并不欲与皇帝多说,可是皇帝唐苌却不肯放他们走,他只是冷冷道:“皇叔,你作为皇族中人,您这般公然娶男人当王妃,成何体统?孤绝不容许皇叔您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情!”
说着,皇帝唐苌便看向官员们,道:“各位爱卿,皇叔平日里做事怎样,自然是有皇叔的分寸。可今日,皇叔已经被这位给迷昏了头脑,完全不知道分寸,眼里只有这个勾引人的蓝颜祸水。”
言讫,皇帝唐苌便扭头不看皇叔,只是盯着各位官员们,道:“孤是绝不会在皇叔被蒙骗之时,还弃皇叔而去,哪怕皇叔恨孤也好,孤都不会让皇叔娶此人,这是孤的命令。”
他希望皇叔不要再像之前一样,眼里只有白陈。
他觉得这个碍眼的白胖子,真的必须得铲除,他已经妨碍到自己得到实权,统一天下了。
可闻言,皇叔君墨渊却并没有说关于这个话题的事情,而是说其他的,“侄儿,你还记得当年我遇见你时的场面吗?”
闻言,皇帝唐苌却只是紧攥拳头,紧咬牙关,他冷冷道:“当然记得。”
当年相遇的场面,永远都是他心中的刺。他是那么地落魄,那么地狼狈,可皇叔却是犹如天神般,穿得好,吃得好,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气息,简直就是跟他一个天一个地。他感觉到自惭形秽,他想要将自己这肮脏的存在给钻个地洞下去藏着,可最终他却找不到,他只能这样看着皇叔。
而如今,皇叔虽然依旧那么地宛若天神,可此刻的自己却不再像当年那般落魄与狼狈了。
他不再是曾经那个可以任人欺辱的皇子了,他是皇帝,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他不需要听任何人的话。
皇帝唐苌想着这些时,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狰狞与扭曲,他的眼底是一片阴霾。
而见到这样的唐苌,皇叔又岂会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侄儿,如果我说,我现在要把你这个皇帝给废了,不再让你当皇帝,你有什么感觉?”
低沉而又平淡的嗓音从上方传来,却让皇帝唐苌的心直接掉入了冰冷的湖泊中,让他感觉到他浑身都冰冷不已。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去,却只见皇叔正抱着白胖子,平淡地对自己说这话。
皇帝唐苌感觉到很不公平,他感觉到很咬牙切齿,他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当他侧头望去,看到众位官员的神情与眼神时,他却只感觉到他犹如一张纸般,只能虚弱地晃了下身子。
哪怕皇叔说这等话,可周围的官员们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们看向皇叔的眼神是如此地充满尊敬与崇拜。
在这个时候,唐苌才更加地深刻意识到,自己真的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而已。任何人想要顶替自己,都行。
一想到这残酷的事实,唐苌就感觉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割了般,他感觉到异常地难受。
而见到这样的唐苌,白陈却只是皱眉起来,随后,握住了君墨渊的手,微侧头,定定地凝望着君墨渊,道:“收手吧,不要再说下去了,你会伤心难过的。”
不要以为白陈没有看出来,当君墨渊说这些话时,其实君墨渊的心也在滴血。
白陈:君墨渊曾经还是在期盼所谓的亲情,还是期盼有所谓的真感情,可现实总是残酷的,他终究得到的只是……背叛。
哪怕知道唐苌最后会背叛君墨渊,会想要弄死君墨渊,可白陈却并不打算让君墨渊与这和唐苌断绝关系,白陈只是想要让他们继续是皇叔侄儿。
他们也许永远都保持彼此这种关系,才是最好的。
其实这唐苌如果不贪婪的话,君墨渊是不会灭掉他的,只要他永远都只做那个乖乖的皇帝,不要想着背叛。
“小团子,你不想听我继续讲?”耳畔响起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白陈自然知道是君墨渊,可他却就是不侧头看去,只是低笑道:“嗯,我不喜欢你继续讲,因为……”白陈回过头,一把抱住君墨渊的腰,低笑道:“我不想你痛苦难受,君墨渊,我知道你很难过的。”
他们的声音只有彼此才能听见,他们说得都异常地小声。
就连皇帝唐苌也听不见。
他们只是这般紧紧地抱着彼此。
第59章 权倾朝野摄政王VS被冤入狱白胖子
白陈知道君墨渊的心底应当还是对亲情有一丝期盼的,不然,也不会养着这个侄|儿,让这个侄|儿当皇帝。
正是因为知道,白陈才不想再继续听君墨渊讲下去。
就算君墨渊此刻真的跟唐苌闹决裂了,可君墨渊的心里头定然不会好受,并且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白陈知道唐苌最后恐怕还是会背叛君墨渊,可那终究是唐苌先背叛君墨渊,届时君墨渊想要灭掉唐苌,就会毫无压力,也不会有任何的伤心与难过,更不会愧疚。
“走罢。”白陈轻轻|握住了君墨渊的手,他知道此刻他不需要说太多,他只需要握住君墨渊的手指,就够了。
此刻的君墨渊应当察觉到了皇帝唐苌的野心了,可此刻只是君墨渊没有去捅破而已。
可为何那么精明的君墨渊不捅破呢?是因为,他对皇帝唐苌还是有一点的期望。
“好。”君墨渊轻轻地拍了拍白陈的肩膀,低笑道“小团子,谢谢你。”
“说什么谢,真是太生疏了,你莫非忘记了我是你的谁?我可是你的夫君呢。”白陈自然知道君墨渊指的是什么意思,可他却只是轻轻地笑起来,他扫了眼四周的人们,却见他们此刻正看着皇帝。
而那位唐苌此刻却只是低垂着头,阴霾布满他的面容,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白陈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妙,他觉得很快也许就有一场暴风雨了。
可是当白陈抬头望去,看到了君墨渊正定定地凝望着自己时,他却只是轻柔地笑了起来,伸手抚|摸|着君墨渊的俊美的面庞,低笑道:“走罢,我们一块儿去玩吧,今天可是天恩日呢,如果不趁现在去玩,那得趁什么时候?”
君墨渊与白陈一块儿去玩了,扔下这帮官|员和皇帝。
皇帝唐苌见皇叔走得如此潇洒,他的面容却只是微微阴沉起来了。
往日里,皇叔都会跟他一块儿过天恩日,绝不会到其他地方去。
可如今有了这白胖子,却变成这样了。
他微扫了眼四周的官|员们,却见他们一个个都在盯着自己。
唐苌并不打算搭理他们,只是道:“你们各自去做事罢,孤就先走了。”
皇帝唐苌离开他们后,便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时,他只是微昂首,坐在一个石头凳子上沉默了起来。
如今他之所以没有实权,纯粹都是因为皇叔。
皇叔可以随时将他给拉马,让其他人当皇帝。
可若是皇叔死了,不在这人|世|间,那么,实权最大的就是自己了。
自己将会掌握到所有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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