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缓得了这话,顿时来劲,嗖地坐起来,斜腿跨坐在任颉书的大腿上,把扯了一半的衣服全部扯掉,露出了任老师结实的胸肌和完美的腹肌线条,两条妖娆的人鱼线渐没在腹股沟里,腹股沟间的皮肤略黑,隐约还有黑毛毛从松垮的腰带边冒出来。
还没开撩,自己已经被这副皮囊撩得不要不要的。
徐缓膝盖用力,撑起自己,隔着衣物,上下蹭了蹭。能明显感觉到轮廓,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毫无感觉。
尴尬、挫败、羞恼,随着血液冲上了头脑,面红耳赤。
徐缓狠狠地一坐,用力怼了一下任颉书冷漠的鸡/巴,愤然站起,转身离开卧室,决绝地撂下一句:“性冷淡!”
任颉书:“……”
等徐缓离开后,任颉书调出自己的生命体征,此刻,心跳从一直不变的65次/分,波动到85次/分,虽然一般人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意思,但是任颉书知道,这是他来到二十一世纪,心跳在没有主人调动的情况下,第一次自发地有了波动。
意味着什么,任颉书心知肚明,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他有点迷茫。
晚上,补习的时间。
徐缓一直单方面和任颉书置气,听课也听得恹恹,非必要看板书时,就绝对不抬头。
三个小时一结束,就噼里啪啦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自己锁房间了。
任颉书看着徐缓恨不得立刻火山喷发的脸,眨了眼睛悄悄拍下来,和他十年里收集的各种脸色对比了一下,得出结论:他生气了。
默默地把照片存在徐缓专属的文件夹里,备注:生气的样子。
他知道徐缓生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被徐缓用力关上的门,上面的挂饰晃了晃,任颉书一直看着,耗尽了电也没分析出来原因。
第二天晚上,徐缓没有准时回家上课,他在用他的老办法赶走任颉书。
“拖拉机!走!金鹰开了一家超好吃的烤肉店,我们去尝尝!”
拓岚正收拾书包准备回宿舍,歪头问:“你不是天天晚上要被老师蹂/躏的吗?怎么,今天老师生病了?”
徐缓气呼呼地瞪了一眼空气:“他要是会生病就好了!你去不去!”
拓岚把书包挂在肩上,笑说,“徐总请客,我当然要去占点便宜咯!”
“吃完去KTV,唱通宵!”
拓岚笑容滞住:“没毛病吧?明天还有课呢。”
徐缓已经将拓岚忽悠地跟着自己走了,继续蛊惑:“没真通宵,困了就睡KTV呗。”
拓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吵架了?”
徐缓很虚:“没有!就是不想看见他。”
“你妈妈不是让他住你家了吗?就算今天躲着不见,明天后天总会见到的啊。”
见拓岚还在婆婆妈妈,徐缓直接上手把他拉走,“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说不定明天他就被我气走了。”
到了烤肉店,徐缓直接点了高度数白兰地。
正要灌醉,拓岚拦下:“真的不爽,明天陪你翘一天课,玩蹦极去。别这么自暴自弃地糟蹋自己,喝酒顶用么!”
徐缓躲开拓岚的手,一口猛灌下去,“我撩他,他没反应,我不甘心!”
拓岚试探:“也许,人家是直的?”
徐缓又灌了一口:“不是,要是这事就好办了,他就是个性冷淡!性无能!一辈子没有性高/潮!”
拓岚:“……”
这话骂得……够绝情!
“对对对!这种人,咱不要,咱找个性/欲高的。”
徐缓一头伏在桌上,自甘堕落地说:“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这一点啊!”
拓岚:“……”
拓岚无奈地一摊手:“你这不是找虐呢吗。”
外面的天,幽幽转黑,金鹰广场,开始了它的夜生活。
拓岚将徐缓里外看了一遍,手撑着头,“徐总,我发现你变了。”
徐缓从酒罐子里抬起头来:“怎么变了?”
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以前你也不是没痴迷过男人,每次到这个地步都是拉着我去蹦极,一跃解千愁,可从来没看过你借酒消愁的。”拓岚凑过去,“跟我说说,是不是真赖上他了?”
徐缓怔了怔,狡辩:“这回不一样,我撩了他,他又住我家,我回去多尴尬啊。”
拓岚假装理解,坐直身体,呡了一口白兰地:“说的倒是有道理。”
从烤肉店扫荡完出来,拓岚就被拉着去了KTV。
大学城位处郊区,像金鹰这样的商业中心距离东辰大学稍远一些。
徐缓平时没有开车的习惯,过了12点,地铁就停运了。
所以只要在12点之前,反悔还来得及。
KTV里彻夜狂欢的,都是内心寂寞的人。
“要点什么歌?”
徐缓往沙发里一陷,举起话筒,手一指天花板,很有天王范地说:“给我来一首《伤心的人别听慢歌》!”
“愤青都释怀了,光棍都恋爱了,悲剧都圆满了,每一段争执,都飞出和平鸽,OH~”
徐缓的酒量是遗传的,几乎不会醉。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有时候,假装醉了,疯疯癫癫地显现出本态,其实就已经达到了醉酒消愁的目的。
小包厢里,两个人一直热闹到午夜。
拓岚发现,徐缓在临近12点时,总是时不时地看时间。他抢过徐缓的麦:“想回去就趁早,别自己逼自己了。”
徐缓不甘,越临近12点就越气:“不回去,说好通宵的!还是不是兄弟了?”
“我是没问题,但是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行啦,要不这样,去我宿舍凑合一晚?”
徐缓斜眼:“你那里还有地方睡?”
拓岚摊手:“你睡我床,我就勉为其难打个地铺咯。”
徐缓一拍拓岚的肩膀:“够兄弟!周末带你去蹦极!”
拓岚把徐缓的爪子从肩膀上拿走:“千万别,我看着你蹦就行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二人说说笑笑退了包厢,离开KTV。
门外,遇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徐缓眼睛都看直了,他自己的车能认不出来?
车里的人看见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朝这里过来,便下车,斜靠在车门边。
午夜十二点半,月华如练,幸福的人都睡了,寂寞的人在熬夜。
任颉书伸出手,食指上挂着一串钥匙环,主动开口:“钥匙都没带,我走了,你怎么回家。”
徐缓目光垂在任颉书的手上,路灯光下,指尖修长,皮肤极白。
“要你管我!”
任颉书忽略徐缓单方面的小矛盾,目光看向身边的陌生人,扫描出拓岚的外貌特征,问:“徐缓的同学?”
见徐缓并没有要介绍的意思,拓岚只好简单地回答:“嗯。”
任颉书又停了一会,好似在飞速分析着拓岚的信息,冷道:“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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