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营小姐似信非信地看了任颉书一眼,见这男人一副好皮囊,应该不是个会出来蹭便宜的人,反正账也已经到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便收回之前的冷态度,谄媚地笑着:“欢迎下次光临。”
出了商场,坐上了车,徐缓才终于憋不出笑,忍不住问道:“真的假的?不是高科技诈骗手段吧?”
任颉书不屑地刺了一句:“你们原始人类在支付宝出世前,不也觉得那是一种诈骗手段么。”
徐缓暗暗点头,这句话说的在理,想当初左一个山顶洞人又一个山顶洞人得腹诽任颉书,现在倒是反过来,他现在是个跟不上潮流的原始人了,幸亏当初没有拿这称呼出来开任老师笑话,否则现在不是分分钟要打脸?
徐缓似是抱了大佬大腿似的,拍马屁说:“那以后是不是想买什么只要‘看看’,东西就能到手了?”
任颉书:“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人类从二十一世纪到三十八世纪,这其中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探索,反正你是看不见的。”
徐缓:“……”
寿命长了不起哦。
任颉书认真开着车,似乎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歪头,看向副驾驶正愤愤不平的徐缓,道:“你那电脑里的作业,我可以想办法复原。”
其实复不复原无所谓的,反正U盘里有备份,可是任老师这样热情地提出了这个办法,徐缓哪有放过的道理,连忙欣喜地答应了:“行啊,那就交给你了,你可必须得给我搞出来,不然我期末又得挂。”
晚上回去,任颉书特意将自己的休眠时间调晚一些。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对着新旧电脑“施法”了。
徐缓吃完饭洗完澡,也和任颉书待在书房里,看着任颉书捯饬两台电脑。
任颉书打开新电脑,装了系统,不免牢骚一句:“二十一世纪的系统真是落后的。”
徐缓在跟前翻了翻白眼,估计再高级的电脑在任颉书这台人造人电脑面前,都是很“落后”的了。但是刚刚经过一场小冷战,徐缓得顺着他来:“那我以后不用电脑了,就用你,你会不会解锁一些新操作啊?”
任颉书没在意徐缓这话讲得色里色气的,只是实话实话:“我,你是操作不来,你没有权限。”
徐缓接着问:“那我怎样才能接管你的权限?”
任颉书缓缓移转过头,看着徐缓,徐缓那双眼睛大大的、乌亮乌亮的,满是求知欲的渴望,讲实话,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徐缓这个人类男孩,迟早都能控制他。任颉书回过头,继续拨弄电脑:“来二十一世纪十年,没有谁有本事接管我的权限。”
徐缓眼睛一亮,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手肘压在书桌上:“那你想不想,打破这个魔咒?”
任颉书敲键盘的手一顿,显然心意已动,但是嘴巴还是很执着:“我不需要。”
徐缓还是不气馁:“试试总可以吧,不适合再还给你呗。给我吧。”然后他就摊开两只手,像个小乞儿一样。
任颉书的确心动了。十年里,他虽然有头有脸地干着正经工作,赚着正经钱,但是对于一个人工智能来说,他却一直是在“流浪”。一旦将权限交出去,他就等于认徐缓为主人了,凡事都要听他的,就是放个屁也要奉为圭臬。
这可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能答应的小事。
任颉书思考了一会,在渴望与害怕中交织了一会,最后决定道:“等你转专业结束,我不再是你的老师。”
徐缓一拍桌子,“好!那时候你就把权限借我玩玩。”
任颉书:“……”
突然觉得这个未来的主人有点不靠谱。
他又按了几下,再一个回车:“好了,文件复制过来了。”
徐缓捧着新电脑一看,果然都弄过来了,刚好是他做完的那里,竟一点都没差的,“厉害,不愧是电脑之父,诶,你这么厉害,不如帮我把下面的做完呗。”
任颉书眼睛一冷:“你今天课还没有上。”
徐缓立刻能屈能伸地滚到任颉书的大腿上:“今天好累啊,你教我作业,就当是完成家教任务好不好?”
徐缓以为就任颉书这样死板的脑子是不会答应的,可是却出于他的意料,老师居然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答应了。
那篇作业已经做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就是查阅文献,做数据对比。徐缓最讨厌这项工作了,查文献要用知网比较麻烦,弄数据要涉及统计学,更加难倒徐缓。本来将这个空着是要去找拓岚帮个忙的,现在有大神在身边,也没拓岚什么事了。
徐缓赶紧将文件打开递到任颉书面前,“模板大概我都弄好了,就差一个文献支撑和数据整理,你教教我呗。”
任颉书瞄了一眼徐缓做的作业,又忍不住开始他的三十一世纪新兴人类的吐槽:“你这个治疗方案早就被封杀了,没有实战意义的。”
徐缓自然知道,现在很多被奉为真理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代又一代人的证实,逐渐被推翻很正常,尤其是在医学领域。但是就现在来看,什么样的社会决定什么样进步,不是说说那么轻巧而已。他斜了一眼任颉书:“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说的那些高科技方案,在我们这行不通。”
其实作为一个高科技医学书,任颉书天生对医学有一种痴态,只是还没有入市,他就被丢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个“落后”的地方,难以施展他的雄心报复,“我可以帮你,给医学开辟一个新领域。”
徐缓被他逗笑了:“你忘啦,我以后不会从事医学的。”
任颉书明显有些失落,可是他作为一本教科书,没有办法去亲自实践,唯一的办法就是教别人去实践,说难听点就是只会纸上谈兵。
徐缓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任颉书,一时有点心疼:“要不这样,我用资金助你,你去开辟一道新大门?”
“算了。”任颉书摇摇头,这不在他的功能范围内。
徐缓想起之前看到的说明书,想到了那个扎眼的“性取向”一拦,讥诽道:“造你的人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给你的性取向定为雌?难道鸡鸭猪羊只要是母的都可以?”
任颉书内心还有一腔抱负之心没处发泄,只是闷闷地说:“那个有权限的人可以改的。”
徐缓一听,记下了,等他跨专业成功,接管了权限,第一件事就是要将任老师扳弯!
第14章 第十四章
得了任老师的这句话,徐缓接下去的日子就和学习肛上了,连高考都没有这么拼命过,可见爱情的力量是相当伟大的。
七月假期如期而至,徐缓考完最后一门,一身轻松的挎着拓岚的肩膀,哥俩好地回去学生宿舍,按照惯例帮助拓岚收拾东西送他回家。
拓岚的个人物品不是很多,他的生活一向简朴而精致,东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连把雨伞用过之后,都要叠得像是原装出厂那般整齐。而像徐缓这种生活比较不拘小节的人,也就只配和哈皮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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