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三十八世纪_蓝楹【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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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缓的那东西软趴趴地耷拉着,脸上潮红,掩面躲进任颉书的胸肌里,声音嗡嗡,“任老师,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啪!”一声。

  是门被甩上的声音。

  徐缓的意/乱/情/迷瞬间被吓得一干二净,立刻从任老师的怀里弹了出来。这种在房间里偷情的事情以前在家也没少干,可是这次却没有料到季美芳会不敲门就进来。

  徐缓飞快地跑出去,季美芳站在不远处,脸上煞白,没有表情,一言不发。

  徐缓试探地发出声音,“妈……”

  季美芳背对着他。

  “妈……”徐缓不敢就这么沉默,试图编一个合适的理由,“我和任老师……”

  季美芳开口了,“缓缓,妈就你一个儿子。”

  始终还是背对着他。徐缓不敢上前,更不敢看妈妈的表情。他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光明正大地将任老师介绍给妈妈,并跟妈妈说你不是很喜欢任老师吗,以后任老师就永远是你儿子啦。

  可是一切太不是时候了,本来的理所当然,现在却变成了孰不可忍。

  这时,任颉书也出来了。徐缓用眼神疯狂地示意他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讲,不要让妈妈情绪太激动。

  季美芳转身,没去看徐缓,而是盯向任颉书。

  眼神很深,徐缓提心吊胆,他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了。

  季美芳走过去,站在任颉书面前,意外地冷静,“任老师,很感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但是徐缓和我以前能相依为命,以后也能相依为命,您,还是请吧。”

  她开始送客了,话语是那么客气,可意思却毫不留情。

  徐缓急了,“妈,您这是干什么呀,您不是说任老师就是你的干儿子嘛!”

  季美芳看着徐缓,“可是这干儿子要拐走我的亲儿子,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你爸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徐缓越说越急,“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这么封建!我和任老师是真心的,您就成全我们吧!”

  任颉书伸手,拦住徐缓愈来愈急的情绪,“你妈身体里的激素不稳,我还是先回避吧。”

  说完,他向季美芳告辞,就走出去了。

  徐缓气得跺脚,“妈!”然后就要追上去。

  季美芳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你要是追出去,我立刻去见你爸。”

  徐缓顿住了脚步,眼里急出了水花。

  季美芳撂下了狠话,便回房间了。

  徐缓一边儿怕妈妈发病,一边儿又担心任老师出什么问题,简直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其实,事情发展成这样他本该早有预料,只是他这个人习惯逃避事情,逃避不好的可能,即使有时候从脑子里闪过去,他也会安慰自己,不会这样的,他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想当然,让他此刻出去找任老师也不是,进去安慰妈妈也不是。

  季美芳摔门进去后,就没再发出什么声音,徐缓还怕妈妈想不开,走到门口,附耳弯腰倾听了一会,没什么动静,又不便进去,只好自己灰溜溜地回到房间。

  巷子里房子的门窗还是那种古老的样式,窗棂玻璃是一小格一小格的,防盗窗是铁质的,时间久了,风吹雨打,生了一层黄黄的锈渍。

  窗户边的那一点点空间,被徐缓放了一些盆栽,里面的花草是从拓岚家挖的,陆莎莎平时在家闲,就爱捣鼓这些花花草草。

  突然,窗户边的一个盆栽移了一下位置,发出一丝轻微的声响。巷子里到了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安静了,这点声响徐缓听得格外清晰,忙走到窗户口,朝外面探去。

  任颉书果然站在那儿,望着他。

  徐缓压着声音,“任老师!”

  路灯昏暗,看不清脸。

  徐缓继续压着声音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我妈的,你等等我,等我妈睡着了,我再放你进来!”

  怕任老师闲着无聊,徐缓特地搬了凳子坐在窗边,陪着任老师讲话。

  任老师本身不是个话多的人,都是徐缓在那叽叽喳喳地讲,讲得大多是他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很奇怪,明明离开的时候那么小,本是个不怎么记事的年纪,可这时候,此情此景,很多回忆就一股脑地涌上来了。

  他一出生的时候,就只有妈妈,就一直住在这个小房子里。房子很老旧,也没有装修,家里踩的都是水泥地。那时候妈妈除了带他,还要自己工作赚钱养活他。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生活,他从小就比较懂事,从不像别的小孩子一样哭闹要玩具。

  在他印象中,他没有爸爸。他曾经问过妈妈,他的爸爸是谁,妈妈总是用很多不同的说法告诉他,一会是出洋在外的商人,一会是守护边疆的战士,一会又是下乡支教的教师,搞得他从小就以为自己有很多爸爸似的。

  直到幼儿园毕业,他见到了徐永全,他才知道,原来爸爸是妈妈说法里的其中一种——出洋在外的商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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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就这样一坐一站地聊了许久,徐缓约莫着妈妈也已经睡下了,悄悄下床去了门口,打开大门放任老师进来。

  任颉书也没有多矫情,给他开门,他就顺溜着进来了。

  徐缓带着他,蹑手蹑脚往房间里推,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一样。

  徐缓心有愧疚,连连抱歉,“委屈你啦任老师,放心,我妈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让她缓缓。”

  任颉书表示理解,也没再强求什么。其实他内心是很不理解的,他作为一个三十八世纪的思想,那个时候同性恋爱早已普遍,根本没有这样一种困扰。但是出于对徐缓的尊重,他不会拿三十八世纪的标准去衡量二十一世纪的人。

  将任老师推至房间后,他又悄悄跑去了妈妈的房门口,再次附耳听了听,里面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在翻找着什么。

  徐缓怕妈妈哪里翻出来一把利器或是什么过期的安眠药真去见了他爸,赶忙推门进去,都没来得及敲门。

  就看见妈妈呆木地坐在那儿,手里拿着相框,一动也不动,连徐缓进来都没意识到。

  徐缓走过去,朝相框上看了一眼,是个男人,他从没见过,便出声,“妈,这谁呀?”

  季美芳才发现徐缓进来了,余气未消,也不看他,慢条斯理地将相框收好,当个宝贝似的。

  “妈~”徐缓拖长了声音,凑到季美芳跟前,轻轻摇晃着她,撒娇,“妈,任老师无家可归,您让他这么晚去哪呀。”

  季美芳冷声,“哪里来哪里去。”

  徐缓又说:“任老师都没有地儿去了,还怎么能拐跑我?他留在这,如您所说的,只是多个能干的儿子,多个比我还亲的儿子,这不是天上砸下来的大馅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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