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你也太心急了吧?待会儿可要温柔点,不然这个小可爱可受不了!”
包间内又是一阵哄闹,所有人看着孤零零坐在罗西面前的少年都像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目光中甚至带着幸灾乐祸的同情。
凡是罗西看上的人,都逃过他的手掌心,当初一个小家族的少爷被罗西玩了,那家人还不是一声不敢吭,反而得低声下气的把自家辛苦培养的继承人乖乖送到罗西床上?
罗西的话让卿云眼中终于渗出冷笑,罗西的确说到做到,沈铭烨当初不也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过得生不如死吗?
精神力缓缓在眼中积聚,卿云刚想发动精神暗示,让罗西等人尝尝沈铭烨死前的挣扎和恐惧。突然站在门口的一人伸头往外看了一眼,立刻面色一变,转头对着罗西叫到:“罗西,外面好像出了点问题!”
罗西立刻不悦的扯着嗓子问他:“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是别人有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又转向卿云,冷笑道:“你可要考虑好了,为艺术献身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不不,罗西,好像是埃尔蒙德家族的人!而且正往我们这边走……”站在门口的人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闻言,卿云眉头一皱,收起了眼中的精神力。埃尔蒙德家族的人?约德尔?
“什么?”罗西脸色终于严肃了起来,但是他也没有太过惊慌,他猜着来人最多也就是约德尔,他家跟埃尔蒙德家有生意上的来往,不管有什么事总归撕不破脸皮。
不过……罗西看了眼沙发上的少年,约德尔来难道是为了这个少年?但是即使这样罗西也不怕,约德尔在家族里顾虑颇多,这两天更是被停了职,要真是想抢人,约德尔可抢不过他。
罗西起身走了出去,他一出门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外面安静的太过诡异了。维纳斯第二层本来就是最混乱的一层,隔音效果极好的墙壁也阻断不了包间内的吵杂,这会儿走廊里怎么安静的只剩下愤怒沉重的脚步声?
罗西疑惑的抬头看了看,一看到走廊上那个大步朝这边走来的男人的脸,和那双标志性的祖母绿眸子,原本胸有成竹的他,腿一软简直要跪倒地上。
竟……竟然是他?
他已经多久没再公共场合出现了?这会儿怎么会突然来到维纳斯?还朝着自己的包间走来?
罗西因为在自己家族极为受宠,所以有幸见过埃尔蒙德家真正掌权人的样子。他的长辈怕他惹事,特地把亚哈斯的身份仔仔细细的交代给他,所以罗西知道这个男人手里握着的可不只是埃尔蒙德家族,而是整个e国!
亚哈斯怒气翻涌,胸膛的起伏都清晰可见。在他身后跟着的不仅有埃尔蒙德家族的人,维纳斯的几位负责人更是垂头耷耳的跟在后面,为首的那位负责人胸口还印着一个鞋印,像是被人愤怒的踹了一脚。
但这个平日里高傲无比,面对任何权贵都礼貌而矜持维纳斯负责人,现在像是只被打的落花流水的狗,脸上的骄傲早就碎成了渣渣,只剩下掩饰不住的惶恐。
这位负责人不光惶恐更是满心的不解和委屈,维纳斯运行完全没有出错,自己也是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的品着红酒,突然接到亚哈斯这位真正掌权人怒气冲冲的电话,没吓得他把手中的酒杯扔出去。
然而那个电话只是个开端而已,还没等这位负责人调出所有监控将那个少年找到,亚哈斯本人就到了维纳斯,负责人又忙不迭的跑下去迎接。
谁想到,许久没有露面的亚哈斯,一下车就给他来了一脚,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踹了个跟头。
负责人一看亚哈斯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要完,这位大佬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天对维纳斯内部乌烟瘴气的气氛意外的看不惯,一走进大厅就要求清场。
这些玩得正高兴的客人当然怨声载道,不过识相的一看来人立刻利落走人,毕竟比起玩乐,还是命更重要不是吗?
亚哈斯步子迈的极大,甚至都不顾身份带上了跑动,早在路上就已经查明了原委的他心里既是惶恐又是懊恼。他当初把暗号送给沈铭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违约金的事?不对!该死当初他为什么要定下这个神经病的规定!
将自己骂的狗血临头,亚哈斯万万没想到少年竟然会为了钱去卖自己的剧本,竟然还遇到了罗西这个畜生。
眼看着包间就在眼前,亚哈斯心中竟然泛起忐忑,他看着站在门口满目呆滞但明显衣衫不整的罗西,脑中当即“嗡”的一声,眼球立刻充血变得通红。
“你竟然敢!”亚哈斯伸手捏住罗西的脖子,将人狠狠的掼到墙上。他还是来晚了吗?想起少年可能遭遇的可怕的事,亚哈斯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碎裂。
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把少年一个人留在帕特森家族,如果早点把他纳入羽翼,如果早点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珍贵……
亚哈斯呼吸粗重,手指更是收紧,眼看就要把罗西生生捏死。突然他眼角余光扫过包间内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那抹明亮,亚哈斯心神一松,不由松开手任由罗西落在地上,自己则是神情恍惚的向包间内走去。
罗西捂着脖子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走,却被亚哈斯带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亚哈斯缓缓走进包间,看到那个坐在沙发上依旧纤尘不染,完好无损的少年时,心中终于涌出了一种庆幸和被救赎的感激,他甚至想当场跪下感谢上帝对少年的照拂。
卿云侧头看向走进来的男人,他原本以为来的是约德尔,都伪装好了自己的表情,甚至连眼圈都红了。这会儿却看到来人竟然不是约德尔?那这人到底是谁?
男人极为高大,在一群西方人里也是鹤立鸡群,但高大强壮的身躯并未让男人显得粗鲁,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很好的中和了身躯带给人的震撼,将其转变为一种气势上的压制。
棕褐色的发并未被精心打理过,带着一丝狼狈的凌乱,衬着男人眼中尚未消退的红意,让男人多了一种狂野的气质。
这是亚哈斯第一次真正用自己的眼睛注视着少年,即使周围人面色惶恐,但对亚哈斯来说这似乎也是个美好的梦境,让他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哪一点做不好,少年就像幻影一般破碎。
亚哈斯一步一步走进少年,看到少年微红的眼圈和闪烁着泪光的眼眸时,心里一缩,先前压下些许的怒气又冒了上来,他转头朝着门外怒吼:“把那个该死的玩意儿给我带过来!”
转而,他又放柔了语气,轻声询问眼前美好易碎的少年:“你没事,对吗?”
卿云摸不清这人的来路,只好伪装成沈铭烨的样子,乖巧的点头。
见到少年点头,亚哈斯祖母绿的眼眸中不由闪过一丝醉人的温柔,让刚刚跟着他进来的众人惊讶万分。
这些人跟了亚哈斯那么久,哪里不知道他的性格,一联系到今天的事件当即心中通透,立刻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人的目光敢往沙发上的少年身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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