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远在神识里将楼安景唤醒,与他说了自己的发现。
楼安景双眼一亮,灵识也伸了出去。
“君墨可识得此人?”两人因在帐篷内布置了隔音阵法,因此也不怕对话被人听了去。
云牧远在最初见到这人时,便认了出来,“识的,这人是左副将身边的参将李进任。”
“左副将?”楼安景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便记起了左副将是谁。
左副将是一名看起来像是书生型的人,若是不看其提刀砍人的画面,换上长袍,便是妥妥的一名文弱书生。
这人,本该是智囊型人才,谁知那人却是喜欢舞刀弄枪。
“嗯,可我却想不到他有何理由要做此事。”云牧远皱眉,左副将是他进军营第三年,升上副将之后提拔的人,当时任他手下参将,之后他升为将军,便将左副将升为了副将。
此人有勇有谋,可说是他手下一员大将。
在六名副将当中,他最欣赏的便是左副将。
“先行看看,偷盗之人是他身边参将,不一定便有他参与。”楼安景倒是不急着下定论。不是左副将本人来偷,是他手下人来偷,这种结果就有两个。
一个是这个李参将受左副将指使,另一个便是左副将毫不知情,只是李参将一人所为。
“嗯,既然来偷配方,配方到手,定会联系给他下令之人。”云牧远点头,虽说他不是信任左副将,但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又很是欣赏之人背叛,总还是有些心头不舒服的。
楼安景撤回了监视李参将的灵识,而是将灵识在军营内逛了一圈。
此刻军营内,除了巡逻的士兵,便只有军医帐之人尚未休息。
有些士兵需得换药,他们是休息得最晚的。
而左副将,此刻早已歇息,反倒是季副将,这人端坐在桌案前,正在看兵书。
楼安景挑眉,将灵识往那本兵书内容看去,好奇这位季副将正在看什么兵书。
只是在看到兵书的内容之后,楼安景神色冷了下来。
季副将看的哪里是兵书,根本是一封信件,信件内容是让他稍安勿躁,等待下一步密令。落款却不是人名,而是一个像狐狸又像狼的动物形象。
楼安景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给云牧远听,“君墨可见过这种动物?”
像狐狸又像狼,那是个什么动物?
云牧远闻言蹙眉,总觉得这种动物好似在哪里见过,但他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我好似见过,但现下却是记不起来。”
“无妨,先看看吧。”楼安景看过之后也就将灵识收了回来。
季副将看完这封信,肯定会将其烧掉的。想要抓到其把柄,怕是得等等。
“嗯?”云牧远突然发出一个疑问,楼安景忙问,“可是有何发现?”
“李参将竟然是去了赵副将帐篷。”云牧远神色冷凝,真是没想到。
“唔,赵副将,那人的面相看起来一副老实憨厚型,竟是不曾想会是内奸。”楼安景也只能叹一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知道越是老实的人,越可能会是坏人呢。
两人又接着看了下去,便见李参将将偷来的火药配方给了躺在床上,却一直未睡着的赵副将,两人并未多说话,只是各打了个眼色,便就分开。
楼安景摸了摸鼻子,方才灵识扫视军营时,他竟然没有发现到这位赵副将只是躺在床上,人根本没有睡着。“君墨打算如何做?是明日便以配方失盗为由抓住赵副将与李参将,还是看看他们与何人联系?”
“明日抓人,无论是与谁联系,偷盗配方是事实。”云牧远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知道对方与谁联系又如何,总之是背叛了他,背叛了元景王朝。
“嗯,也好。”楼安景捏了捏他的手,问起另一件事,“霄云城那边可还有消息传来?”
“昨日来了一封,说是霄云城近些时日有些谣言流传于市井,不出意外,用不了几日便会被有心人上疏给皇兄。”想到那些谣言的内容,云牧远冷笑了一声。
楼安景问了谣言的内容,无语的摸了摸下巴,那些人究竟是怎么会想到传出那么一个谣言的,“我现在倒是很庆幸,当初将修真一事告知了你与你皇兄。”
想来那些传谣言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竟然那么傻白甜的在一开始不仅就将修真的事告知给了云牧远,还告知给了当今皇上。
他倒是想看看,等到有人上疏给皇帝时,会是谁比较倒霉。
“君墨,钦天监之人,可有细查。”楼安景又问道。
虽然不知道流言的出处是哪里,不过仔细推敲一下,也就那么些人值得怀疑。
“影卫正在查探,但钦天监一向有些神秘,且钦天监周围阵法颇多,影卫若是想要进内查探,怕是不易。”云牧远也知道他为何会这般问,他心里对钦天监也有些疑虑,在启程来边关之时,便已吩咐影卫对钦天监详查。
楼安景点点头,想起了另一个人,“君墨,云白烨可有动静?”
“看似并无动静。”见他面露疑惑,云牧远道:“云白烨此人善忍,且做事谨慎周密,我说他看似并无动静,也只是表面。这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若不是如此,皇兄便不会到现下都不知云白烨的野心。”
他皇兄虽然对宗亲都多有监视,却也仅此而已。
承逸王乃是先祖皇帝胞弟,若当真有不轨之心,也不会等到现在。因此在当初,他亦与皇兄一般,并未对承逸王府有任何防备。
如果不是此次云白烨暗自回京,他也不会对其有所猜疑。
若当真是因着朋友之情关心于他,便应正大光明递请奏折,而不是无昭入京。
楼安景斜着眼睛看了看他,挑眉道:“你倒是对其很是了解。”竟然连云白烨的处事性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云牧远闻言一愣,半晌方才轻笑出声,“小景可是在呷醋?”云牧远将楼安景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
“啧,怎会。”楼安景抬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你现下可是我的人。”他不过就是无聊那么一说而已。
要说吃醋,还真没有。
“是,我是你的人。”云牧远扣着他的后脑勺,便亲了下去。
第42章 事后
两人一阵亲吻, 然后又都在情动之时迅速分开。
楼安景都有些哀怨了,这么搞,迟早要把小兄弟搞坏掉。于是对着同样有些不爽快的云牧远道:“你没筑基前, 你我还是少些亲密行为吧。”
你亲我我亲你的确是很爽, 但是爽到一半就必须得分开让人更不爽。
“嗯。”云牧远看了看两人被长袍遮盖下精神奕奕的某部位,沉着脸点点头。
他一定要尽快筑基。
一夜过去, 翌日, 楼安景便一直呆在两人所住的帐篷内, 不是修炼便是炼药炼丹或者炼器, 偶尔也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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