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下来,他靠着这些低贱的凡人皇室那点龙气,慢慢修复了损伤不说,修为更是一日一日的增长。
他现下不敢回到修真界,不是担心家人护不住他,而是担心他尚未回到皇城,便被那条蛟龙或者是与皇龙皇室有仇的人先行一步给杀了。
不过好在隐灵大陆虽无修真者,但灵气亦很浓郁,皇室的龙气亦很可观。
唯一的缺点便是,这个隐灵大陆真是很穷,别说灵草灵药等物了,就连灵果灵蔬都是不见,灵石之类更是不要想。
这些好在他亦不是很需要,空间戒指内的灵石他还是有不少,足够他修炼。
一年年过去,虽然修为比起在修真界来说增长得缓慢了些,但根基牢固,修真之人性命悠长,这点时间他还是有的。
就在他晋级金丹之时,发现这个北凉皇室的龙气不足够他晋级,他只好吩咐新收的弟子们去帮他在其他皇室收取龙气。
而他手上的龙气加上灵丹灵石,还足够支撑一段时间。
哪晓得等他晋级完金丹之后,听到弟子们说收取龙气之时,受到了一些波折不说,更是听说竟还有除他们之外别的修真者。
且那两名修真者身上的法宝亦是灵器级别,这让他心情愉悦的同时,又很不爽。
以他身份,他原本是看不上那灵器的,但奈何他眼下并未回到皇龙皇室,身上最好的法宝亦只有一把下品灵器,绿风扇。
如此,哪怕对方使用的是灵剑,他亦是想要弄到手。即便自己无法得用,亦是可以拿来赏给手下弟子,如此,他亦能得到不少助力。
原本皇龙皇室就有些伤天和了,眼下又是在凡人星球之上,有些事他是不便出手,但可以交给手底下的弟子们,虽说如此他亦要承受不少天道惩罚,可到底比自己亲手为之来得轻些。
何况,若不是还有其他几个皇室给他提供龙气,他怕是这次晋级也无法如此顺利。这个小仇,亦是需要报上一报。
听说对方不过筑基,他便有些轻视,哪晓得一波灵气风暴过去,对方竟是抗了下来。
这让他心里惊讶的同时,亦有些双眼发亮,对方若不是修为提高了,便是手中有更好的法宝。
想到此,为了确定心里猜测,皇龙寂源便又发动了一波灵气风暴,比之方才的试探更要来得猛烈。
他们皇龙皇室最擅长的便是御风,尤其是他还是变异的风灵根。更是擅长。
犹如海啸般的灵气席卷向楼安景与云牧远,两人全身的灵气快速游走于全身,手上更是连连几个手势打出。
就见两人眼前肉眼可见的竖起金红两色的灵气墙,两人也同时按照一定的步伐慢慢往后退,灵气墙也一层层的竖起,又一层层的被灵气风暴给击碎。
楼安景与云牧远双眼闪过一股战意,手上的动作更是如电般快速,几乎到了残影的地步。
这个地方是云牧远特意选的,四周空旷无林,花草倒是遍地。离得皇城也很远,这边若是发生些什么事,皇城那边虽有感应,却并不会受到波及,且他早在四周布置了幻阵困阵。
这两阵对修真之人并无难度,对凡人却是来一个困一个。
仙人之说向来只是在话本野史里有闻,凡人虽也信鬼神,可绝对不能让他们见到这种仙人手段。否者于社稷不利。
两边的灵气碰撞,将地上的草皮掀飞,一层层的草皮好似被人掀开,一块块的草屑花瓣漫天飞舞。
肆意的灵气更是形成了好几个灵气漩涡在四周相互碰撞,相互融合,相互吞噬。
楼安景有些灵气不济,便快速的往嘴里扔了一颗补灵丹。
云牧远亦是如此,两人到底是太过心急提升实力,虽然已是结丹期,可根基不稳带来的隐患此刻便已经彰显了出来。
两人双目灼灼的看着远处缓慢而来的一个男人,男人一身紫袍,头戴紫金冠,脚踩深紫镶金蟒纹靴,眉目舒朗,一派尊贵,只是那通身的气势,让两人有些气息不稳。
这是属于金丹的威压。
云牧远抬头看去,气势一节节攀升,哪怕修为不够,气势他亦不输。对方是皇族,他亦是。
楼安景却是凭借着他骨子里的少爷骄傲,实力不济,气势却也不落。
皇龙寂源犹如看蝼蚁般看着两人,冷笑道:“竟已结丹?”双眼在两人身上仔细扫过,尤其是在两人手中的灵剑上停留了一瞬,“可惜揠苗助长。”
两个急于求成的小辈,竟妄想以结丹之境抵抗他堂堂金丹真人。
他是该佩服他们初生牛犊不畏虎,还是该嗤笑这两人的痴心妄想?
修真界不缺少那天资纵横越阶挑战的妖孽,可眼前这两人,天资虽不错,却太过心急。他只一眼,便看出眼前两人根基不稳,就这,又如何与他斗?
楼安景与云牧远抿唇,他们急于求成是谁的错?若不是这人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他们又怎会靠丹药与灵石在短短时间内,从筑基期蹦到结丹期?
“念在你俩天资不错的份上,若是肯主动将手中灵器交出,本真人便既往不咎,放你二人一马。”皇龙寂源也不想才一成金丹便大开杀戒,若是这二人识趣,乖乖将手中的灵器交出来,他亦不会为难他们。
楼安景冷笑了一声,云牧远亦是同样,“你以为我俩会信?”放过他们?骗谁?
“本真人言而有信。”皇龙寂源皱眉,他堂堂金丹真人岂会如那些邪道之人那般言而无信?
楼安景与云牧远互相看了一眼,便同时动手。
霎时一股炽热的烈焰冲天而起,另有一道锐金之气紧随其后。
“好好好。”皇龙寂源怒极而笑,两个小辈竟敢挑衅他?“既然你们找死,可别怪本真人以大欺小。”说着,手中的绿风扇蓦然绿光大盛,无数道夹带着锋利气息的风扑向两人。
楼安景手中灵剑往身前一挡,人也紧跟着升空,只是金丹真人的近距离攻击又如何是他能抵挡的?
当下便被掀飞了开去。
挡下|身前的攻击,云牧远纵身朝楼安景飞去,搂住怀里的人,便急问道:“可有受伤?”说着,目光也在其身上看了一遍。
“无事。”楼安景看着猫戏老鼠般神色看着他俩的男人,低声道:“金丹真人的确不是我俩能为敌的。”
这还是对方不尽全力,看轻他俩的情况下,两人都未抵挡过去,若是对方真的下死手,他俩怕是只能受死。
“那就按计划进行吧。”云牧远灵识传音的说道。他只想看看他们与金丹之间的实力差距,并不是真的想要以卵击石。
眼下那么三招,他俩便已经看出两者之间的差距。
加上他俩急于求成带来的隐患,能在这时候还无事,都是因为对方未将他两人放在眼里的缘故。
楼安景微微点头,云牧远将一条绸带法宝一头一尾的系在两人手腕之上,他并不确定之后会发生何事。
为了为防万一,还是保险一点为好。
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东西到底会发生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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