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生媚骨戏精受vs一本正经禁欲攻
竟是这么个一本正经的人。
因答应了他那几条要求,便真的说到做到。
苏懿不觉得越辞归的容忍是因为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也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
说真的,他还当对方不会理会他这个听起来似乎极其“无理”的要求,或者须得如订房间时那般,戳一下才会走一步。
没想到竟是一言不发提前准备好了?
这么好说话。
男人的背影颀长挺拔,如一把出鞘的古剑,凌厉中带着沉稳,苏懿停下脚步,“越辞归。”
男人回头看他,五官俊美,神情平静。
笑了笑,葱白的手指点着下巴,“快到酉时了,吃过晚饭待会出去逛逛灯会如何?”
他忍不住想做点什么,试探一下越辞归的底线。
被问话的人冷淡地收回目光。
“我有事情问你。”
越辞归脚步未停,黑色背影消失在阁楼转角。
唇角弯出微妙的弧度,苏懿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宽大的衣袖,在方才的位置坐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
不到一炷香时间,换了身衣服的越辞归出现在他面前。
“想问什么。”
没有开口,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
越辞归换了一身铁灰色的衣服,贴身的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交襟领,发冠束在脑后。
配上对方冷淡的神情,倒真像个道士了。
即使被他这么露骨放肆地打量,越辞归也泰然自若,没有丝毫不耐烦,仿佛方才出声的是另一个人。
无聊地放弃?不,苏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而已。
换了只手撑着,将碎发别到耳后,“想问问道长,愿不愿意陪我去逛灯会啊,一个人多无聊。”
如愿看见对面的男人眉头皱了起来,嘴唇抿紧。
“咦,道长是在对我不满吗?”苏懿得了便宜还卖乖,略微睁大眼睛,一副被误解后伤心难过的样子。
目光盈盈道,“道长难道不是在追踪赤央?我明明是想帮你查找一番平安城,看看能否发现些蛛丝马迹。”
越辞归:“赤央?”
“哎呀,不小心说漏嘴,把小狐狸的名字说出去了。”语气惊讶,脸上却没有半分后悔的样子。
苏懿转着茶盏,看着里面清亮的茶汤晃动,淡淡道,“道长可真是令人难过。”
心里却在思索,赤央出现在平安城的可能性有多大。
越辞归再次确定,眼前这人的确认识那只赤狐。
衣摆一掀,坐在以逗他为乐的苏懿对面,招呼远处战战兢兢的店小二道,“上菜。”
店小二抖着腿走了两步,没敢靠太近,刚才发生的事情犹在眼前,虽说有这位道长作保证,但是那位白衣客人的反应也实在太冷静了些。
这让他心里发虚,“客官想吃点什么?”
“你随意准备些即可。”
得了吩咐的店小二一溜烟跑了。
仅剩寥寥几人的客栈里,苏懿举起温度刚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味太涩,又嫌弃地放下了。
他岂能不知小二的心思?只是他心情好,懒得搭理罢了。
一刻钟时间,小二端着托盘出来上菜,神色反应倒是自如得多,不知是不是被上头教育过。
两碗白米饭,四碟小菜,一半荤一半素。
将两碟素菜特意摆到越辞归面前,店小二道,“道长,我嘱咐了大厨,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没放荤油。”
越辞归:......
“哈哈哈哈~”苏懿捧腹大笑,摆摆手挥退一脸茫然的店小二。
许久后平静下来,语带笑意地说,“下午我与小二玩笑说道长不食荤,谁知竟被他记住了。”
把两碟荤菜也往对面推了推,忽地顿住,“咦?道长可以食荤吗?”
“......可以。”
苏懿笑过后两颊泛红,眸子里盈了一层水光,本就昳丽的样貌更添三分艳色。
他自己却毫无所觉,好奇地问,“道长难道从不会生气的么。”
饶他怎么百般戏弄,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做起事来一板一眼。
好像唯一出格的行为还是昨天夜里怀疑自己跟着他?
“会。”
“嗯?那是什么时候?”
越辞归却不再开口。
用过饭食,越辞归当真陪着苏懿逛起了灯会,两人并肩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烛光透过五颜六色的灯笼纸,映出两人出色的面容,引来许多人偷看。
他们该庆幸这是灯会而不是花朝节,否则必定有一群小娘子堵在面前往他们身上扔手绢荷包。
苏懿走在人群中,兴致颇高地欣赏着左右造型各异的灯笼,而与他一肩之隔的越辞归却是冷着一张脸。
举起一个殿宇般的,苏懿兴致勃勃地问,“这个如何?”
换来男人淡淡一瞥。
兴趣顿失,摇摇头叹息道,“若有赤央的踪迹我自会告诉道长,道长何必扫我的兴。”
目光一转,不知想到什么。
硬是掰下对方抱臂的手,苏懿眯着眼睛凑近,在对方耳边小声道,“为了弥补我刚刚的好心情,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越辞归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只是苏懿从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死死扣住对方的手挤出人群,挑着往偏僻的地方走。
越辞归一言不发。
“待会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许反抗。”一句话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
他皱了皱眉。
一墙之隔,左边是繁华热闹的大街,右边却是寂静漆黑的小巷。
角落里,白色衣衫覆上灰色的道袍,灰白交织,从远处看竟像是只有一个人。
将肩头的头发撩到肩后,扯开男人衣襟,苏懿伏在越辞归身上,墨发铺散开一片。
越辞归眼神深邃,垂着眼眸将一切看进眼里。
远处传来一阵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二人都有修为在身,听得十分清楚。
苏懿将人抵在墙根,假做出吸食人阳气的姿势,嘴里警告,“不许动。”
早在走出客栈时苏懿就发现有人跟在他们身后,脚步虚浮沉重,不像是习武之人。
他兴趣放在灯会上,不想让意外扰了自己兴致,没有搭理,不想却被身旁的人扫了兴。
苏懿爱玩,没有尽兴是不肯罢休的,乐子没有了那就再找一个,因此才让越辞归接下来不许反抗他。
不管越辞归此时怎么想,他并没有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高大强壮的身影投在墙上,孟刚悄声走进无声的小巷。
他是下午挡在平安客栈门口的汉子。
那些人信了黑衣男人的话,孟刚可不信,说是昆仑弟子,证据呢?
要他说,两人就是一伙的。
众人离开时他其实并没走,而是躲在了隔壁小店,就等着揪出两人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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