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钟前就表示想休息一下,显然被温慕白残忍地驳回了。十分钟后他拄着一根沿路掰下来的树枝,跟个老头一样艰难挪动。
温慕白看不过眼,单手搭在他手腕上,不知道做了啥,他竟感觉疲劳一扫而空,精神劲儿又回来了!但当他惊喜去问为什么时,对方道“我借力给你走路,能不轻松?”附带一张写着‘你怕不是个傻子吧’的脸。
哦,所以说还是因为被拖着走,自己就不用太费力了。
又走了十多分钟,他都无聊到开始想象居住在深山老林中的高人长啥样,温慕白却说“到了。”
可喜可贺,多不容易盼到这句话!
那是一个竹楼,很符合他对高人的设定,随着温慕白去敲门,里面走出的糙汉就不符合了,还是有些年纪的糙汉。高人不该仙气飘飘吗?
汉子先是用方言应门,开门见到温慕白他们两时脸色僵硬一瞬,温慕白解释清楚他们来意后,他的脸就直接拉了下来。
只听他硬梆梆地回道:“我不认识什么何仙姑,你们认错人了!”就在堵在门口的姿势,不难看出对他们很不欢迎。
门都不让进,还指望说服这位光看就知道脾气很犟的汉子,难度非常大。
他本以为温慕白会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让他们不至于剑拔弩张,然后他想错了,温慕白可能天生就没情商那种东西。
他说:“不,你就是何仙姑的丈夫,你们结婚多年感情一般,准确说你一直在害怕何仙姑的职业,她去世后你迫不及待地搬到深山野林中隐姓埋名是为了什么?因为害怕?”
温慕白一番言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得对方很是激动,于是他们连门口都不准待了,被用扫把撵出后傻不愣登地站在距离房子有十几米的空地上。
景修脸上还带着难以言说的奇异表情,“天,没想到你还有嘴炮技能!你就没注意到你提起何仙姑,他怒气就在攀升吗?应该不是单纯因为害怕,可能还发生了一些事。”
闻言,温慕白扭头看向他,那犀利的眼神看得景修只想后退几步,认为保持彼此之间安全距离很有必要,特别在温慕白情绪不明觉厉的时刻。
“不必紧张,相反我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
艾玛,可你表情可不像赞同,反倒像是准备做一些邪恶的事……
事实证明,小动物式的直觉很准。温慕白正经路子不打算走,他准备在深夜给何仙姑的丈夫来点‘惊喜’。
“你不会准备……犯罪吧?”
“只是一点有致幻效果的药粉,害怕什么就会看到什么。”
“哦,你确定是让人看到害怕的东西,而不是看到快乐的?好吧,我闭嘴,从现在开始您老不发话,我一句话都不说。”
温慕白终于露出赞许的表情,看起来他更希望景修是一件不会发表意见的行李。小心翼翼地布置完后,他心情稍好,开始给景修介绍他们的来意。
难得,他还以为自己到离开都不会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毕竟一件行李啥都不需要知道。
何仙姑生前也是特殊部门的人,她甚至可以称之为那部门的元老。她曾代表国家多次涉外,算是对国外那些术法最为了解。可惜她人走得早,没来得及留下弟子。
据说她曾将自己涉外经历写了下来,里面很有可能记载了海外术法。
曾经跟她一起涉外的人员老死的老死,病死的病死,到如今竟一个没留。后来特殊部门就有点青黄不接了,不是说他们没本事,而是他们学艺不精。用温慕白的话说就是,“连我都比不过的废柴。”
景修很想说,大佬您对自己的定位似乎有点偏低啊。
温慕白想要的就是那本笔记,虽然景修很怀疑笔记是不是真存在,就算存在有没有被保存下来也很难说。考虑到温慕白的脾气,他明智地选择闭嘴,反正,来都来了,不找一把太傻。
夜深人静之时,温慕白的药粉起了作用,竹楼内传出男人惊恐的叫声。他朝景修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拉着人悄悄潜到窗下,支开一条缝往里看。
从他们的角度当然看不到啥可怕画面,只能看到对方在床上闭着眼睛手乱挥,口中时不时溢出几声不乏惊恐的呓语。
温慕白:“成功了,我们从正门走吧。”
景修:感情您老刻意在窗户底下偷窥是为了确定情况?就床上男人的样子,直接推门闯入他都不会有啥反应。
他们又绕到前门,畅通无阻地进到屋内,这就告诉我们,睡觉就该锁门,否则一不留神谁都能溜进屋!
景修用眼神询问站在人床前观察的温慕白,接下来要干啥还得等大佬示下,关键时刻大佬信号不好,愣是没接收到。他见暗示没用,干脆一巴掌糊在人肩膀上,他眨个不停的眼睛终于引起对方注意。
“你眼睛抽筋了?”
不是你让我别出声的吗!?
“哦忘了,你可以说话了,反正他也听不见。”
景修:“这样真的好么?我的意思是,接下来该干嘛?干等着不是事儿!”
“不,是你等着,我还没弄清楚他到底在害怕什么,这可不是在玩恶作剧。”
谁特么把这当恶作剧了!他扭头给自己找了个地儿坐着,合格的围观者,都得拥有强大的心理调节能力,讲真他也很好奇温慕白会以什么办法得知别人恐惧的内容。
他等啊等,温慕白宽阔的背影就是一动不动,他眼睛都看酸了,高大上场面是一点没看到。不过他也不敢在温慕白面前哔哔,万一打扰到某人下场见不得会好。
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温慕白终于动了,他上前几步囫囵摸了摸人脑门,后又两指点了下他喉间,最后拿出纸巾擦手。
那汉子登时发生很大变化,身体挣扎幅度更大,最重要的是他说话终于能让人听清了!
“不要,不要来找我!真的不怪我……都是你!要不是你,整天弄那些东西……”
到最后那个不被年纪改变壮实程度的汉子哭成个孩子样,他不间断地叙说对妻子的怨恨,那些所谓的‘不是他’恰是他对自己罪状的承认。
但迄今为止,他们并未听出这货具体干了啥,只知道肯定跟何仙姑的突然逝世有关。
温慕白好似失去了全部耐心,他直接用一碗凉水把人浇醒。景修在后头默默地捂住脸,或许他可以考虑下待会儿用什么姿势被赶出门。
何仙姑的丈夫醒来从迷茫很快意识到房子里出现闯入者,登时就怒不可遏,冲他们喊道:“你们怎么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换成任何一人都不会高兴自己醒来床前站着两个陌生人。
“何仙姑是怎么死的?是你动手的吧?”哦,闯入者还语气不善。
这话杀伤力可比昨天的还要大,对方气地就要跳下床撵人,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双腿不能动了。
“妖术,你也会妖术!?”
偷偷支开一条手指缝偷看的景修顿时放下手,眼中满是惊讶,就随便摸两下就能让动弹不得,这等神功……早知道就该死缠烂打让温慕白教自己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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