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你与吴勉不用在府里做事。稍后跟管事算了银钱,就走吧。”
这话一说,徐表与吴勉登时愣住!
两人噗通噗通跪地。“老爷!为什么啊!?”“老爷!小的都为梁府尽忠,没做错事儿啊!?”
梁员外冷冷说道,“一个把菜偷了,一个把菜卖了。我梁府不收手脚不干净之人。还有冯家,徐表你去跟他们说一声,明日以后,不用送菜过来。行了,都出去吧。”
最后一句落地,两边候着的高大家丁就上前拖人出去。对梁员外来说,这事两句话就能解决。可对于徐表与吴勉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人还懵着了,就被拖到了府外。
徐表一个激零反应过来,抓住吴勉破口大骂,“你不是把那些菜都处理好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发现!”
吴勉性子算奸巧,但基本是怕恶人的,见徐表就像要吃人一般,结巴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拿去茶楼卖了而已,能有什么?”
“茶楼!?”徐表瞪眼,想起那码的漂亮整齐的菜,气恨道,“你个蠢货!!你卖给茶楼,人家就不会追查嘛!?”
吴勉此时总算挣开了徐表。“卖给茶楼才有好价呗。我哪知道那些人竟能查的到,这菜不是让你用盒子装起来了?不会是你那漏的馅吧,还怪我!?”
“盒子!?”徐表脑中一闪,脸色一变,总算知道他错在哪里了!!
那箱菜,自始至终就装的古怪啊!!且他就觉得眼熟,可不就是梁家用来装礼的箱子了!!
他竟没有想到这点,就傻傻地把菜让人原装抬了出去!
吴勉此时竟道,“还有啊,我也是照你吩咐办的,说起来我还算被你连累,我又不知道这菜是你偷的!!早知如此,我哪会帮你!如今害我活儿都没有了,怎么回家养婆娘小娃,这事儿,你总该给我点交待吧。”
“你明明拿了所有卖菜的银钱!!”
“就那点钱哪够?不行,你要不认,我天天去你家吵!”
“吵什么吵!当初你这活还不是我给弄来了!现在没就没了,有什么话说!!要闹?来啊,我现在还怕谁!?我还有个冯家要交待了,理的你,快滚!!”
“话不是这么说,当初你婆娘不还收了我的好处嘛!!?一起吐出来!!”
两人在梁府面前吵吵闹闹的,不一会儿,被出来的家丁赶的更远些。
即便如此,这两人依旧互相大骂,或许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
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苗禾期间送了四次菜。
每次送镇上时,也不忘拿些催生好的党参,掺些院子里种的桔梗黄芹,向药店掌柜换些银钱。量不敢太多,一次都一株两株而已。慢慢累积之下,口袋因此也有一两多的进帐!算不无小补。
这一个月里,季老大夫也过来再次复诊。这次复诊后,杨大郎总算被解禁,拆了胸前固定的布条,说是复原状况良好,轻松的活儿也能做了。
此时天气渐渐炎热,菜地里的菜熟成的更多。除了小白菜与小油菜,萝卜与莴菜也陆续进入收成。西红柿则是一直出的,苗禾见茶楼对西红柿的需求多,又用息壤催熟了好几株,加入轮番产果子的行列。当然梁府也没落下。
就连大白也脱离小猫尺寸,有两个巴掌大。吃息壤种的嫩叶果子长大的大白,如今虎头虎脑,看到什么就想挠两把,调皮的很。万幸的是菜它只看的上息壤出品的,没去祸害苗禾的菜地。否则用来抓老鼠的猫儿,说不得就变成院子一害了。
至于苗禾与杨大郎之间……苗禾也不知他们什么阶段,但从杨大郎越来越频繁的碰触,苗禾总感觉那里头压着一座火山,何时真的爆发,他不知道,也有些怕。
这天早上,苗禾在后院里撸着息壤,每天他都要种上一颗党参切片给杨大郎熬茶的。
可今天竟然不同!
在他挖出党参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股白光闪过!!
苗禾一愣,接着就发现原先在土里的息壤回到了他手里!!
而后定睛一看,原先只一团的息壤竟成了两团!?大小都与原来的一样!?
这、这是息壤升级了嘛!?
苗禾惊疑不定,赶紧把两团息壤都丢土里,用手边的植株进行测试!
得到的答案果然没错!!他现在,竟能有两团息壤了!!
想也不想,苗禾欢呼地去找杨大郎。人正在前院整理他许久没用的猎具。
苗禾兴冲冲地对人说完,却见杨大郎丝毫喜色都没有,只神色凝重,当中又有着一丝忍耐。最后他竟站起身,一把捞起了苗禾走进屋。
苗禾满头问号,“怎么了?还有,你别抱我啊,很重的,快放下!”
杨大郎直接走进寝房,把人放床上。之后直接压上苗禾。
然而苗禾连开口问都办不到。
杨大郎带着急躁与热切,深深堵着他的嘴,把他脑子都烧糊了。
不能再等。
他的哥儿,是他的。
第24章 村集会
苗禾直到这天黄昏才清醒。他被折腾了一上午, 最后都红着眼睛说不要, 只换来更深重的喘息与侵略。原本还顾念人伤势,不敢太过挣扎, 但杨大郎就像座山似的, 压的他魂都飞了。
一想到睡前种种, 苗禾只觉人又烧了起来。而后才迟钝发现,他这会儿清清爽爽, 没有先前大汗淋漓的黏腻,底下睡的铺盖, 似乎也换成了较旧的那条。那表示方才的……苗禾脸色又红, 往被子里缩了缩。
房门被推开,杨大郎端着一碗公, 正巧与苗禾对上眼, 顿了顿,“熬了粥。吃点。”
此时杨大郎又是一副冷静寡言的模样。
完全不是早先的霸道与急躁,还有低低唤着他名字的执拗。
抱着被子, 苗禾不自在地问,“怎么了啊?”
杨大郎没回答, 只先把粥放桌上, 而后来到床边,弯腰连头被子要把苗禾抱起时,却感觉小哥儿全身一僵。视线里瞥见人露出的白晰脖子上, 点点痕迹, 眼底闪过一丝懊悔, 却仍是将苗禾扶起靠坐在墙边。
“我喂你。”杨大郎回头端过粥。
苗禾愣愣瞧着杨大郎,心底其实没有生气。他早就想过这天,从他答应杨大郎的那天开始,心底就默默准备着。带着一点好奇、一点对未知的害怕。
如今,说不上是水到渠成,他只是觉得突然。
他并非期待杨大郎能有什么告白、又或说什么情话。这时的婚姻观,只要安生了,差不多就是一辈子的事。而他时刻能体会杨大郎的在意与照顾,对苗禾来说,那已足够让他动心。
他也想给杨大郎同样的感受。方才的大郎却是明显有一丝急躁与不安的。
就像他先前偶尔感受到人碰触里的火气与压抑。为什么了?
苗禾固执又问,“为什么啊?”声音温温的,不带质问,就是不解。
杨大郎见人疑惑看着自己,第一次为了逃避垂下眼皮。
他舀了杓粥,到嘴边吹凉,再轻轻喂给苗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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