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想想那苗良,身上穿的衣服都好了,怕是早进了作坊做工了吧!”
“嘿,跟我们收黄豆?说的好听,到底不也是想自家揽着独活自家赚了?”
村长都装没听到这些,他恭敬转向苗觉说道,“苗先生,这事儿您家是主角,就请您老对各位乡亲说几句话吧。”
苗觉威严的点点头,背着手上前,在村里会读书教认字的,还是有一定地位。
他这一站,下头当即安静了许多。
“我苗觉作为苗家村的一份子,对乡亲邻里,绝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人或许会说,我苗家是想独占这方子,想让大家为我们做嫁,然而,各位乡亲是否想过,要方子传了出去,别的村也能种黄豆、做豆腐!到时,我们苗家村的利益何在?”
说到这,苗觉特意做个停顿,以严厉表情扫视众人。
被他这么一看,先前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还就不敢冒出来了。
苗觉这才继续道,“单凭这个理由,我苗觉便愿意担下这个责任,好好保护这方子,用它作为苗家村的倚仗,让我们村富起来!这也需要各位乡亲的理解与支持,还望各位同我一样,都能为这个村尽一分力!”
底下有些村民被说服了,叫好道。“好!苗先生说的好!!果然有读书的就跟我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是这个理!”“让我们村富起来!这话可说的真好!那以后,我就少种恁玉米,改种黄豆!绝对响应支持!”
见场面热络起来,苗觉闪过矜持的笑,背脊更挺了挺。“有各位乡亲共同参与,相信我们苗家村日后肯定比其他村更好!”
说完底下又响起一阵鼓掌叫好声。
村长见状也非常满意,笑呵呵补充,“如今村边还有些荒地,都能开荒用来种黄豆。只要种出来,不只今年,苗先生家的作坊年年都能收!这可是长久挣钱的生意!如此不是好事,哪儿又会是好事了!?”
说完又是一阵欢呼,及热烈讨论。
激励人心的集会,最后在人人都跑去围着苗觉与村长询问细节之下落幕。
整个听完后,苗禾忍不住怀疑,莫非有人同自己一样,也从现代来到了这里?
豆腐花这个梗,还有让村里富起来这些,都是好熟悉的套路。
而要是将来碰上,他该不该与他相认了……
杨大郎见苗禾久久不说话,牵起人的手,关切地用眼神询问。
苗禾自然没法说。摇摇头。
杨二婶就站在两人身旁。这会儿瞥见苗禾被牵起的手,上面的痣已淡的几乎消失。
唉哟,难怪眼珠儿都离不开人了。
杨二婶心里一喜。
盘算着,这禾哥儿拜托自己裁的衣,得要下力气琢磨了。
第25章 豆腐花
村集会后几天, 苗禾又得送菜,于是便选这天同杨大郎一起到镇上把地契给过户了。
这天他们按记划先送了菜,再往医馆替杨二婶送礼。季老大夫对送的西红柿喜爱不已, 都舍不得不收, 便也再帮杨大郎检查了一遍伤势。这次给的结论又比前次更好, 像砍柴锄地这种普通的活儿,基本没问题。就是上山打猎这事,最好再等一等。
得了这好消息,苗禾真心高兴,也有些脸热。想起几日前的胡闹,幸好没让杨大郎伤上加伤。之后两人直奔官府。
原先苗禾准备了小荷包,里头装了几角银, 就怕小鬼难缠。不过梁府考虑的周到, 等他们把地契拿出来后, 负责过户的司地官便摸摸胡子说, “就等你们了,梁员外可早早打过招呼。”
听的人着实松口气。毕竟民要与官斗,基本斗不过的。
苗禾也没想为此去争什么功名。即便或许有超前的知识能作为捷径,可要有了位置, 就得维持, 不知不觉精力都花在这上头。他有息壤,绝对能过的比一般人都好, 就该知足了。更何况他们就要有地!小日子绝对会越过越好的。
于是当两人步出官府时, 三笔土地的主人就成了杨大郎的无误。
三笔地当中, 两笔镇外的田地,在梁家送来地契那会儿,就已交待好上面的佃户说换了主人,无须由杨大郎额外做什么,时候到了佃户自然会把佃租送来。
而苗家村西南的山地,由于先前无人使用,杨大郎接着就必须拿手里过好户的凭证,到管地的苗家村村长那做个通知。之后他们再用这块地,才不会被误认为无权使用、占地为王。
也所以完成了最不确定的环节,苗禾心中挂念算是落了地,忍不住就想吃顿好的庆祝。
“村长既然说了豆腐花,我们就去大河酒楼试试如何?”苗禾兴致勃勃。
杨大郎自然无异议。
大河酒楼位在最热闹的镇大街中央地段。装修的目不暇给,怎么热闹喜庆就怎么来,颇有现代喜宴场地的风格。被它视为对手的扬水茶楼,地点则较偏,倒不是因为买不起地段,而是那头还带运河景,景致好,走的是清幽雅致路线。
两人走进大河酒楼时,里头一副高朋满座、生意兴隆的景象。店小二热情招呼两人入座,幸好不是用饭时间,楼里座位还是有的。苗禾与杨大郎坐下后,就点了豆腐花咸的甜的各一碗。
一碗也不便宜,要价八串钱,都快半支鸡的价。虽说里头有用上糖或者油,可对于全用黄豆、半点没有肉沫的吃食,还是相当精贵。
等待上菜期间,苗禾好奇观望四周。这一看,苗禾眨眨眼,“看来豆腐花真的很受欢迎,大伙儿桌上点的几乎都是。”
杨大郎看的更细,“没见其他。”
苗禾乐观地说,“也许是因为现在过了吃饭时候吧。”
不一会儿,豆腐花便上了。
甜口的用糖水熬姜汁为佐,咸口的用酱油、香油及葱花调味。
苗禾本身就喜欢甜口的,先抿了一嘴,绵软口感是不错,但黄豆味有些淡,带些豆腥,糖水也熬的稀薄,与期待有些落差。于是又舀了口杨大郎那碗,那碗咸味倒是够,可调料依旧比豆腐花本身抢眼,不是太平衡。唯一能称赞的,也就是那新奇的口感而已了。
苗禾咂咂嘴,有些失望,凑近小声与杨大郎说,“我做的更好吃。日后有机会,做给你尝尝。”前世他也嫌过外头豆花淡,自己用息壤做过。卤水的话,县城的港在往下就能通海,应该有办法弄到。
“恩。等你。”杨大郎又舀了口咸的给苗禾。
苗禾弯弯眼一口含下,此时隔壁厢房的声音却稍稍大了起来。
要说苗禾他们坐的位置是最便宜的大堂,但也邻近厢房附近。这里的厢房,打造成半阁楼的模样,得爬上几个阶梯,才能登上临街景的厢房。这些厢房要求一定的茶水费,是为有钱人家服务的。
正是这种设计,稍高处的人要说话大了些,坐大堂下的客人都能轻易听见。
“还以为多好吃了,也就这样。软软烂烂的玩意儿,没滋没味,有什么好吃。”一名穿着青色绸锻,腰间还系了块玉的年轻小公子嫌弃走出厢房。他眉目长的挺精神,十四五岁的模样,带些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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