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上班的时候叶光熙还手机不离手……”猜中了的卫泽,激动的口不择言。
“是吗?”温燃若有所思。
看来中环店的策划也要交给叶光熙来做了。
陷入僵局
卫泽没注意到温燃的一丝变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叶光熙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么?”
温燃侧目,“什么关系?”
“嗯……”
他当然不希望叶光熙顾及着温燃的面子在公司里关照他,而他和温燃不明不暗的关系,也生怕那个机灵的叶光熙盘问出究竟。
望着卫泽犹豫的神情,温燃给予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放心,我自有分寸。”他拍了拍他的肩,“差不多时间了,进去吧。”
恍惚之间,他回想到了上一世,卧病在床的那段时间,温燃是最频繁来看他的。虽然每次都沉默寡言,坐一个小时只说两句话,但时间长了,听的也就多了。温燃的声音不是天籁之音,只是普通男人带着些许磁性低沉的嗓音。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带着魔力似的,只是很简单的一句安慰人的话,真的能够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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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会场后,灯很快就暗下来了。刚刚在小房间里谈流程的时候,策划就说了,本次婚礼流程不复杂,比较传统,也正是顾承颜所希望的。伴郎团不用兴师动众的上场,只不过之后敬酒的环节要积极替新人挡酒。
卫泽跟着温燃他们在一旁等候,离舞台很近的地方,看着这对郎才郎貌的新人出场,宣誓誓言,交换戒指,亲吻。
顾承颜在后面发言的环节中哭得稀里哗啦,弄得卫泽也被好友感染,嫁女儿的心理更加强烈了。时昭在一边急不可耐,致辞的时候把能说的都说了就赶紧给顾承颜擦眼泪,众人一是哭笑不得,但画面还算养眼,不做作的,自然流露出的爱意,更能打动人。
仪式结束后,两位新郎下台敬酒。伴郎团也终于出场了,本来四个人挡酒是肯定够了的,可前面还耀武扬威的叶光熙突然身子不适,他身边的男子也就陪着他一同先到一边去了。这下只剩卫泽和温燃上场。
时昭好像大概知道卫泽酒量很差,没等卫泽牺牲小我的冲上去挡酒他就眼疾手快的自己喝下去了,顾承颜酒量叶不差,几杯下去两人都还站的直直的。
来的人也都是上层人士了,不识风趣胆大妄为要灌醉两位新郎的几乎没有,要顾及时昭和温燃的面子。
敬酒的环节也就这样结束了。弄了半天,卫泽觉得自己一直在瞎忙活,其实半天忙也没帮上。温燃被一些熟人叫走,新人也被叫去聊天,他一个人站着怪尴尬的。
这样想着,肚子也有些饿了,想回酒桌上先吃一些东西垫垫饥。他是两个新郎那一边的朋友,还有认识的就是叶光熙了,眼下认识的人都忙活着,给他安排的那个个酒桌上就寥寥几个不认识的人坐着,他们的话题他插不进去,在那边挺寂寞的样子,只好囫囵吞几个小鲍鱼和当饱的糯米团子,装模做样的拿起酒杯瞎转悠。
热闹的场景,他一个人闲着,都有空想心事了。
他现在还是个大学生,可就是他这样一个大学生,死党今天结婚,还能算的上有些关系的几个人,死党的老公(?)时昭,温燃,再来就算是叶光熙,都小有成就了。今天没一点身份的人也进不来,感觉着一层楼,好像就他一人啥都没有。
身边还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之前一直都和温燃站在一起,虽然他默认自己就是个透明人,旁边站着温燃没人会注意到他。可还真有一个留了心眼的人拿着酒杯朝他走来。
“你好。”男人上下打量着他,语气有一丝不确定,“你是温燃的朋友?”
男人注意到卫泽是今天的伴郎,从服饰打扮上就能看得出,西装的面料硬挺,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不过纵使他打扮的很入流,也只能说明他也许是时昭的朋友,是不是温燃的朋友,还有待商榷。
卫泽接过男人给的明信片,居然认识。是某个公司的老总,母亲曾想找男人做一个新颖项目的投资方,放下身价的去公司找对方,被告知没有预约无法见面,但其实之前有打电话去预约过,对方听到他们公司的名字连预约机会都不给就挂了电话。
一时有些尴尬,没想到当年被他恨的只想踩在脚底的势力男人会这样礼貌的和他打招呼。既然在婚礼上,他也不能出手报复,只得学着对方的样子,端出一副在商业圈混久了的气派,“你好。”
男人久久未等到卫泽的名片,哪会想到卫泽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被他拙劣的演技蒙住了,还以为是身份过于高而不屑给他名片,男人说了句客套话,作势就要先敬卫泽一杯。
卫泽受宠若惊,再想到办法给自己台阶下之前只能继续演戏。
他的酒量差的惊人,别人说千杯不倒,他是三杯就到。前面陪新人敬酒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喝了一杯,现在是第二杯了,看来下一杯……
“这样吧,我再敬阁下一杯……”
正当男人说完这让卫泽吓得冒冷汗的话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他不会喝酒,就让我来吧。”
男人没料到温燃会直面过来,本想着通过卫泽侧面打听一些温燃的事情再下决断。因为大家都说温燃是笑面虎,这样高深莫测的男人,目的太过明显的去认识容易拿捏不准,还会遭人厌。
“这……”
没等男人说完,温燃一饮而尽。
男人抿了抿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温燃倒理直气壮的,就说邀他再来几杯,这样的“盛情”男人哪承受的住,几乎是夹着尾巴讪讪而去。
等男人离开,温燃转过身淡淡的说:“喝酒不行,还是不要硬撑了。”
头顶上方温燃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卫泽凭直觉却感觉得出,温燃也许没有生气,但绝对没有高兴的。
“我……”想说些话来辩解,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自己孤单的到一旁吃东西,装模做样的拿酒出来晃,好不容易有个人找他说话还是为了攀附温燃的名声。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是不会讲清楚的。
因为说出口,实在是太寒酸了。
“如果你想认识人,我给你介绍。”温燃说的云淡风轻,“那些想认识你的人,都是有求于你。这个道理,你总该明白。”
卫泽脑子里一根线突然绷紧了。
意识到自己也是温燃话中“有求于你”的一类人,他的心里很不好受。知道自己欠温燃实在太多了,年轻不懂事的时候经常没感觉的麻烦别人,八年后捅了篓子,也要他来收拾烂摊子。
虽然是误会,可温燃对他那没能力又想更上一步的行为透着一丝轻蔑。
他已改变了和温燃被动的相处模式,也曾信心满满的立下报恩的决心,这一刻,全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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