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月总有一种自己可能不是交代在敌人手上,而是冻死在这个充满尸臭味并且阴冷潮湿的地宫的想法……
因为阴冷,柳城月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没有知觉了,一路上的担惊受怕让柳城月有些疲累,虽然这里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柳城月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就在柳城月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一阵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
“人解决了吗?”
“解决了,东西也顺利拿到了!”
“江冽等人呢?”
“估计还在地道里,我们要不要……”
“不必,只要柳城月还在我们手上,对方就不敢做什么,况且能够让连城浔刮目相看的人,想必不会太弱,若是能够为我们所用,必然会是一大助力!”
“是!”
柳城月从听到江冽的名字后就彻底惊醒过来,而后闭着眼睛聚精会神地听那对话声音越来越近。
很快,那两个说话的人似乎已经进来了地宫,柳城月能够感觉到一道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随着那厚重的步伐声,柳城月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就跟看恐怖片的时候临近高潮部分一般……
正紧张着,柳城月感觉到那人停在了自己身边,“嘶……”柳城月感觉到自己的腰背处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下是想装睡都不可能了,柳城月只好睁开眼睛,转过身就看到一个一脸冷漠眼神如刀的男人盯着自己,男人身上的气势骇人,不同于上位者的摄人气息,这人身上更多的类似于杀气一类?
虽然柳城月并没有见过真正的杀人如麻一类的人,但是柳城月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大概就是传闻中的这类人,还真的是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人,好凶!世界第一凶!没有第二!
虽然心里小九九有点多,但是柳城月表面上还是显得很无辜而又瘦弱,至少马上刚刚听到的另一个声音又再次响起了,“向里,对待客人可不应该是这种做法……”
柳城月听言,简直要跪了好吗,果然人比人气死人,怎么同样是敌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柳城月闻声看过去,只见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子,眉眼间有股狡黠的灵动,并不会让人觉得他是那种热衷于权术之人,可是能够出现在这里并且可以使唤自己面前这个叫向里的人的主子又怎么可能会是简单角色?
就像是一只戴着假面的狐狸,完美地掩盖了自己不为他人所接受的那一面,从而让人坠入其造就的假象之中……
男子见柳城月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柳城月柳大人,别来无恙?”
柳城月疑惑地看着这男子,难道他们认识?这人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他完全没有关于这个男人的印象啊……
“我们认识?”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好传统好习惯,柳城月好奇地问道。
男子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柳城月会这么问,也没说是与不是,只是勾唇笑了笑,而后便跳过了这个话题,“柳大人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柳城月心里有些警惕,要知道坏到极点的都是这个调调,“什么忙?”
男子看着柳城月,对于他的戒备似乎也不在意,仍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微笑表情,“这个,待会儿柳大人便会知道了。”
柳城月看着对方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心里慢慢浮上一丝冷意,联想到他们刚刚在外面的对话,柳城月直觉这个“忙”应该会和江冽有关。
不待柳城月说话,男子便示意向里将人带走,向里会意,直接搀起柳城月便往外面走。
地上阴冷潮湿的感觉直接通过没有穿鞋的脚传到身上的每一个感知细胞中,让柳城月整个人都觉得像是掉在冰窟里一般,虽然实际上也没有差的太多。
柳城月一开始还能够自己走,可是越往后就越是力不从心,最后几乎都是向里拽着他走,赤着的脚拖在地面上,被粗糙尖利的石子划破,一双脚都是脏兮兮血淋淋的,可是柳城月却感觉不到痛,因为这个时候心口处正在一阵一阵地泛着疼……
江冽没有跟柳城月具体说过寒疾的事,可是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能受冷,此时此刻柳城月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一阵一阵的寒意不断在周身泛滥着,心口处简直疼得要死。
在疼得眼前发黑的时候,柳城月终于感觉到了拉着自己的向里停了下来,费力睁开眼睛,柳城月只能大概看清这是一个奇怪的屋子,似乎摆了很多的铜镜,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男子看着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睡过去的人,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将人手都布置好,这一次别再失误了!”
“是!”向里恭敬地看着男子离开,而后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出了密道,入目的便是满山的白雪,看地形应当是个山谷,山不高,树木也不是很多,按理来说,这样的地形是很适合埋伏的,只要人一冒头,如果措施做得好那么就算是高手也猝不及防。
不用江冽吩咐,影马上就安排影卫前去探路,看着分散出去的人,江冽看着此处的地形,心里有些浮躁和不安。自从来到了这落月城,总觉得事情的走向变得难以捉摸。
很快前去探路的影卫就回来了,“宫主,前面有人,说是要见夫人,宫主自去寻人。”
江冽皱了皱眉,不过丝毫不见犹豫,抬步向前走去。其余人自然是跟上,一行人穿过山谷,只见是一处更加狭小的山谷,说是山谷,其实山坳更为贴切。
一处平地上正站着一个黑衣的男人,一间小木屋正立于男人的后方。
小木屋的一处隐蔽角落,陌子玉看着江冽后方的温庭和顾越汝,身侧两手紧握,眼睛里的怒意几乎都要实质了。
站在顾越汝身边的温庭皱了皱眉头,“师兄?”
顾越汝偏头看了看他,“没事儿,对方也只敢躲着而已。”
温庭点点头,没再说话,而前面江冽已经和黑衣男人对上了。
“江宫主,要人还是要一个死物,你自己看着办!”向里不带丝毫情感地说道。
江冽皱着眉头,似乎真的在思索着什么,而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东西可以给你,不过我现在就要看到人!”
向里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毕竟是江湖上有名的无影宫宫主,要是轻易就相信了他,那他才会觉得其中有诈。
没有自己动手,向里从怀里掏出一只短笛放在嘴边,很快有些尖锐的笛声响起。
江冽死死地盯住向里,很快从小木屋传来了动静,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众人只见一个腐烂的“人”拖着柳城月的貂裘将人带出来了。
江冽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已经昏迷的柳城月,心中犹如针扎一般疼痛,更多的是愤怒,生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他,生气这些人如此对待他……
向里看着几乎要发怒的江冽,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有一丝诡异的笑意,“江宫主,人已经带到了,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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