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月看着面前这些傀儡一般的人,心底凉意横生,看向温庭,“他们……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中了蛊,一般的□□是无法将人变成这样的,除非是用蛊操纵,要么就是江湖上说的摄魂,但是摄魂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尚不知道有没有,更别提还被人用在这些人身上,所以他们应该是被人下蛊了。”温庭话里都透着冷意,虽然自认不是一个有着悬壶济世救济天下这种抱负的人,但是身为医者,看着这么多普通百姓被如此折磨,心里还是有些冒火,这背后之人万死都不足以谢罪!
众人都有些愤慨,柳城月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社会平等主义思想洗礼的新青年,对于这种视生命如草芥的行为更加深恶痛绝。“那他们这样还有救吗?”柳城月看向温庭。
温庭目视前方,淡淡道:“还不确定,我得先知道他们中的是什么蛊。”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知道这种不确定的答案柳城月还是有些失望,这里的工人目测有上百来号人,让这么多条人命在眼前消逝,柳城月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因为这些工人只知道做自己的工作,对于柳城月他们反而视而不见,众人毫无压力地穿过这群人,继续向前走去。
柳城月这个时候才有更多的时间来打量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应该是在矿山底部,工人一点一点往上往侧面开采,毫无疑问这种开采方式与现在的矿山开采方法是很不一样的,由此可见这背后之人为了悄悄将矿山挖空,也是废了不少心血。
这矿山底部的空间非常大,至少柳城月一眼看去都还是看不到头,而工人从岩壁上采下来的,就是在边城开棺后看到的灰褐色铁矿石。虽然心里早已有所计量,但是乍然间看到这么大一座矿山,柳城月心里还是对这背后之人的狗胆所惊叹,这么多矿石要是都用来炼铁,那都绝对够支撑一支上万人军队的兵器用铁了!
不怪乎柳城月会这么想,一般私人要想独自开采几乎没有可能,除非官商勾结,要么就是足够有权势的人,而有权势的人一般不会缺钱,能够让其冒着诛灭九族的风险私自开采矿山,还是铁矿,那么绝对是想要获得更大的权力,比如皇权。
如果真的是有人背地养兵,那么这座矿山无异于是如虎添翼,要是再有一座金山那就无敌了!柳城月开玩笑地想。
但是当柳城月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过另一个弯道,看到眼前的另一番景象时,柳城月不禁感慨自己是不是乌鸦嘴,怎么说什么就来什么?!
只见在众人面前,仍然是一群正在采矿的工人,但是他们正在采的矿石却是和刚刚看到的有所不同。在岩壁上,还能看到有些许金光闪闪的东西在岩壁上火把的照耀下发出微弱光芒,四人都不是一无所知的人,见此情形也能知道个大概了。
虽然刚刚的巨大铁矿场温庭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个要是还不知道除非他瞎,瞪大眼睛四处看,温庭感叹道:“这背后的人怕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吧?这都敢染指?!”
其他三人深刻认同这一观点,柳城月看着这么多金矿被开采下来,然后用独轮车运走,心里简直要痛死了,那可是金子啊喂,作为一个从来就没有富过的大龄宅男屌丝,这还是柳城月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可是这些都不是自己的……简直想想就心累。
四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一处殿堂状的地方,而里面正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众人默契地停下步伐,敛息凝神,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主公希望这两座矿山一年后开采完毕。”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
“大人,这个恐怕有点困难,现在两座矿山已经有三百多人动工了,可是即便如此,按照目前的速度来看,也还是至少需要两年才能开采完啊!”另一个低哑的声音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就再增添工人,总之一年内所有人撤出北楚,这是主公的意思,若是办不到,后果你自己清楚!”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
一会儿后,传来两人的脚步声,听声音竟是朝这边过来了!柳城月吓得就要撒腿跑,突然被一双手拦腰拖住往一边的支架而去,那支架上堆了很多筐子和其他类的工具,两个人躲在后面空间还绰绰有余。
柳城月松了一口气,可是神经松下来后,腰上的触感就更加明显了,慢慢回头,一下就对上了江冽那张俊脸,天呐,还让不让颜控活了?!身为一个男人长得那么帅真的大丈夫么?柳城月已经深深陷入咫尺之人的颜值中了,连这个人是自己的“死敌”江冽都没注意到。
江冽看着柳城月一脸痴呆样,眉头微皱,很想把这个抽风怪加二货扔出去,可是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江冽还是忍住了。而柳城月这个时候也才反应过来,神经又崩起来了,祈祷着这两个人可以快点走,可是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错,一声轻微的“噗”的声音响起,柳城月和江冽都被那阵臭味给围绕了。
柳城月捂着嘴脸颊都给憋红了,看起来简直立刻就要哭出来,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在这种关键时刻自己都可以一个屁就给崩出来了,简直就要蠢爆了好么?!而且居然还是在江冽面前,简直要丢脸丢到二十一世纪了。
而走在外面的两人,其中一人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立刻停下了脚步。柳城月和江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停下,全身都紧绷了,柳城月捂着嘴巴将头埋在江冽的肩膀上,似乎这样就可以逃避。而江冽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毛茸茸的头,就继续全身戒备地看着外面,这个时候江冽已经没有跟柳城月计较的心情了。
外面另一人疑惑地看向男人,“大人?”
男人看着两边的支架有些疑惑,似乎没有异常,难道自己听错了?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支架后面看看时,支架旁边的路上一工人推着独轮车过来,看都没有看支架里的柳城月和江冽一眼,直接从外面两个人身边走过。不知道是不是鞋子破了的原因,那人每走一步路就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听起来和柳城月刚刚的杰作很相似。
男人微皱的眉头展开,看来是自己多疑了,没再多加停留,两人径自往外面走去。等两人走后又过了一会儿,江冽才将挂在自己身上的柳城月给扯下来,自己拍拍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另外一边的支架里,夜凌和温庭也走出来,看向江冽有些疑惑,柳城月呢?
又过了一会儿,柳城月才慢慢吞吞地从支架里出来,脸颊红透,双目含泪,衣裳有些凌乱。这么一副景象简直要把温庭给吓飞了,偷偷地瞥了江冽一眼,意味深长,大侠真是好兴致!这种情景下都能不忘那啥啥,简直就是牛人啊!江冽无视之,犀利地看着柳城月。
柳城月迎着江冽的视线,头一回觉得好没底气,嗫嚅道:“对不起……”
虽然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但是在场的其他几位都是有武功伴身的人,所以都听到了柳城月的这声道歉。
温庭谴责地看向江冽,又转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柳城月,“你道什么歉啊?明明就是他的错,该道歉的是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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